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今天不會抽風捉我?」張乾倒背的雙手中,各握了兩個能量強大的符咒,只要發現亞比斯有另外的異動,她就會把手里的這四張符咒扔出去,給自己的逃跑贏得時間。
看著張乾緊繃的身體,和防備的雙眼,亞比斯輕聲嘆了口氣。
「哎,為什麼我在你的心里就一點都沒有信用呢,我自問從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情吧?這次我追著你出來,不過是希望你去黑暗議會坐一坐。的確,本來我的動機不是很單純,是希望抓住你,然後拿你和西撒去談條件,但是這一路的追逐中,似乎一直受傷的那個是我吧?你除了浪費了很多你那個能量強大的紙片之外,也只是耗費了些力氣而已。可你看看我,看看我完美英俊的臉上,都被你弄出的冰刃劃破了。」說完亞比斯把背著篝火那邊的臉露給張乾看。
「呃,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誰讓你追我的啊,你要是不追我,我也不會弄傷你的臉了啊。」張乾對對手指,很是糾結的說道。
「哎,坐過來吧,這個是專門給你烤的,吃吧,順便我們也可以好好的談一談,我真的厭倦追你了。」亞比斯將手上不斷翻動的烤魚遞給了張乾,並示意她接著。
「切,要不是你追我,我能跑嗎?你厭倦我,我連不同意的權利都沒有。」張乾嘟嘟囔囔的繼續往火堆這邊靠了過來,認真的確定了下,亞比斯沒有要設計抓她的意思之後,才在亞比斯的對面坐了下來,兩人之間留出了很長一段的安全距離。
經不住美味食物的誘惑,張乾陶醉的將烤魚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聞了又聞就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你慢點吃,我這里還有呢。」亞比斯看見張乾狼吞虎咽的吃相,微微皺了下眉,就低下頭去專注的烤第二條魚。
夜晚,在黑色的平原之上,篝火旁邊,一個好看的男人專注的烤著魚,一個女人毫無形象的大吃特吃,卻奇怪的構成了一幅還算和諧的畫面。
「哦~~」張乾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宣告自己吃飽了之後,亞比斯也停止了在繼續烤魚,看著地上擺著的三個樹枝,張乾可愛的吐了吐舌,沒想到自己竟然吃了三條尺長的魚。
「吃飽了嗎?那麼我們現在可不可以談點正事了。」亞比斯皺著眉清洗著自己烤魚時弄到手上的黑灰。
「什麼正事?你不會卑劣到在魚里下藥逼我就範吧?」張乾吃驚的沖亞比斯眨巴著眼楮。
「你,你要向我道歉,作為我這樣尊貴的血族,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亞比斯激動的站了起來,隔著火堆,對著張乾指責,就差沒有一腳邁過火堆,往張乾臉上噴吐沫星子了。
「好吧,好吧,你坐下,別激動,我道歉還不行嗎?」。在張乾的一再道歉下,憤憤不平的亞比斯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你到底要和我談什麼?」張乾好奇的問著亞比斯。「是這樣,我這一路追來,也看出來了,你和西撒一定是有了什麼重大的誤會了,所以你才會跑出來,我看你的意思也不像是想回東方,你不如去黑暗議會坐坐,那里有很多東方沒有的希奇古怪的種族和物種,我看你很喜歡研究這些,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可以免費為你開放。」亞比斯一說這個,張乾的眼楮就亮了起來,這的確是張乾所最感興趣的。
她一直在致力于不斷的完善和發展東方的符咒文化,雖然她常常以預備役天師的名字來自稱,可她心里卻非常明白,中國的道教中只有男人才能成為天師,而自從父親死後,父親這一只的天師就沒有了真正的繼承人,她們姐妹三人都在用自己不同的方式延續和傳承著父親留下的道法,可在東方聯盟看來,父親這一支系的天師已經算是斷絕了。
她只有希望另闢蹊徑來發展父親留下的道法,能夠另父親含笑九泉,能夠在別人提起自己是父親的女兒時,不給父親抹黑。
亞比斯的確說到了點子上,各種不同的種族和物種的確是張乾的興趣所在。
「那麼你的交換條件是?」張乾自然知道,亞比斯不可能無緣不顧的給自己大開方便之門。
「我要你幫我說服我的父親,不要在和西撒作對,相信你經過跟我父親的接觸,應該知道他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他一心一意的希望在他作為黑暗聯盟會長的時候,能夠實現東西方聯盟的統一,可是我知道,嘆息城堡的那三個,還有你們東方聯盟的人都希望能夠保持現在這樣和平的局面,所以我的父親就成了你們大家共同的潛在不安定因素。
他是我的父親,我不希望有一天我看到他人頭落地,所以交換的條件就是你要讓他認清現在的事實,讓他放棄他不切實際的想法,當然不是非要你一定要成功,只要你盡力就好,因為你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你說的話也許他會听,還有就是他不會動你,因為你身後的不論那一座靠山,都不是他能動的了的,何況他現在壓力很大,西撒他們只差一小步就可以把他趕下議長的位置了。」
亞比斯說話的時候,張乾一直盯著他的眼楮,張乾一直相信母親說的,眼楮或多或少都會反映出一個人的情緒,是真是假眼楮總會告訴你的。
從亞比斯的眼楮里,張乾看到了他深深的憂慮,還有就是對父親的敬愛和不敢違背,這讓失去父親的張乾羨慕不已。
「好,我答應你盡力而為,不過我在黑暗議會的行動不能受限,我什麼時候想離開都可以走。」張乾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答應了亞比斯,所以只好在後面又加了這麼一句,就是怕亞比斯把自己帶到黑暗議會後,就限制自己的自由,那自己和被抓起來可是沒有什麼區別了。
「好的,我亞比斯向族徽發誓,絕不會限制你的行為,如果有限制你行動自由的人出現,就是我亞比斯的敵人。」看著亞比斯嚴肅無比的向著自己的族徽發誓,張乾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好吧,那我們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回黑暗議會?」發完誓的亞比斯向張乾征詢意見。
「好吧」張乾充分的理解亞比斯回家的急切心情,要不是自己和西撒的感情出了問題,自己在冷靜下來後,總是預感西撒會來找自己,才一直磨磨蹭蹭的和亞比斯周旋,就是不願意問明了別人回東方的路。要是沒有西撒,估計現在的自己也和亞比斯一樣歸心似箭。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解除了敵對的狀態了呢?」亞比斯繼續問道。
「是啊,沒錯。」張乾疑問的看著亞比斯很疑惑他為什麼這麼問。
「那麼你能把你嘴角的魚渣,還有黑灰擦掉嗎?我的眼楮已經被它們虐待很久了,你難道都沒有發現我都不敢正眼看你嗎?」。毒舌的亞比斯果然還是沒有改掉自戀潔癖的毛病,剛一說完正事,就故態復萌了。
「你個自戀男,潔癖男,詛咒你找不到老婆。」張乾很是尷尬的抹了抹嘴角,順帶附贈了好幾個大白眼給對面低頭叨咕「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形象,吃相怎麼可以那麼狼狽……」的亞比斯。
張乾眼不見心不煩的再次鑽入草叢之中,不一會就把那輛有些千瘡百孔的馬車拉了出來,骨馬很老實的讓張乾牽著,只是走到亞比斯進前的時候,骨馬噴了個並不存在的響鼻,看來對于這個一直攻擊自己的人,還是非常的記憶猶新,現在面對面的見著,終于可以表達下自己的不滿了。
「切,瞧瞧,連骨馬都看你不順眼。」張乾趁機報復的調侃亞比斯。
這一夜,兩人就是在不斷的調侃和互相的拆台中度過的,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也映照出了理屈詞窮的亞比斯被張乾氣的臉色通紅的樣子,和張乾全無形象的大笑。
亞比斯成了除博納之外另一個讓張乾全然放松的開玩笑和調侃的男人,當然亞比斯更加倒霉些,張乾將東方博大精深的詞語悉數毫無顧忌的用到了他的身上。
要是對象是博納,張乾可不會這樣,那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睿智的大哥哥。
亞比斯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張乾的車夫,張乾在馬車里要麼睡覺,要麼研究自己的道法,苦命的亞比斯頂著烈日,風雨,在外面趕著馬車向黑暗議會走去。
張乾為了多些保障,在馬車里偷偷的又煉了不少的各式符咒,為了保證時間夠多,自然希望馬車走的越慢越好,所以苦命的亞比斯,經歷了他從出生開始這麼多年來,最悲慘的一段路途,以至于在以後的歲月里,他將不可以與東方女性中會道法姓張的女性有瓜葛,寫到了祖訓之中。
並且在晚年的時候他常常最不願意回憶的就是這一段,他常說「我寧願和敵人死戰,也不想和張乾那個女人獨處,可是離開了她,我的心又開始空空蕩蕩,從我認識她開始我就被她不斷的折磨,她是我一生的夢魘如同身體上的骨刺,所以孩子們在踫到她們家的女生你們一定要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