「虧你們有本事找到這邊來,回去吧,我可不會去黃寮,更不會留在紅寮里,和能力低下的傻瓜在一起,我也會變笨的。」
站在漆黑城堡的二樓陽台上環著雙手,一身黑色制服的千秋完全沒有那種等待著王子或騎士來拯救自己的弱氣公主模樣,反而更像是控制著整個城堡的女巫一般。阿煌傻呆呆的站在一邊低頭不語,反倒是俊也來了氣,仰著頭大聲的叫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當初是誰要堅持說憑自己的本事爬上藍寮的?!看看你這一身黑衣服,土得掉渣!這也叫什麼等級提升嗎?這叫沒品味!你知道嗎?要不是為了你,阿煌早就升到黃寮了!你知道嗎?為了你,他幾次都在必勝的實戰決斗中放水輸掉了!這樣做只是為了和你一起升上黃寮,你這男人婆知道不知道!」
「閉嘴!是男人的話就應該憑著自己的力量一往無前,不要讓無聊的小事阻擋自己!那家伙總是畏首畏尾諸多顧忌的,真給男人丟臉,我以前錯看他了!」千秋怒喝一聲,讓阿煌全身一抖,而後便低著頭訕訕的轉身離去。俊也還想再罵千秋幾句,一看阿煌轉頭跑了,便停了嘴,生氣的瞪了千秋一眼,轉頭帶著紀紗和鋼人追阿煌去了。裴拉想留下來痛罵千秋一頓,但卻舍不得阿煌,跺跺腳也隨後跟了過去。只留下千秋站在窗口望著眾人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自言自語。
「這……就是試練麼?真是殘酷啊…」
「真正的感情無懼風也無畏雨,如果他真的愛你,一定會用自己的行動來到你的面前的。」海魔瑤的身影從千秋身後走出,聲音有些冷淡,「而且,你也需要進一步的提升了,不是麼?」
「…這樣的提升…這樣的提升…」千秋咬著牙吐出兩句話,終于還是沒有把話說完,緊按著欄桿的雙手發出輕微的聲響。
「有所不滿嗎?你可是輸給我了哦。」瑤的聲音仍然冷淡,其中還帶著一絲絲的奚落,「而且你也對自己之後的人生充滿迷茫不是嗎?既然是這樣,我作為你的師長,有義務指引你前進的方向嘛。」
「這樣的話,以後請多指教了。」咬緊自己的牙關,千秋沉重的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一口氣甩開了後面的俊也等人,阿煌獨自跑進叢林深處,跪在一條小河邊,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這是為什麼…我辛辛苦苦的做了這麼多的傻事,難道都做錯了…這究竟是為什麼…」
「你沒做錯,只是,你找了個挑剔的戀人啊。」
阿煌抬起頭來望向對面,小河另一面的岸邊,很隨意的坐著一個少年,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外面還罩著一件黑色的披風。模樣和夏克非常相像,但是他的頭發是蒼藍色的,眼楮卻是紫色的,而且衣服上也沒有夏克那樣的血色十字架的飾物。他差點就喊出「夏克老師」這樣的話來,但是發覺對方和夏克並不是一個人,那一聲還是沒有喊出來。
「對不起,請問你是…」
「過路的。」那個少年很隨意的向小河里丟了塊石頭,「這位同學,想變強嗎?我可以幫你實現夢想哦。」
「我…」阿煌很想喊出「我想變強」這樣的話來,但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讓他再一次把話咽進了喉嚨里。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少年哈哈的笑了。
「哈哈,怎麼,不相信我嗎?我來告訴你吧,你現在怯懦的表現,有一半是因為你長期以來使用著保守的自閉型卡組所致,換套攻擊性強的卡組怎麼樣?在把對手逼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你的性格也會隨之改變,變得更堅強哦。」
不知何時,一條黑紙疊成的小船已經緩緩的游到了阿煌的面前。在小船里放著一疊卡組,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氣息。
「這樣…可以麼?我一向用的都是自閉卡組…」阿煌遲疑的拿起了卡組,「而且,這套卡組總不會是平白無故的借給我的吧?」
「就因為你一向用自閉卡組,弄得你整個人都自我封閉了。主動進攻,這才是男子漢的風格嘛。」黑衣少年站起身來,輕松的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卡組當然不是白給的,不過我還沒想好要什麼代價,所以暫時也可以說和白給沒什麼區別。放心吧,就算是以後想到什麼條件,我也絕對不會提無理的要求的,你一定能做得到。」
阿煌的腦子里此刻已經一片混亂,拿著卡組迷茫的說了聲「謝謝」便轉身向著叢林外走去。黑衣少年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突然他的笑容一斂,伸手向旁邊一抓,已經抓住了一只並掌橫砍過來的手臂。
「安其拉哥哥,下次搞點新鮮的招呼方式吧,偷襲這種方法已經用得太爛了。」
「嘿,我就奇怪是哪個帶著如此熟悉感覺的家伙會來這里,原來是你…居然就這麼一個人跑過來,而且還是大搖大擺的在御座天使和法皇廳的雙重監視下來到這里,真夠膽啊…」
「彼此彼此吧,老哥你還不是在御座天使里混了那麼久…」少年淡淡一笑,隨即臉色一變,露出一副嚴肅的神情,「安其拉,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如果完事的話,就快點回來吧,我需要你的協助。」
「嘿嘿,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啊…」安其拉還以戲謔的一笑,「生祭還差幾個…不,也許一個就夠,天剎和魔剎正在為我積極的搜尋合格者。不過,果然人選還是要在御座天使里挑選啊,畢竟只有御座天使才有可能符合作為生祭的條件的。」
「這樣啊,希望不會讓我等太久…」少年轉過身去,似乎是準備離開了,「還有一件事你要給我注意一下…雖然很弱,我在這島上感覺到了光神那股討厭的氣息…」
「光神?他不是在十七年前在暗黑界被武藤游戲他們給…」安其拉有些吃驚,「你是說,他已經找到了附體的人,成功的混在這島上的學生或是老師里面了嗎?」
少年點了點頭,隨即又是冷笑一聲︰「似乎如此,不過,也不排除他把力量借給某個人類,利用他替自己辦事的可能。從那過弱的氣息來看,他現在的狀態也很讓他自己困擾呢。算了,反正我已經安排下了伏子,必要時,我會自己造出一個听命于我的光神!」
「是那個看上去怯懦之極的小家伙?」安其拉立刻就明白了少年的用意,「原來你打算搶佔至高點啊,真不愧是你…連森蘭丸和法皇甚至是艾勒梅斯那種家伙都想不到這樣的舉動呢。」
「這種夸獎,等我完成了我真正的心願之後再說吧。」少年一揮手,在他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一個猙獰的面具,上面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我不能在這里久留,所以馬上就要走了。記住,有什麼要緊的事,要第一時間讓天剎或魔剎發來通知,不許老哥你逞強!」
「知道了,老弟…」看著少年黑色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空氣中,安其拉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不過,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呢……」
同一時刻,藍寮內…
「啥?那個傻小子自己跑了?」听了電話另外一端的敘述,神原先是一愣,而後幾乎就沒大聲的吼起來,「你們真行啊,一群人看不住他一個?呃,六音去小賣部幫靜香姐的忙了,我還有點事不能馬上出來…什麼事?我現在在衛生間里還能是什麼事?難道我在衛生間里玩卡不成?俊也你腦子有毛病啊?」
怒氣沖沖的掛上電話,神原把手里的刷子向刷了半截的浴缸里一丟,望著擺在面前的大理石洗手台上的兩張卡,一時間沉默了。
(傷腦筋,阿煌這小子居然又出了狀況…可是,積木降雷皇和布萊克的太陽神還沒能很好的融合之前,我不能隨便離開這房間啊,即使是明知有危險接近了也一樣…)
拍拍有些發痛的腦門,神原低頭去撿刷子,沒想到突然有一股奇異的感覺一下子撞進了心口,讓他的動作瞬間停頓了。
「這…這個感覺是…因果律之門?什麼人用這種高級方式來到島上了?呃,消失了…是錯覺?還是…」
「神原,你在嗎?幫我重組一下卡組!」宿舍的大門突然一下子被撞開了,阿煌氣喘吁吁的沖了進來。神原這下子可是徹底的怒了,一把拉開衛生間的門大吼道︰「喂喂,進別人的宿舍之前要先敲門啊你這家伙…阿煌你剛才說啥,組卡組?」
一小時後,坐在阿煌對面的神原托著下巴,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看著在面前排開的卡組,半晌沒有動靜。
「組卡組是可以啦…但以這種卡組成的卡組完全就是強攻啊,你和你老哥一向都以玩自閉卡組出名,怎麼突然就想到這組這種卡組了…」
「這個你不用管,我要換風格不行嗎?!」阿煌顯得有些不耐煩,「拜托了,快點啦,神原!」
「好好好,別催我…」神原擺了擺手,看著面前的那副卡組,眉頭打成了一個大結。
(好重的邪氣,為什麼戰術強攻系的光屬性卡組會有這麼重的陰邪之氣…這個難道也是我的錯覺嗎?)
「好了,組好了。」拍拍手里厚厚的一疊卡片,神原將它交給了阿煌,「不過,我勸你還是少用這類卡組為好,風格一旦更改,對你以後的決斗和思維方式都有很大影響,」
「感謝感謝,不過,我還是想嘗試著改變一下自己。如果這樣的卡組真的不適合我的話,我…我想我會放棄的。」帶著有些靦腆的笑容把卡組接過來,阿煌的話無形中多了一分以前不曾存在過的堅定。神原點了點頭,盡管現在的情況給他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但他還是對阿煌的堅持表示了。
「好吧,那麼,不和我來決斗試驗一下這套卡組嗎?」
「不…不用了吧,神原君你那麼厲害,第一次用這套卡組的我很難有取勝的機會呢…」阿煌苦笑著抓抓後腦,「我…我想我還是找些別人來慢慢熟悉這套卡組,等到掌握之後再來和你決斗一場吧。」
「那也隨便你吧。」神原無奈的嘆了口氣,有可能的話,他很想看看這套卡組的第一場決斗來驗證自己的不安感,但現在他為了全力聚合亞神和積木卡組的力量,無法離開自己的房間,甚至連這兩天的功課,也只是讓六音替他帶來了筆記進行補習。
(傷腦筋,如果我現在有閑空去幫他一把的話,這種事情根本困擾不到我…該死,其實那卡組應該先由我來試驗一下的。)
在窗口目送著阿煌離開藍寮遠去,神原唯有苦笑。「如果」這種東西,終究只是虛幻的,真能做到的話,也就不必稱為「如果」了。
「煌哥?」在悶頭前進的阿煌面前,滿頭大汗的裴拉突然跳了出來,一把攬住了阿煌的手臂,「你…你到哪里去了啊?大家都在找你呢…算了,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主要是你要振作啊,那種男人婆有什麼好的,不要也罷!而且,這樣的話煌哥可以一心一意的和我在一起,不是嗎?我們會幸福的,是吧?」
「呃…這個…」阿煌苦惱的看著一臉笑容的裴拉,一時為之語塞,良久,他才想到了替自己解圍的話,「裴拉同學,有時間的話,和我決斗一次行嗎?我想試驗一下自己的新卡組。」
「嗯,好呀,我們去找個僻靜的地方,兩個人幸幸福福的來一次愛的決斗吧!」
「…我…我更正一下,決斗就是決斗,和愛沒啥關系吧…」阿煌再一次為裴拉的話而絕倒,然而,更讓他絕倒的話還在後面…
「好,那就為了我和煌哥的愛來一次正常友情的決斗吧!哎?煌哥你怎麼昏過去了?」
漫步在樹叢中,幻雪的臉色極其難看。本來那天差一點就能逮到艾勒梅斯,卻陰錯陽差的讓他和持明院溜掉了,害得他這一陣都只能在叢林里漫無目的的搜索,根本分不出神來去執行教皇派下的任務。好在教皇和另外兩個來到島上的伙伴似乎沒有意思要拿自己的瀆職作文章的意思,所以,他還是可以安心的繼續搜尋下去的。
「這樣子到處找,根本不是辦法,不如和我聯手吧。得到御座天使的力量,你可以輕松的做到你想做的一切。」
在停下來休息的幻雪身邊,仍然不死心的瑩再一次現身游說他與自己聯手。可惜的是,幻雪的性格,根本不會決定他去和別人聯合起來去做什麼事,更何況他對本就是這次的目標之一的御座天使並無好感。
「少白費口舌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容許你羅嗦這麼長時間。那個艾勒梅斯由我自己來找出來,用不著你們多管閑事!」
「你在找艾勒梅斯復仇,我也在找持明院復仇,他們兩個現在是在一起的,這樣的話,你不覺得由我們一起來找更容易些嗎?找到他們之後,你報你的仇我報我的怨,我們再無關系,怎麼樣?」瑩堅持以最底線的誠意來游說幻雪和自己合作,畢竟能得到幻雪這樣一個強助,會讓自己這邊輕松不少,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算了,再這樣給你煩下去,我本來的進度更會拖慢的,先說好,不要拖我的後腿!」幻雪終于松了口,他只是有點固執,但並不笨。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他也深深知曉。只是一直對御座天使有所戒備,這才沒有同意螢的聯手請求。眼下時間越拖越久,事情也越耽誤越多,這才使他有些不太情願的答應了螢的請求。
「麻煩了…對方聯合了…可是,我們本來是到這島上忙我們的工作的,怎麼會鬧到現在這樣被人追著到處喊殺的地步呢…冰狩那小子也真夠朋友,把我們丟下自己跑到哪兒去了?」
小心的蹲坐在一條還算禁得住自己體重的樹枝上,持明院仔細的觀察著視線內的一舉一動,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幻雪和螢的聯手。和仍略顯冷靜的神色不同,他此刻的外表可說是狼狽之極,原本干淨整潔的白色西裝到處是灰塵和泥土,還撕開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口子。一頭整潔的短發變得凌亂不堪,上面還沾了不少的雜草和樹葉。
「算了,過多的思考只會讓你腦漿提前干涸,現在要做的,就是閉上眼楮休息,睡到有人來救我們為止。」和坐在樹枝上冷靜觀望遠方一切的持明院相比,端坐在另一條樹枝上閉目養神的艾勒梅斯就顯得悠閑許多。當然,這只是他刻意掩飾自己力量流出的一種方式而已。和持明院相同的,他身上的斗篷現在也是又髒又破,但是,那只是件斗篷,比起持明院那套可以供平常人家吃喝一年的西裝來還是天差地遠。
「不愧是從生死邊緣多次活過來的家伙,把危機當做是享受了嗎…」一臉無奈的持明院無他可想,唯有學艾勒梅斯的樣子一起躺坐在樹杈間閉目休息。以他們的本領,幻雪和螢一時間還沒有辦法可以發現他們。但是,這可和躲避野獸不同,對方是有能力有頭腦的人,時間拖得太久的話,他們遲早會被發現。
「哎,那個丫頭,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是一副恨不得我去死的模樣呢?」
想到瑩面對自己時表露出的咬牙切齒的模樣,持明院就大皺眉頭。到現在他也沒有非常清楚的弄明白對方的動機。只是曾經打听到她的家人似乎是死在一場火災里的,但是,那場火又不是自己或是和自己相關的人放的,為什麼她會追著自己不放?
「只是,在等到人來解圍之前,我們還要在這叢林里像猴子似的躲多久啊…」
相比持明院和艾勒梅斯的窘迫狀況,在決斗場上的兩個人就悠閑得很,甚至還有一些…呃,和諧…
「光道聖騎士•簡對玩家直接攻擊,光道斬魔劍!」
光道聖騎士的長劍劃過裴拉的身體,將她的生命值扣為零點。裴拉忍住虛擬傷害帶來的疼痛,閉上一只眼楮作了個俏皮的表情︰「太好了,煌哥你勝了呢!」
「你…你沒有放水吧?」阿煌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比起以前拖拖拉拉的戰績來,這次的迅速勝利有些反常,這一點多少讓他有些不安。
「放水?煌哥你之前說過我放水你就不理我了之類的話,我怎麼還敢?」裴拉一臉的驚訝,「倒是你…突然就拿到那麼厲害的卡組,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啊?那卡組是哪里來的?」
「嗯…朋友幫忙組的。」阿煌可不敢說什麼叢林里巧遇世外高人(盡管那個長得像夏克的少年不算很高),又鼓勵自己又送自己卡之類的話,如果說了,肯定會被裴拉笑話的。
「是嗎,下次讓他幫我也…唔…」裴拉正興奮的說著,突然頭腦一陣暈眩,幾乎跌倒。阿煌嚇了一跳,馬上過去將她扶住︰「怎麼了,裴拉?不舒服嗎?」
「嗯…沒什麼事,可能是睡眠不足,扶我回去睡一下就好了…」裴拉盡管臉色白得嚇人,但還是硬擠出了一個笑容,「謝謝你,煌哥,你真溫柔…」
「啊…呃…咳咳…先回去吧。」被裴拉這麼一說,阿煌立刻紅了臉,只有訕訕的扶著她向著宿舍方向走去。而裴拉對于阿煌的紳士風度,則始終保持著一個甜甜的笑容給予回應。但在她的心中,一股隱憂卻始終揮之不去。
(奇怪…這種感覺…有點中了黑暗游戲的感覺。但是除了全身沒力氣之外,似乎還沒有什麼不適…一會兒是不是要通知陰老大來看看我的狀況呢…)
「哼…認好命吧,你不是我想找的那一型,而且又是女人…我對你的力量沒興趣才放你逃過一劫。要不,早就借助我老弟寄宿在卡組里的力量把你吞掉了。看來,之後還是要讓那個小子多和黑寮里的學生決斗幾次看看…」
藏身于決斗場一邊的門洞陰影中,安其拉發出冷冷的笑聲。
「呼,終于要回去了…」
雖然說要月余的時間才回到決斗學園島,但是心內的擔憂讓冰狩還是早早的在辦完了自己想辦的事情在幾天內就馬不停蹄的踏上了回程。站在船頭,他的心里雖然有一絲緊張,但是卻更加莫名的興奮。因為他這一趟歸鄉之旅,已經找到了多于他想要的東西,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主人,這一次回去的話,是不是要和那個綾城幻雪一決勝負了…)」
「(不!)」對于莉莉斯的詢問,冰狩斷然否決,「(這一次回去,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把應該屬于冰狩家的東西…拿回來!)」
「(屬于冰狩家的東西…是指天剎和魔剎嗎?)」真綾眼楮一亮,「(難道…主人你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方法?)」
「(方法還沒有,但是,自信卻有了一些。)」望著身邊一臉急切的真綾、深紅和七魔使,冰狩微微的笑了,「(如果一切都是按照我所想的進行的話,重續與天剎和魔剎的契約,就不是什麼難事了。而且還有一件事,請持明院來時,跟在他身邊的那位副會長艾勒梅斯,曾經在對陣那個綾城幻雪時自稱為撒旦的天使者…)」
「(…撒旦的天使者!)」一直沉默不語的深紅突然叫了一聲,「(從和持明院分手一直到離開決斗學園島,我們一直都沒有再見到他們兩個,也沒有和他們聯系上。艾勒梅斯的身上,的確是存在著讓人感覺異常熟悉的氣息。如果那真的是撒旦的天使者的力量…)」
冰狩搖了搖頭︰「(即使如此,也要在得到天魔雙剎的情況下,才能順利的得到撒旦的天使者的。如果只是撒旦的天使者的話,我這里也有一張,問題是…即使是這張卡,也需要使用天魔雙剎才能進行召喚啊…)」
「(那麼,這次的目的很明確了!)」真綾豪氣十足的伸手一指船的前方,「(目標,決斗學園島上的天剎和魔剎,前進!)」
(還真是有活力呢,但是…即使是拿到了我需要的東西也好,只憑我一個人,能夠擊倒天剎和魔剎重新訂立契約嗎?)
凝視著遠方的天空,一臉凝重的冰狩這樣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