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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看,我不許你們看……」艾米麗聲嘶力竭的喊聲,並沒有干擾到兩個有情人的對望,一切的話語都在沉默中化作思念,西撒第一次感覺到和張乾的心是貼的如此的近,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剩下的所有人只是擺設,而在旁邊氣的直跳腳的艾米麗,根本只是無足輕重的小蟲子。
張乾盡力將自己的嘴型放慢,默默的叮囑著西撒要小心,被劍傷過的地方記得換藥,自己會一直堅持到等他來的……所有的一切囑咐,都在沉默中完成。
西撒這邊則突兀的給了張乾一個飛吻,紅暈再次爬上了害羞的張乾的臉,之後西撒的嘴型分明是在說讓自己等著他,看著結界外惱怒跳腳不已的艾米麗,張乾幸福的一笑,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麼的艱難,張乾相信只要自己和西撒相互扶持,一定能夠將荊棘走出坦途的。
艾米麗覺得自己整個人就要爆炸了,自己就在這里,西撒和張乾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光明正大的眉目傳情,不,她不會準許的,絕不艾米麗緊攥了下手里那顆銀白色的石頭,石頭突然光芒大盛直達天際,似乎要講那昏沉的天鑽個窟窿出來,博納和亞比斯很有默契的都飛奔向了結界旁,也許這樣,可以不讓張乾太過孤單。
「哈哈,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充斥著艾米麗瘋狂的話語,在潮汐的最後一刻,張乾和西撒兩個仍是深情的凝望著,兩人心里都明白,隨著布萊恩身後真正主子的復活,他們營救莫憂的路會越來越危險難走。
隨著空間的一陣晃動,神墓的潮汐終于在三層的中心形成了,這一次身邊雖然沒有西撒陪著,可張乾一點也沒有感到孤單,心中裝著滿滿的幸福,張乾任由吸力裹挾著自己向未知的空間而去,懷里緊緊的摟著叮叮噹噹,顯然這兩個小家伙把自己當成了天,當成了可以依靠的對象,那樣全然信任的躲在張乾的懷里,讓張乾的心驀然間充滿了母愛,也許自己和西撒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個像自己亦像西撒的孩子吧。
因為心中有了憧憬和夢想,這一段穿梭空間的旅行並沒有太難熬,對于張乾來說,等她腳踩實地的時候,極目遠眺,就看到了和張乾一起被傳送過來的博納,亞比斯,還有遠處一朵妙曼的紅絲,艾米麗竟然和自己傳送到了同一個空間,「張乾姐姐,我們是在第三層的空間,雖然不是中心,可這個空間也是最危險的。」叮叮和噹噹在判斷神墓的位置上有著特殊的天賦,他們的第六感自從進入神墓之後就沒有出現過差錯,張乾自然物盡其用的讓他們當起了活地圖。
听著叮叮像個小老頭一樣的叨叨,張乾緊抿的嘴唇有了一絲松懈的跡象。「我們去和博納還有亞比斯叔叔匯合。」張乾抱著叮叮噹噹,當先向博納和亞比斯站立的地方跑了過去,顯然兩人也發現了張乾和艾米麗。
「真是冤家路窄,我們怎麼和艾米麗踫到了一起呢?」看著遠處向他們這個方向款款而來的艾米麗,博納撇撇嘴抱怨到。
「她為什麼要來這里呢?我們這麼多人,她應該知道她自己是打不過的啊。」亞比斯正在整理自己被潮汐弄亂的衣服和發型,順便發表下自己的看法。
「她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就是不知道她身後的主子是怎麼授意的了,主神的侍衛長啊。」博納眯著眼楮注視著遠處的艾米麗,手在下巴上無意識的摩挲著,他最後的那聲嘆息倒是挑起了亞比斯和張乾的戰意。
「那個我剛才就想問來著,主神的侍衛長是個什麼級別,比西撒厲害很多嗎?」。張乾有點害羞的問著博納,這個不能怪她,好歹自己是從東方來的,誰也不會去注意西方上古傳說中的小兵們是個什麼級別的。
「嗯,主神的侍衛長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西撒全盛狀態下,我是說他的血皇狀態下,能夠在侍衛長的手下自保就不錯了,至于現在的亞比斯,我估計五招之內,就可以將亞比斯從黑暗議會除名了。」博納看了眼,神情驚愕的亞比斯,很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豈不是說我們這場戰,根本就是穩輸無贏。」張乾驚訝的張大嘴,腦海里一片空白,「是啊,和侍衛長一戰我們的獲勝率也就是一兩成,其它的就要看幸運女神是不是站在我們這一邊了。」博納做了個向天祈禱的姿勢。
「可是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要救出莫憂的啊。」張乾神情有些閃爍,「放心,我們一定要救出莫憂的。」博納的眼神一閃,就知道張乾在擔心的是什麼了,听了博納的話,張乾本來提著的心才有放回了肚子里,有了這麼一個強大的對手,張乾那懶惰的腦子也開動了起來,找尋起一切能夠克制那個侍衛長的方法。
「呵呵,沒想到能和你們傳送到一起,怎麼,張乾這麼不高興,是因為和愛人分開了嗎?」。艾米麗一出現就火力全開的對著張乾,她就是想看到張乾六神無主,淒苦痛心的樣子,可是張乾沒有表演欲,也沒想搭理艾米麗,只是靜靜的站在博納的旁邊,想著對付侍衛長的方法。
艾米麗的嘲諷就像打到了棉花上,沒有任何的反彈,這讓本來就情緒激動委屈的艾米麗無處發泄,她的臉也迅速的黑了許多,「走吧」艾米麗轉身向一個方向走了兩步,卻發現後面的人根本沒給她面子的意思,仍然還是立在那里,似乎他們正在商量著什麼。
「你們為什麼不走?」這次的艾米麗已經惱怒的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猙獰的面孔嚇的叮叮噹噹往張乾的懷里又縮了縮。
「去哪里,我們為什麼要跟著你走?」張乾不解的眨巴著眼楮,對于艾米麗間歇性的發狂基本上視而不見。
「你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去我的主人那里,放心到了那里不會馬上吃你的。」艾米麗安慰似的沖著張乾點了下頭,接著又準備轉身往那個方向走。
「你自己白痴還不夠,你還想我們也和你一樣白痴?」博納驚嘆的打量著艾米麗,似乎第一次知道艾米麗竟然是個白痴。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怕告訴你們,這個空間是主人新開闢出來的,沒有他的力量想在這里引發潮汐,你們還是不要做夢了。」看著剛剛舉起符咒的張乾,艾米麗嘲諷的沖她一笑,感覺自己終于扳回了一程。
「那我們也沒有必要跟著你走。」說完博納率先向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張乾似乎听到了艾米麗後槽牙踫撞的咯吱聲,剛想回頭確認下是不是自己的幻听,就感覺自己的身後有勁風襲來,怎麼都喜歡襲擊自己啊,張乾很是郁悶的想到,同時土遁符在手,一個厚實的土牆眨眼間出現在了張乾的身後。
長長的指甲穿透土牆又往張乾的方向延伸了一尺來長,才算停住。「你們干嘛都喜歡偷襲我啊,柿子撿軟的捏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張乾說的委屈整個人卻是雲淡風輕的走到了那土牆的前面,張乾還好奇的用手踫了下那鑽出土牆的指甲,發現上面淬了毒後,又小心翼翼的刮了點粉末下來,寶貝似的收藏了起來。
張乾的一系列動作,做的嫻熟無比,卻把土牆後不能動彈的艾米麗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竅,「張乾,你今天這樣的欺辱我,他日,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的。」森冷的聲音從艾米麗的牙縫中鑽了出來,張乾無所謂的聳聳肩,似乎自己和艾米麗之間本就是一筆糊涂賬,就是沒有剛才的事情,艾米麗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何不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呢。
「你們不是擔心莫憂嗎,我知道他在那里,你們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他。」艾米麗的眼珠一轉,突然提到了莫憂,「你怎麼可能會知道莫憂在那里呢,布萊恩要拿著他請賞,怎麼可能會讓你知道呢?」博納笑著搖搖頭,低頭的時候瞬間掩去了心里的期盼。
「我當然知道莫憂在那里,因為之前我在主人身邊的時候,听到了布萊恩對主人的匯報,如果你們把我從這個該死的土牆里弄出去,我就告訴你們莫憂的具體位置,至于救不救的了,那就是你們的本事和莫憂的造化了。」艾米麗說完也聳了聳肩,面對博納的審視也一樣沒有緊張,只是背在身後的另一只手已經在手心里攥出了口子。
「你把位置說出來,我自會讓張乾放你出來。」經過博納威壓的審視,終于博納不再沉默。
「好,我信你」艾米麗盯著博納良久後,開口說道「布萊恩將莫憂藏在了,離這里不遠的地方,那里是一片片的灌木叢,偶爾會有一簇簇的水晶伴生在那里,你們找到最大的一簇灌木旁邊有伴生的三處水晶,到了那里往地下仔細尋找就會看到一個地庫,莫憂就被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