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和霍華德也同樣做出了準備進攻的姿態,各自的武器也都被召喚出來,飄忽在各自主人的左右。
張乾則退後一步,她的手中多出了幾張符紙,準備瞅準機會,讓布萊恩在次品嘗下她特制符紙的滋味。
看著配合有度的三個人,布萊恩的心里也敲起了鼓,自己一個人對付西撒都沒有什麼把握,何況在加上一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霍華德和旁邊虎視眈眈的隨時準備給自己偷襲一下的張乾。
布萊恩不是傻子,他現在想的就是如何的月兌身,抬頭四下望去,整個空間靜謐的沒有絲毫的聲音,一個主意在布萊恩的腦海中悄悄的升起,他的嘴角漸漸的勾起了奸猾的笑容。
布萊恩首先出劍,他硬踫硬的向著西撒沖去,可最終和他的劍撞在一起的居然是霍華德,極光降臨如果是兵器中的將軍,霍華德的主之饋賜就是劍中只帥,兩把劍激烈的踫撞在一起,布萊恩似乎都听到了自己劍的哀鳴之聲。
同時,布萊恩的後背勁風想起,西撒的暗黑閃電就像是一頭擇人而食的毒蛇,奔著布萊恩身後的空檔飛快的襲來。布萊恩知道西撒偷襲的目的不是重傷自己而是自己背後的莫憂,所以布萊恩一咬牙,直接將自己的身子翻了個,只听「啪~~」的一聲,暗黑閃電結結實實的一鞭抽到了布萊恩的肚子上,布萊恩順著鞭式直接沖了出去,期間他的雙手劍還在繼續不停的揮舞。
一個輕飄飄的紙片慢悠悠的向布萊恩要降落的地方飄去,布萊恩情急之下挽了個劍花,單掌著地後就迅速的向一個方向退去,正好避過了符咒的爆發,只是被當作支點的劍尖上還是被凍上了一層厚厚的冰碴,看得布萊恩後怕不已。
「你們三個打我一個,還真有風範啊。」布萊恩躲過了第一波攻擊之後,嘴角露出了明顯的嘲諷之色。
「你抓莫憂的時候,可沒有因為他是小孩子就放過他啊,對于你這樣奸險卑鄙的小人,過程並不重要,只要最終能夠抓到你就夠了。」逞口舌之快布萊恩自然不是張乾的對手,「哼,牙尖嘴利,一會有你哭的。」布萊恩被張乾噎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低低的咒罵了這麼一句,卻沒有再次與西撒和霍華德戰到一起,似乎他正在等待著什麼。
「布萊恩你在搞什麼陰謀?‘張乾直覺布萊恩不對。
「呵呵,來了,大家一起享受吧。」布萊恩張著雙臂,仰頭望著天空,「果然上古神族各個都是瘋子,似乎我也不例外。」魂魄看著瞬間變了顏色的天空,低低的說道。
「怎麼回事?西撒!」張乾向西撒跑去,西撒也試圖去抓住張乾,可是一切來的太快了,張乾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卷起被扔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張乾的耳邊還回想著西撒的驚叫聲「張乾。」
而自己甚至連一個微笑都沒有辦法向西撒提供,就感覺自己好似風暴中的一葉小小的扁舟,被那個不知名的吸力拋來拋去,等張乾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似乎被仍在了一個山洞之內,周圍是一片潮濕的黑暗。
「西撒,霍華德~~」張乾嘗試著喊他們的名字,可是等了好一會似乎出了回音就沒有了別的聲音。張乾站起來先看了下自己似乎沒有受什麼傷,于是就模索這石壁尋找著山洞中的水源,有了水源也許就離出去的路不遠了。
小心翼翼的模著石壁上的苔蘚,感覺自己是轉了兩個彎,之後張乾突然感到了自己的頭發的飄動,有風,張乾欣喜的順著風的方向跑了過去。果然自己跑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口,向下是一個大大的亂石堆,而那其中的一個小黑點讓張乾覺得似曾相識,「亞比斯」那個有著小小反射光的不正是亞比斯的那個鏡子武器嗎?
一瞬間,張乾的喜悅充斥了胸腔,身邊有熟悉的人真好。「亞比斯?」張乾將亞比斯翻過來,卻看到了亞比斯身上一個一尺多長的口子,血正從里面爭先恐後的流出,張乾的臉瞬間白的可怕。趕緊翻找著自己貼身不離的包裹「止血符,止血符在那里快出來。」終于在厚厚的一沓符紙的下面張乾終于找到了止血符,將符咒化為灰燼撒在了亞比斯的傷口之上,看著因為疼痛而皺著眉頭的亞比斯,張乾一直在心里祈禱,千萬,亞比斯你千萬不要死啊。
要說吸血鬼這個種族就是強悍,在張乾這個糟糕的醫護的護理之下,亞比斯竟然艱難的挺了過來,吸血鬼的恢復力本來就是超強,這會恢復力意識的亞比斯自己就可以為自己進行自我恢復了。
亞比斯皺眉看著自己身上的口子,雖然正在快速的愈合中,可是那夸張的白色印痕對于追求極致完美的亞比斯來說還是絕對不可饒恕的。想想自己竟然會非常好心的幫小青擋下了那塊鋒利而堅硬的石頭,亞比斯就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從來自掃門前雪的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幫助起了弱小,細細想想貌似就是在認識了張乾之後,腦海中張乾的一顰一笑是那麼的清晰,即使知道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人,可是看著她笑的歡暢,亞比斯發現自己的心情也會非常的好。
「亞比斯,看我找到了誰?」還離著很遠就看到,張乾揮舞著手臂,非常高興的向自己一步步走來,張乾的身後似乎拖著一個由草編成的床。亞比斯的眉頭微皺,他的大男子主義是認為女人不適合干重活的,看著張乾艱難卻快樂一步步走來,亞比斯直接中斷了自己恢復,快步向張乾的方向迎了過去。
「嗨,亞比斯,在這樣孤寂的地方我們能在次相遇,還真是我們的幸運啊。」看著臨時搭建的草床上的人,亞比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博納你這是怎麼搞的,你怎麼也受傷了呢?」亞比斯正準備問個明白,就感覺一個繩子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亞比斯抬頭看到張乾滿臉怒意的看著自己,「行了,我拉,姑女乃女乃你就不用生氣了。」亞比斯一看自己身上的繩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等回去在問,博納的傷不是很嚴重,但是現在還無法行走。」張乾的眼光很是擔心的掠過已經恢復成魚鰭形狀的博納的尾部。
亞比斯順著張乾的眼光看過去,果然在博納的尾鰭上半尺長的鱗片是翻起的。「听說你也受傷了,是張乾撿回來的?」博納坐在草席上心滿意足的問這亞比斯,似乎覺得有人陪著自己在張乾面前出丑,自己的心里總算是平衡了。
听著博納的問話,本來就在費力拉著博納的亞比斯眼角抽搐了一下,這都什麼人啊,受傷出丑還要找個難兄難弟。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的種族的恢復能力還是比較強悍的。」亞比斯企圖直接將自己摘出來。終于他們來到了張乾找的暫時棲息地,山洞的洞口處,「博納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亞比斯越看越覺得像是自己的同類傷到的。
「唉,我比較倒霉嗎,我安頓好了美杜莎長老和侍衛們躲在那個神殿里之後,就和艾米麗一起被卷進了又一次的潮汐之中,誰知艾米麗的繩結竟然月兌落了,她趁我不備撓了我一下就跑了。等我落地之後就成了這幅模樣了。」博納的眼神充滿了無辜,不過亞比斯看得出來說道艾米麗的時候,博納的眼楮中有火花閃過,看樣子艾米麗是徹底的被博納恨上了,亞比斯搖搖頭,他是徹底的明白了嘆息城堡的人那個是好相與的,只是希望艾米麗別在落到博納的手里,不然艾米麗估計會被博納啃得骨頭都不剩,還得幫著博納數錢。
「這一片我都走遍了,似乎只有我們幾個人,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怎麼樣?」張乾的心里擔心這每個嘆息城堡的人,當然最擔心的就是西撒和莫憂了。
「也許,艾米麗也在這里,張乾你要注意些,她恨你可不是玩笑的。」博納皺眉看著又要出去的張乾,急忙說道。
「嗯,我會注意的,我的手隨時都插在符紙包里。」張乾的話還沒說完,空氣中的一絲波動就引起了亞比斯的警覺,「小心!」亞比斯的話還沒說完,就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張乾,隨即一個尖尖的手指甲戳進了亞比斯的後背,入肉足有一厘米左右。
「嘶~~定型」亞比斯拿著小鏡子往後一照,艾米麗因為嫉妒和憤恨變的猙獰丑陋的面孔當即就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艾米麗,我剛剛還在說你呢,趕巧你就出現了。」博納看著艾米麗的身形眯著眼楮說道。
「哼,亞比斯難道你也被這個東方的狐狸精給迷了眼楮,你讓開,我要殺了她。」艾米麗雙眼燃燒著熊熊的嫉妒之火,她的心已經被嫉妒和憤恨啃食的一干二淨了除了用張乾的血另自己平靜外別無他法。
「艾米麗,到底我招你什麼了,西撒喜歡我,沒有喜歡你難道是我的錯嗎?你和西撒認識了那麼多年你都沒有讓他喜歡上你,難道這是我的錯嗎?還有你老為難我干嘛,就算你把我殺死了,西撒只會更厭惡你,之後還會出現李乾,孫乾,什麼的也說不定啊,你難道來一個殺一個?」張乾對于這個瘋女人艾米麗是真的沒轍,自己做人難道這麼失敗,竟然都不明白為什麼從開始艾米麗就不能對自己友好點呢?
「對,我就是照殺不誤,來一個殺一個,首先殺的就是你。」艾米麗就是看不了張乾那無辜的臉,說完就又沖著張乾沖了過來,張乾也沒有留手,對于一個執意要殺自己的人留守那是傻子。
「雷符」張乾往艾米麗的方向扔了個雷符,自己借著身法錯到了旁邊,博納坐在草甸子上,隨手弄了很多的泡泡,這些泡泡表面上和玩的肥皂泡泡沒什麼兩樣,可實際上卻重的和沙包差不多,本來已經躲開了張乾雷符的艾米麗,被那漫天飛舞的肥皂泡泡一撞,自己眼瞅著就不偏不倚正好跑到了雷符的下方。響亮的炸雷聲在艾米麗的耳邊響起,隨後身體就被一道道雷電擊中,苦苦的挨過了九道雷擊之後,艾米麗的整個形象已經像是從非洲逃難過來的難民了,只是那雙依然噴火的眼楮讓張乾無奈至極。
「好啊,看來你們都要跟我做對了是吧?博納念在我們認識這麼久的份上,我都沒有怎麼為難你,你之前給我的難堪我也都沒有放在心上,你何苦問了這個不相干的狐狸精而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呢,何況她喜歡的又不是你。」艾米麗吃了虧之後,自然知道博納,張乾和亞比斯一起對付自己,自己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所以對博納就開始了拉攏之道。
「哦,既然我們有著這麼多年的友情,你又怎麼能對我下這麼重的手呢,還專挑我的要害來抓,要不是當時躲得快,想來現在我就已經廢了吧。」博納看著艾米麗訴說著他們的友情,眼楮里充滿了戲謔,可以說從第一眼看到艾米麗博納就是非常不喜歡的。
「你,好,亞比斯,你也一樣嗎?‘艾米麗又把目光移到了亞比斯的身上,此時的亞比斯正用鏡子照著後背的傷口,臉色陰暗的可怕。‘艾米麗你還真好意思,在你把我的後背戳了一個洞之後,你問我要不要跟你聯手,是你的腦子有病,還是你當我犯賤啊。‘亞比斯正在懊惱自己完美的身體上突然多了兩個難看的傷疤,這時候听到艾米麗的說辭,亞比斯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亞比斯的一頓搶白把艾米麗氣了個倒仰,‘好,好。既然你們都認為我是錯的,那就別怪我手黑了。‘艾米麗說完,指甲瞬間伸長一只向博納襲去,一只卻似乎想阻止張乾和亞比斯的救援。
‘來的好。‘博納說完之後竟然從草甸子上彈射而出,瞬間山洞的洞壁上就多出了一排翻滾著浪花的巨*,博納飛身進入其中,三尖叉拿在手中,讓旁邊的張乾不禁覺得博納就是有著無上權威的海神。
‘你,你不是被我重傷了嗎?你怎麼?‘艾米麗打量著神色平靜的三個人,知道自己可能是上當了。‘你們竟然這樣的欺騙我。‘艾米麗歇斯底里的尖叫聲,讓張乾直接捂起了耳朵。‘那是因為你的恨和貪婪,要是你從沒想過傷害張乾,你又怎麼會在這里呢?‘博納站在那里一改往日的月復黑形象,口中的話勸慰的更多些,畢竟是西撒救命恩人的女兒,誰也不希望西撒傷心,可惜艾米麗已經鑽進了牛角尖。‘今日有她沒我,有我沒她。‘艾米麗咬牙切齒的看著張乾,心里也在默默的算計著怎麼樣才能夠殺死張乾,以自己之力對付這三個人肯定是不行的,那麼,艾米麗的腦海里閃現出了,當時布萊恩抱著莫憂闖進神墓的情形,那麼也許自己這樣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弄死張乾了,艾米麗的臉上露出了奸邪的微笑,‘呵呵,張乾我看你這樣還不死?‘艾米麗獰笑著使出全身的力氣向空中抓去,經過布萊恩抱著莫憂的第一次闖入之後,整個神墓巨大的漩渦平衡已經被打破,現在只要稍稍的用些力漩渦的潮汐就會不請自來。
看著艾米麗瘋狂的言語和瘋癲的動作,張乾只好無語的站在那里,希望這次的傳送不會把自己扔到到怪物堆里去,張乾,博納和亞比斯只來得及用眼神示意下,各自保重平安,巨大的潮汐就裹挾著張乾等人,傳送去了未知的地方。
亞比斯本來想抱住張乾的,他發現自己的內心是很希望和張乾呆在一起的,就像剛才艾米麗襲擊張乾的時候,自己竟然想都未想的就沖了上去,雖然自己這個種族的恢復能力不錯,可自己之前一向是非常的愛惜自己的哪像現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傷口,都是為了救別人弄的,而且似乎自己很討厭傷疤,卻不討厭救人的感覺,尤其是張乾,亞比斯沒法想象如果當時受傷的是張乾自己會不會暴怒或自責,雖然受傷的是自己,可心里卻有一絲竊喜,幸虧受傷的是自己而不是張乾。
亞比斯突然那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似乎沒有任何原因和保留的喜歡上了張乾,可這只會是自己的單戀,這算不算是報應呢,自己的初戀竟然只能以單戀的形式無疾而終。亞比斯的嘴角翹起了一個微微嘲諷的角度。
反正這樣的潮汐傳送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正好趁著這樣的時間自己將對張乾的感情好好的旅順一下,驕傲的亞比斯即使是失敗了要要失敗的有形象和意義。
而張乾似乎自己只能祝福她和西撒最終能夠戰勝所有的困難走到一起,亞比斯慢慢的閉上眼楮,腦中過電影一樣的播放著自己和張乾經歷,嘴邊蕩起滿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