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夜晚還是寒意襲人,慕容謙批改完奏折,踱步走向凌波殿。慕容謙看著書寫的俊逸非常的三個字,回想著三天前被拒絕的情景,眼眸轉幽,堵得難受,忍不住扯扯領口。
慕容謙,一個孩子的父親,成千上萬個妃子美人的丈夫,又是這個悅天國的君主,此時卻覺得他從沒有像現在般裹步不前,此刻他只覺得他仿佛面臨著萬千敵軍一樣。
然而再裹月復不前,三天沒見過那可人兒,始終渴望見到那個人的臉龐的慕容謙最終卻也只是掙扎片刻,便緩步走進室內。
晚餐過後,玩了一整天的清顏和白玄實在有點困,清顏看了看慕容謙,剛想打發他出去時,身旁的白玄首先發話起來。
「媽咪,可不可以叫父皇和我們一起過來睡啊。上次我听藍萱說她每天都是和她的阿瑪、母妃一起睡的。」白玄便拉著清顏道。
藍萱,外姓王爺藍澤的獨女,還未出生便被先皇任命為靜萱公主,今年剛到五歲,便每天被送到皇室學堂上課。
再說他阿瑪藍澤,清顏是知道的,他在悅天王朝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傳奇人物,在先皇再世時屢建奇功,卻只有一妻,一生無妾。
「玄玄,乖啊,你父皇沒空。今天媽咪給你講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故事好不好。」清顏很尷尬,假咳了幾聲,隨即將白軒平時最感興趣的故事拋出來誘惑他。
慕容謙听著白玄的要求有些心疼的看著他,而後轉向清顏,目光深沉。卻听到清顏暗示的拒絕,心里雖然不舒服,卻也沒說什麼。
白玄考慮了一陣,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慕容謙,又想了想灰太狼,最終慕容謙與喜羊羊難分勝負,白玄可憐兮兮的請求著他兩個都要。
清顏無奈,他們是父子,她已經讓玄玄失去了三年的父愛,沒有過一個完整的家,難道這短暫的家庭溫暖也不給他嗎?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她做不到,更何況自己不久就要出遠門了。
本以為沒什麼希望的慕容謙,吻了吻白玄,正要步出門去時,卻听到清顏的挽留聲,心一陣沸騰。
清顏換好衣服,掀開被子,本能的把白玄拉進懷里,自己縮到最靠里邊。
「媽咪,我要睡里面。」白玄從被子里滾出來,以實際行動翻到里面。
清顏唇角微微抽蓄了一下道︰「那媽咪睡哪里?」
「媽咪真笨,當然是中間拉。你不是說男子漢大丈夫得保佑弱女子。我和父皇都是男子漢,媽咪是弱女子。我們必須保護你的。」白玄將生病前從先生那里學到的知識運用的充分到底。
此時,听了白玄的話,清顏恨不得宰了那個先生,而慕容謙則暗想明天一定給他加官進爵。
清顏見白玄注意已定,似乎難改變,于是也隨他了,只是身子盡量往內靠,留下了一半的空隙留給了慕容謙。
慕容謙心滿意足的熄滅了燭火,長腿邁開,走上床,掀開被子,手不小心踫到了清顏的脖子,心不由得一陣顫抖,呼吸不由得紊亂起來,卻也瞬間被自己很好的控制下來了。
被踫到的清顏明顯感到另一邊的位置明顯凹了下去,帶著獨屬于男人的狂野迅速傳來,清顏不禁迅速往內一縮,緊貼著白玄,直到白玄說媽咪你快壓死我了,方才沒向里擠去。
接下來,慕容謙便听著嚅嚅的口音里講出生動有趣,卻沒听過的故事,也一下子入了迷。不知不覺,慕容謙越貼越近,直至踫到清顏的身體而不自知。
而正在講故事的清顏明顯感覺到他的靠近。身子不由一僵,不敢亂動,此時清顏恨不得床再寬一些。
半個時辰後,清顏听著兩邊傳來的那均勻的呼吸聲,也停止了故事的講訴,稍稍挪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緊繃的弦漸漸放松,也跟著安然入睡。
黑暗里,故意讓自己的呼吸勻緩的慕容謙突然睜開了眼,毫無睡意的眼說明他剛才其實根本沒有睡著。
慕容謙靜靜的看著身邊的女人,心里一陣滿足。他動情的喃喃著,「阿顏、、、」手掌也不自覺的輕輕爬上了清顏的腰,輕輕一轉,兩人便面對面相對著。
慕容謙感受著清顏暖暖的呼吸,手掌不自覺的由腰到臉。
而一陣沒睡過好覺的清顏似乎也在貪戀著他的溫暖,如同一只小貓一樣拱道慕容謙的懷里,享受似的蹭了一蹭。
慕容謙聞著清顏滿足的囈語,臉再次綻放出大大的笑容,而身體,也再次憋的忍無可忍。慕容謙熟練的抱住她,貼近她的嘴唇,手敏感的伸向兩個球,翻身坐在了她的身上、、、
一次,兩次,三次,、、、慕容謙瘋狂的在他的身上印下一個有一個屬于他的痕跡,一夜未眠,直到雞叫三更,太監傳來上朝的提醒,兩人才分開緊貼的身體。
一時之間,慕容謙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很認真地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眼里尋找到答案。
可是,讓他失望了,清顏的眼神漸漸恢復了平靜,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摟著白玄,說道︰「皇上,時間不早了,您該上朝了。」
慕容謙欲言又止,把想說的話化作一聲低低地嘆息,獨自走出凌波殿。
而清顏,听到了他無奈的輕嘆,眼里閃過一絲愧疚。她知道他想說的話,她也知道她心里有他的,不然昨晚只要她稍稍反抗,昨晚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然而她也知道她心里最愛的還是浩。她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已,愛情太窄,容不下第三者。
清顏抱著白玄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慕容謙快要下朝時,方才動身獨自一人離開皇宮。
當慕容謙緊趕慢趕回到凌波殿之時,卻沒有看到伊人的蹤跡,只是有著一封書信,那里寫著不要去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