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邊,張坤的特殊姐妹情,終于算是發泄完了,張乾抹了把頭上的汗,開始把听筒移近自己的耳邊。「小坤啊,情緒好了咩?都是那個猥瑣大叔吳勝了,就是她都不給我什麼準備的時間,就直接把我打包塞到了飛機上,我也想給你們電話啊,順便也給小妹報下平安哈,我就不打電話了,國際長途比較貴。」
跟張坤說話總讓張乾冷汗漣漣,自己這個二妹實在是太彪悍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都懷疑,是不是生她們的時候,老媽記錯了順序,二妹才應該是老大,奈何兩人差了三歲,直接將張乾的幻想掐滅在萌芽中。
「知道貴,你還不撿重點說,想讓我破產啊!」什麼事情只要跟錢掛上勾,張坤就瞬間變得無比的認真。「我是想找你問下,男性一般在什麼時候比較好迷惑啊?比如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能讓男人比較痛快的答應你的要求?」
張乾自己本身也沒什麼概念,所以問張坤的時候更是前言不搭後語。
「天啊,你在那邊不會是喜歡上什麼野男人了吧,怎麼說咱家也是正統的東方家庭,你要是弄個洋鬼子回來,家里那些叔叔大爺們一定用吐沫淹死你。」張坤的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很多,他們張家怎麼說也是一個傳統的中式家庭啊。
「不是啦,你瞎想什麼呢,主要是想從他那里要點東西,張乾沒敢實話實說,要的是人家的血。」
張坤拍了拍受驚嚇的小心肝,自己就一操心的命,踫上這麼個糊涂姐姐,話都說不清楚,要不是發明的符咒什麼的還比較好用,早就直接打包,賣給哪個男人,只要出價高能照顧好她這個姐姐,絕對直接打包贈送。
「這你還要問我啊,你包里那些毒藥,迷藥留下來準備干嘛的,再不行就美人計,把你自己打扮下還是能看的,直接在他房間里談,只要他有不軌就用符咒鎮住他,不怕他不就範。」
張乾在這邊受教的忙點頭,張坤提醒了她,自己的包里還有好多沒用過的各種類型的藥品呢,每天招呼幾樣不怕西撒不投降。
那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吧,晚上泡個西撒愛喝的龍井,當然是下了料的龍井,嘿嘿。
這晚西撒總能感受到張乾熱切的目光盯著自己,西撒仔細回想了下,他沒做什麼讓張乾高興的事或者自己也沒有什麼是張乾需要的啊。
可張乾那目光分明把自己當成了一盤菜,看著自己的時候似乎已經流出了長長的口水。
「呃,那個,西撒,我給你泡了龍井茶,一會給你端到書房好不?」張乾低著頭紅著臉,好不容易才說全了整句話。
「哦,好的謝謝。」西撒對張乾這種突然的溫柔很是不適應,平常要張乾泡個茶,得看她心情好才敢提,這會張乾的主動讓西撒有些受寵若驚,也讓旁邊的霍華德和博納起了爭勝之心。
「我們可以一塊不,蹭小乾乾的好茶喝喝。」博納拉著霍華德一塊問起了西撒。
張乾這邊則一個勁猛給霍華德使眼色,意思讓他拉著博納別參合進來。
奈何此時的霍華德被心里的酸澀震驚了,原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張乾這個女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哈哈,霍華德叔叔一定能和張乾姐姐在一起的。」叮叮噹噹誤以為張乾和霍華德正在眉來眼去。
「哼,那可不見得,張乾姐姐也沒有反對博納叔叔的提議啊。」小青仰著美麗的小下巴不服輸的看著叮叮噹噹。
看不見的戰火在兩撥城堡常駐客中蔓延開來,管家莫桑斜倚在大廳中一個不起眼的門口,看著大廳中發生的事情,原本渾濁的老眼此時清明無比。
他在心中默默叼唸,主人你囑咐我的事情,我終于可以著手開始做了,小主人對那個東方來的女孩很有好感,我一定盡力撮合他們,讓小主人不再孤獨,不再因為你的離開而感到孤單。那皺紋縱橫的老臉上竟然有晶瑩的淚水滑落。
而此時的張乾面對六只詢問的眼楮,直接繳械投降了,「那,那好吧,大家一塊去吧。」
要知道被三個各具特色的美型男包圍著,從心里和感官上的誘惑都是巨大的。
張乾自覺沒那麼高的自制力能夠不被誘惑,所以直接答應算了還能少點煎熬。
「小乾乾泡的茶就是好喝,要是每天都能喝上一次,讓我每天去沙漠里曬上一次都心甘情願。」博納看著水晶杯中浮浮沉沉的茶葉,慵懶的將自己窩在書房一角的沙發里。
「張乾的茶真的泡的很好,不知道我有沒有運氣能每天都喝到呢?」霍華德隨意的坐在桌邊的一角,想用言語暗示張乾,看看她的態度。
因為張乾和博納在一起總是打打鬧鬧很是隨意,跟自己在一起時只有偶爾露出的頑皮,听著博納親切的叫她小乾乾的時候,霍華德總是感到心中有莫名的酸澀升騰起來。
西撒隨意的在書房一排排的書架里抽了本書出來,拿著茶杯走到了寫字桌後的位置坐下來,他做的筆挺而端正,那有著貴族教養的一舉一動,讓一直被放養方式教育的張乾感到很是汗顏。
西撒打開那本書,白皙縴長的手指在書頁和茶杯間跳躍,張乾不由看得痴了。
那是多少年前最青澀的夢想,在還沒有被賺錢污染心靈的時候,一縷茶香,一陣書香,一席燈光,那該是多麼靜謐而幸福的夜晚啊!
只是在父親突然去世後,這些只能是她珍藏在心底的夢想。
「你們還要在這里聒噪多久,喝完茶就出去吧,這里不適合你們這些吵鬧的家伙。」西撒雖然在看書,可也在一邊暗暗的觀察張乾,今天她的行為如此反常,這麼小意溫柔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說。
這兩個平時看著挺聰明,怎麼今天就看不出來呢?
「沒事,我也好久沒來這個書房了,在這里沾染些文氣,來洗滌下我全是魚腥和銅臭味的心靈和。」博納對西撒的暗示絲毫沒有回應,還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冠冕的理由,直接把西撒噎在哪里,無法在往下接話了。
「博納,你今天怎麼這麼遲鈍呢,西撒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談,所以讓你喝完茶之後,知趣的回避。」霍華德不適時宜的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