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這一天還是最終還是到了,在黎明還沒到來的時刻,整個大地還在黑暗的籠罩中,張乾獨自一人已經打好了離開的包袱,懷著深深的情感,張乾撫模了自己所用過的所有物品,她給城堡里的幾個人寫的信,也正式的放到了她之前用過的寫字台上。
最後在大地露出第一縷曙光的時刻,張乾關上了自己的房門,頭也不敢回的走出了嘆息城堡的大門,最後回頭看一眼西撒地下宮殿的位置,張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坐上了馬車,「走吧」
雖然這個馬車夫仍是曾經接過自己的死靈車夫,可這一次張乾的心情已經傷感和失落到了極點,她真的一點都沒有想要攀談的興趣了。
「她真的走了,如果你就這樣放她離開,那麼你就真的會失去她了哈。」博納來到西撒的身旁,他知道西撒已經像雕像一樣,在這個窗口呆了很久了,似乎從張乾開始在房間里收拾東西,他就在這里了。
「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和張乾發展成戀人關系嗎?為什麼我能那麼確定的知道自己是那麼的喜歡張乾,愛護張乾,欣賞張乾,卻並不敢愛她嗎?那麼我現在告訴你,因為我的愛情給了另一個女人,而我給出的愛情不會在收回。」博納的語氣里充滿了傷感,這麼長時間以來,西撒第一次擺月兌了雕像的狀態,回轉頭,充滿關心和問詢的眼神,讓博納的心為之一暖。
「如果方便,能,給我講講嗎?」。西撒的話有禮而充滿了緊張,他太知道心里有個不能踫觸的傷疤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如果那是博納的傷疤,那麼他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哥們,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不用怕我受傷,最大的傷痛我已經經歷過了,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很奇怪,為什麼我會一聲不響的住到了嘆息城堡而沒有回到海里,的卻和你之前猜測的是對的,我在那里失去了我最珍貴的東西,所以看見海我就會痛不欲生,可是誰讓我的身體是這樣呢,離開水我根本什麼都干不了,這算不算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呢,因為我听信了讒言,放棄了我最珍貴的東西。」博納平時總是一付玩世不恭的樣子,西撒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沉痛的悔恨和一臉的嚴肅。
「我很願意,把我的故事和你分享下,然後讓你引以為戒,我知道我這輩子都會這麼的孤獨下去,但是我卻不想你和我犯同樣的錯誤,也這樣孤獨下去,听完我的故事,估計張乾還沒有到達車站,如果你有了好的感悟,還足可以有時間把她追回來,好吧,為了把你從感情的牛角尖里拉出來,你看我的犧牲多大,還得重新把傷口撕下來,給你看看有多深,哎。」博納輕嘆一聲,搖頭制止了西撒準備說的話,臉上的表情,也從剛才的嚴肅恢復成了平常調侃欠扁的神情。
博納找了窗子旁邊的沙發做了下來,西撒坐在了他的對面,黎明的陽光在博納的周身鍍上了一層金黃,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擁有無窮力量的神邸。
博納輕輕嗓子開始一點點的敘述自己的愛情故事︰當年,你獨自一個去面對那個最強大的敵人,而我則和霍華德為了掃清剩下的敵人,壓制住反對我們的聲音而殫精竭慮,就是在那樣的時候,有一次我回到海里,回去我曾經的已經被他們毀了的家,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個采珠女,我沒有想到她會來到這麼深的水下,更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她似乎正在幫我恢復房子以前的模樣。
我看著她為了搬開一塊大石頭,足足上浮下沉了數十次,每天她都這樣,我在海邊看著她,一看就是一個月。
我見她沒什麼惡意就隨她去了,那個時候正好傳來你失蹤的消息,我沒有多想就趕緊返回了天空之城去穩定因為你失蹤而剛剛有些好轉的局勢。
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女孩子,堅韌不放棄的個性就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腦海里,每次在思想放松休息的時候,她就會不經意的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在一次看見她,是我們基本上已經掌控了整個西方除了那個該死的家伙,「你不是一直很奇怪,我為什麼那麼的恨他們,甚至最後違背你的意志,強行從你這里帶走了他,那麼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就是因為他,我失去了我最寶貴的東西,當然他只是一個誘因,主要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親手毀了我最珍貴的,我最愛的人。」博納試圖用平靜的口氣來講自己的這個故事,不過可能他高估了,這件事情帶給他的影響,他上身前傾,整個人看起來激動無比。
「是的,在當時我非常的奇怪,你和霍華德都不肯說出緣由,不過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凶殘的人,那麼這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做了非常惡劣的事情。」西撒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些許的緊張,他似乎想安慰博納,只是顯然他安慰人的水平需要加強。不論是人或者是我們這樣的,總有對某些事情厭倦的時候,那會我和霍華德以養傷為由,將所有的一切都轉交給你。
事實上那個時候,我的情緒很不穩定,我厭倦所有的一切,甚至,甚至懷疑我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值得的,是不是正確的,是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樣,能讓這個世界和平下來,不會在有大規模的戰爭,給人類,給我們都能夠有繁衍生息的機會。
當然從現在看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值得的,但是那時候的我就像現在的你鑽進了一個牛角尖,死活也出不來了。十年之後,我又見到了那個女孩,一如我想象中的一樣,她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或者應該說她已經長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了。
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已經將我以前的家恢復了一個七七八八,已經可以居住了。她依然向之前那樣,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水里,采珠或是在我曾經的家里游弋。
她奇怪的堅持的舉動引起了我的好奇,我變化成一個男子,上岸去打听她的一切,我知道了她的名字珍妮佛,她有著東方的神秘血統,可以在水中長時間的閉氣,也知道了她並不被她的家人所喜歡,她和我一樣是孤獨的。
說道這里,博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懷念的微笑,西撒一點也不懷疑博納所說的真實性,因為他在博納的臉上看到了幸福的微笑和深深的懷念,「于是我開始慢慢的接觸珍妮佛。」博納雙手交握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我清楚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海邊,我沒敢下水,怕她無法接受我的種族。「嗨,你好,我在找一個廢墟,海里的就在那個位置,不知道你能幫我看看嗎?」。博納嘴角的微笑擴大了,他能將相遇的第一句話倒背如流。
「你,確定,那里我去過,它的下面什麼都沒有。」剛剛上岸的珍妮佛,很是奇怪的看著突然出現在海邊的陌生人博納。
「哦,是嗎,那里呢,我的遺產里表明,那里有我的一處宮殿。」博納再次指的地方,正是之前他家的廢墟,現在已經被珍妮佛修復的七七八八的宮殿。
「那里,是你的?我一直以為它是無主的。」珍妮佛的臉上帶著深深的失望和不安。「你看」博納將一章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紙,就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單純的珍妮佛真的相信了,她嚅囁了半天才小聲的說道「先生,因為之前你一直都沒有出現,所以,我不知道那里是你的,我把拿處坍塌成廢墟的宮殿,重新恢復了,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你,你能讓我在去那里嗎?」。珍妮佛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博納,「好吧,怎麼說,你也幫我看了這麼久的房子,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繼續去那里。」博納模著下巴,本想嚇嚇她的卻沒想到,珍妮佛是個單純到有些木訥的女孩,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卻深深的吸引住了博納。
之後的一段時間里,博納和珍妮佛的關系突飛猛進的發展了起來,兩人從緊緊認識發展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甚至博納開始有意識的將霍華德介紹給了珍妮佛,對于霍華德這個突然出現的帥哥,珍妮佛除了短暫的失神外,就又恢復到了對博納的專注。
博納不是沒有注意到珍妮佛與自己之間的曖昧關系,可是自己有著太多的秘密沒有告訴珍妮佛,他真的不知道如果珍妮佛知道這些秘密,是否還會與自己在一起,就在博納糾結的時候,一個意外出現了。
那天,天空和大海都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博納天生的感覺告訴他,這樣的平靜背後一定有著大事發生,可那天的珍妮佛卻異常堅決的堅持要下海,理由是唯一還算對她不錯的叔叔病了,她需要珍珠來還錢,給叔叔治病,面對突然變得執著的珍妮佛,博納無奈的同意了。
可正如博納猜測的那樣,異變在珍妮佛下海不久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