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軍營主帳內,一名身穿青色衣袍「男子,一臉安靜的坐在放了一卷卷厚厚的書案前,手執一卷慢慢的翻閱,時不時往床上看著。只見床上那里躺著一個小小身子骨的「男子」擁抱著看似只有兩歲小男孩,睡熟的臉上露出一片靜謐安詳、、、
「啊—」忽然一陣女聲驚叫從房里響起。
「沁兒,怎麼啦,又做噩夢啦?」青衣男子快速放下書卷,從書案那邊飛身直奔到床邊,將那床上的「男子」,長臂一拉,抱住,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恩,哥,我又夢見自己被追殺掉入懸崖死去了。」一雙小手摟住他的腰,眼中涌滿了淚水。
「沁兒,夢都是反的,有大哥在,我的沁兒怎麼可能死去呢?乖了,不哭啦!再哭,眼楮都要哭花了,明天怎麼去見人呀。」青衣男子溫柔的為她拭去眼淚。
名叫沁兒的人兒,臉容儼然就是清顏的翻版,嘿嘿,木有錯,沁兒就是清顏。
「睡吧,沁兒,別怕,有大哥在啊。」青衣男子輕輕拍著沁兒的後背,哄著她睡下去。
沁兒,點點頭,用被子裹緊自己,一臉的汗。心里卻一直想著問題︰為什麼自己醒來後一直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呢,為什麼自己一個月來一直做著這個噩夢呢?(注︰為情節發展,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會喚清顏為沁兒。)
青衣男子,床上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的‘男子’,不由將思緒剝落回兩年以前。
我叫白恩,悅天國的神武大將軍。今年二十有一,與神威大將軍——楚亦和一位年近五十歲的神龍大將軍——清墨白並稱悅天國三大護國大將軍。
上月,我得到皇上恩準,特批半年回去看望母親大人。那天回到崖谷看望我的母親白素時,路途一崖下花叢便看到一骨架嬌小,臉型秀美的姑娘,那人便是沁兒。
當時我看著她一身狼狽,肚子下面流出一團血水,不知為什麼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于是快速將她抱回母親大人居住的屋子,央求母親救她。幸好母親大人醫術高明,很快就將只有一絲微弱之氣的她救活,只是當母親大人告訴我她險些落胎時,不知為什麼心里一陣酸痛,。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照顧著她,幾乎從未合過眼,每天幫她喂藥,換洗。當然換洗時,我是一直閉著眼楮的。我不願就這樣佔了她的便宜。
五日過去,她終于醒來,只是她醒來說的話竟是︰「你是誰,我又是誰?」我急著叫來母親大人,母親大人為她把了一下脈,沉默了一會兒,臉色凝重地說︰「她中了扳倒井毒。」
扳倒井毒,我有听母親大人說過,在她懷我時,她便是中了此毒。听她說那時號稱一代神醫的父親一直在研制解藥,卻也無能為力,只好離家尋找解藥。也在那天,一個殺我祖父祖母的邪道中人,欲抓住母親大人威脅父親,意圖逼迫父親給他醫治不治之癥。
母親大人不願讓父親大人為難,一路反抗。最後,在與那人對斗中,掉入了木崖。只是因禍得福,這個崖谷里竟然找到了扳倒井毒的方子。母親大人在解了毒後,恰逢快要臨盆,因而也就沒急著去找父親大人。只是當再去找父親大人時,他已經杳無蹤影了。
母親大人找了一年後,仍是毫無信息,于是心灰意冷的在這崖谷住下。而我是直到十六歲時,才出崖谷參軍。自己一路奮斗,不過十九歲便成為了悅天國的神武大將軍、、、
母親大人從房間的抽屜中拿出一顆藥丸,喂她吃下,那藥的麻醉作用很是明顯,不一會兒她就昏迷起來。
收拾好東西,剛要走出門外的母親大人,看到我依然呆在一旁,不知神游何處,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說道︰「恩兒,放心,她沒事了。不過說來這個姑娘,命比你娘還大呀!她的毒早該發作的,卻不想在她掉下懸崖之時,腦袋撞在石頭上,封住了她的腦穴,緩滯了毒性發作,不然啊,呵呵,即使是神仙也救不了。」
我听了母親大人的話,提著的心終于舒了一口氣,她沒事就好。
放松下來的我,才撇到那我至今沒有理會的問題,我看著她已有六月的肚子,緊張的問著︰「娘,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怎麼樣了?」
「恩兒,娘有句話想問問你。」母親大人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看著我一臉不明神色。
「恩,娘,您問。孩兒會如實說的。」
「你,你是不是喜歡她?」母親大人指著床上昏睡的女子。
「這?」我明白了母親大人的意思了。那肚中的孩子現在無事,但是倘若我喜歡那名女子,母親大人定會成全與我,將那孩子打掉,白家祖訓不容異姓人家的孩子。
我一陣糾結,但是想到床上依然奄奄一息的人兒,在撿到她時,她那潛意識的用手抱著肚皮,蜷著身子,保護孩兒的心昭然若揭,我沒有辦法那麼自私,深深剝奪一個女子當母親的權利,于是我搖了搖頭,也許我以後會後悔,但至少我現在能夠倘然面對她,深深注視著那女子,「我只會把她當做妹妹。」
于是三個月以後,沁兒早產誕下一個嬰兒,再過了兩月,沁兒隨我來到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