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听了博納的話半天沒有動靜,只是輕手輕腳的將昏睡的張乾抱到了自己的懷里,只有這樣溫熱柔軟的身體才能不斷的提醒西撒,張乾還活著,深情的在張乾的額頭烙下虔誠的一吻,西撒沒有抬頭看博納「我們還是回陣里吧,這里實在是不安全,卡曼隨時都會回來的。」說完西撒就小心翼翼的抱著張乾走向了陣法里。
叮叮噹噹兩個敏感的小孩子,看看西撒的背影,在看看呆立在原地的博納,叮叮小心的拽了下博納的衣袖,小小聲的對博納問道「西撒叔叔是在生你的氣嗎?」。博納無奈的拍了拍叮叮的小腦袋,微一點算是默認了,的確西撒是那麼的信任自己,將西撒視若生命的張乾交給自己,卻因為自己計算的失誤,連累張乾救自己,博納的心里也一直是在自責的,看來真是安逸的日子過多了,同時也是對自己的計謀太過自信的原因,博納忘記了他們現在的敵人是擁有成千上萬年智慧的上古神魂。
博納和叮叮噹噹在後面慢吞吞的往陣法里進,期間博納則在不停的想著月兌困的方法,他絕不能在將張乾至于危險的情況之下,這一次不光是西撒,自己都已經嚇的肝膽俱裂了,這樣的擔心和害怕博納完全不想在承受第二次了。
剛剛走進陣法,他們就听到了張乾驚喜的叫聲,「西撒,你真的在我身邊,不是做夢,太好了,我以為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很長但卻還很真實的夢呢。」醒過來的張乾,看到抱著自己的竟然是西撒,那樣的驚喜和相思就不用提了,叮叮噹噹一听張乾醒了就加快腳步想進去,卻被身旁的博納攔住了,「讓她們兩個單獨待會,你們兩個別去搗亂。」兄弟倆盯了博納一會,反應過來後,「哧哧」的笑了,「博納叔叔是想留時間給張乾姐姐和博納叔叔玩親親吧?」噹噹沖著博納做了個曖昧的鬼臉。
現在的張乾可是什麼都听不見的,眼里只剩下了西撒,抓著他結實的胳膊,窩在西撒的懷里,張乾感到幸福又滿足,似乎那一方有西撒支起的懷抱就是張乾今生的歸處,安心的窩在西撒的懷里,張乾又沉睡了過去。
「你們進來吧,知道你們在外面呢。」西撒的薄唇仍然是緊泯著的,只是口氣上沒有了剛才的怨憤和冷硬,「西撒叔叔,你原諒博納叔叔吧,他並不是故意的,都是我們拖累了叔叔和姐姐。」叮叮噹噹試探的走到西撒的面前,看到西撒並沒有反對他們的挨近,就大膽的抱著西撒的兩邊肩膀開始撒嬌,「不許把你張乾姐姐搖醒,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氣,如果我能早點決斷,張乾和你們都不會受到這麼多的傷害。」西撒的目光中有著滿滿的溫柔和寵愛,那是只對于張乾自己的。
「你們博納叔叔只要能原諒他自己就好,我並沒有怪他,只要他能越過心中那道坎就好。」听了西撒的話,原本臉上還露著苦笑的博納,突然雷擊般的愣在了那里,他知道,西撒竟然知道。
指揮著叮叮噹噹用一塊大石頭制作了簡單的石床,用貼身柔軟的衣物為張乾鋪好後,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石床之上。回轉頭,西撒看著神情明顯不自然的博納,做了個邊上談的手勢,「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張乾的?」博納從震驚中剛剛清醒過來,自己在眾人面前掩飾的那麼好,怎麼會還是被西撒發現了呢?「你不是喜歡她,你是和我一樣的愛她的吧?」西撒問的是疑問句,卻是用了肯定句的口氣。
博納一時間萎靡的靠在旁邊的石柱之上,「我開始也不知道,只是很欣賞她而已,今天,就在她站在我身前幫我擋住卡曼的攻擊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不只是是霍華德,我也早就陷進去了,可是選擇權不再我們的手上,在張乾的手上,她選擇了你,也只有對你,那笑容才會放松而明朗,這是我和霍華德做不到的。放心感情是一回事,我不會讓這種單戀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的。」博納一手撫著臉,一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
「嗯,希望你想開就好,卡曼是我們之前沒遇到的最強大和危險的敵人,你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等張乾起來在研究下,我們該怎麼做,卡曼絕不會放過,你這只到嘴的肥羊的。」西撒說完拍了下博納的肩膀就轉頭進到里面,坐到了石床旁看著張乾的睡容。
指縫中博納看著西撒的側影和躺在床上的張乾,他們的確很相配,似乎上帝在創造西撒的時候就知道他會找個東方的女孩做伴侶,在西方人眼中本來有些縴瘦的西撒,與張乾一比卻是正好的力量與柔美的最好表現。
深呼了幾口氣,博納決定要將對張乾的愛深埋進自己的心底的最深處,閉上眼楮張乾的喜怒哀樂,嬌慎,柔媚,一切的一切都向過電影一樣的,在博納的腦海中出現,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博納的神色回復了之前的從容,西撒撇了下入口處的博納,眼中有著抹不去的贊賞,不愧和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和朋友,這份自控能力,讓西撒佩服不已,要是讓自己這樣舍下張乾,那是萬萬都不可能的。
西撒的手,無意識的停留在張乾的臉上,勾畫著她柔和的臉部輪廓,張乾的睫毛微動,張開眼就看見坐在自己身邊微笑的西撒,張乾的笑容里滿是幸福和滿足,曾經多少次自己描繪的生活就是這樣,簡單而平凡。
「哇,小乾乾你終于醒了,你知道西撒有多壞嗎?做了東西不讓吃一定要等你醒了才可以吃,嗚嗚,可憐的我的肚子啊,你看都扁扁的了。」一看見張乾醒來,博納就不忘忙著告狀,還企圖把自己的衣服撩起來讓張乾看看他扁扁的肚子,被西撒一個眼刀嚇了回去,張乾嘴角噙著笑,看著博納在那里耍寶,到是把因為卡曼的威脅而略顯沉悶的空氣沖淡了不少。
只是張乾有些疑惑的撇撇頭,剛才難道自己是眼花了嗎?為什麼剛剛看到博納的眼中的有著一閃而過的傷痛,疼惜,寵愛,好復雜的眼神,張乾搖搖頭想來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在西撒的攙扶下,張乾走到了簡易小爐子的旁邊坐好,有了西撒的相陪,即時給張乾喝白水她也會說是甜的。看著張乾和西撒兩個的幸福甜蜜,博納坐在旁邊不禁抖落了一身的雞皮,「你們克制點好不好,這里還有兩個小孩子呢,那麼甜蜜,哼,教壞小孩子。」博納鼻孔朝天,今天他的主要任務就是破壞這兩個人的甜蜜,在張乾出嫁前誓死保衛她的貞潔。
「沒關系啦,我們看的很好啊。」叮叮噹噹不明所以的拆了博納的台,每人的頭上被博納敲了個爆栗子。
「兩個不懂事的小鬼,我只是在保護你們張乾姐姐的貞C知道不,你看你西撒叔叔那個急色的樣子,一個看不住,說不定你張乾姐姐就會被你西撒叔叔吃干抹淨,明白嗎?兩個臭小子。」叮叮噹噹無語的撫著頭上,博納又給了兩人一人一巴掌。
雖然是教訓叮叮噹噹的話,可張乾仍然听出了里面的玄機,這個博納,說話也不用說的這麼明顯吧,羞得張乾躲在西撒的背後怎麼都不肯出來了。
「博納,你夠了,我們來說些正事吧。」西撒對于博納的挑刺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所以能做的就是轉移話題,「唔,我想卡曼是肯定還會來的,等他在來的時候,應該就沒有那麼好把他打發走了。」說起正事,大家的表情都是一正,博納將他的估計說了出來,這次他一定要綜合的計算,絕不能在發生讓張乾涉險的事情了。
「他再來,我們怎麼對付他啊,西撒的實力……」張乾也從西撒的背後蹭了出來,慵懶的靠在西撒的身上,卡曼的實力太強大,雖然沒有看到西撒和卡曼的爭斗的畫面,不過通過叮叮噹噹的講述和自己的猜測也知道,卡曼輸在太惜命,而西撒贏在出其不意,如果兩人再次踫到一起,那結局不言而遇,張乾可不希望看到西撒受傷。
「博納你還要在想想,怎麼樣把霍華德帶過來,他還在那邊拼殺呢?」西撒當然不知道,現在的霍華德每殺一個就念一下他的名字,他可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只要西撒一出現,就讓他來殺剩下的,一定要數夠他殺的數才行,去了這麼久,也沒個信傳過來,霍華德的心里急啊。「這可不好辦,你說的那個空間很是古怪啊,據我的了解中,上古神魂不可能不要命的一波*的沖向你們。」
博納的眉頭緊皺,他正在自己的腦海里飛快的略過自己所看過的關于神墓的所有資料,向西撒描述的地方,自己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看著博納和西撒嚴肅的臉色,張乾微微的在兩人眼前晃了下自己的手,「我能發個言嗎?」。得到兩人的點頭同意,張乾想了想才仔細的開口問道「你們是在想著怎麼樣把霍華德帶過來是不是?」看著張乾小心翼翼的表情,西撒好笑的抹了下張乾的柔軟的臉頰,「是的,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博納看著張乾的樣子,突然福至心靈的問道?
博納眼神亮亮的期待著好消息,張乾不好意思的說道「貌似好像是有的,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用在霍華德的身上,所以我要向你們一在的確認。」
「好的,你還想確認什麼?呃……」博納一高興,直接抓住了張乾的小手搖了搖,被西撒不著痕跡的將張乾的手搶了回來,包裹在了自己的手中。
張乾這會正在專心想事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易了兩次主。
「我這里有定位符,西撒拿著這個回去,我就是不知道這個定位符能用不?然後我記得霍華德是可以變大變小的對不?就把他放到這個袋子里,叮囑他不可以呼吸哦,所以進去之前一定要鱉好氣,之後西撒根據定位符在回來就可以了。」張乾說的很簡單,西撒和博納吃驚的看著張乾,在張乾這里這麼簡單的問題,在他們那里可是想破了頭都沒有想出來的,只是寥寥的幾句話,只要中間餃接不出問題就可以了,這分明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確定只要中間這幾個餃接沒問題就可以了是吧。」西撒也有些不相信的再次確認,張乾秀眉一挑,看著西撒和博納不敢相信的樣子,從懷里模了兩把,一個黃色的髒髒的絲綢帶子出現在了張乾的手上,「這個叫做隨身袋,任何物品進去都可以無視結界和檢查的帶在身邊,這是我好不容易騙來的,呃,總之這個東西很管用就是了。」張乾神氣的向西撒和博納展示著自己的袋子,沒承想差點說漏了嘴,這個袋子也暫時是寄放在自己這里的,至于什麼時候拿走,那就要看張乾的心情了。「嗯,要不然我們先試試?」博納怎麼看都覺得這麼個小袋子裝霍華德有些不靠譜,想來還是演練下安心,「嗯,你們隨便試。」張乾將袋子交到了西撒的手中,並且將如何的使用都一一詳細的給西撒做了講解,西撒和博納兩個將信將疑的拿著袋子跑出了陣法,試袋子去了,張乾則趁機將與卡曼打斗中受損的小旗子和蜂巢修補好後,放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看著空空的小罐張乾一愣,那只胖胖的噬魂蟲竟然沒有跟回來,它竟然還在卡曼的魂魄里,這可真是出乎張乾的意料,那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家伙沒想到生命力竟然這麼的頑強。
「你們東方的東西怎麼能這麼神奇呢?」博納還沒進屋,張乾就听到了博納略帶喜氣和嫉妒的問話聲,「哼,那當然了,我們東方的神話傳說可不比你們少,而且我們的傳承也是非常有規則的。」張乾驕傲的仰著腦袋,雖然個子沒有博納高,可事關自己的家族和出身,張乾當然要一爭高下了。
「那麼現在就只差那個定位符了,我走的時候在霍華德的身上留下了我的氣味,我應該還能聞的出來,那麼我現在就去接霍華德。」西撒沒有在管博納和張乾的爭吵,反正這倆人踫到一起就沒消停過,拿著張乾給他的定位符,西撒還是有些擔心,如果自己不再而卡曼又來了的話,那已經受傷的博納和張乾是根本沒有辦法應付的,叮叮噹噹兩個又太小,張乾伸手將西撒緊蹙的眉撫平,「你盡快去,然後早點回來,我和博納肯定不會在和卡曼打的,我會在這個陣法外在貼上一層符咒的,保管讓卡曼還沒接觸到陣法,就先皮開肉綻。」看著張乾臉上戲謔的表情,西撒的嘴唇微勾,給了張乾一個結結實實的吻後,頭也不回的劃破空間,轉瞬消失了。
張乾站在西撒消失的地方等了很久,之後才慢吞吞的轉身向陣中走去,「怎麼才一會,就開始想他了啊,剛才不是表現很的大度嗎?」。博納笑的很欠抽,從張乾的身邊探過頭來,看張乾的反應。
「是啊,我很想他,有他在你就不敢這麼聒噪了。」說完從兜里掏出一大把的符咒,扔到了博納的懷里,博納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張乾壓著在陣法外貼符咒去了。
卡曼被西撒逼退後,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怎麼說也是侍衛長,怎麼竟然被一個小輩逼得逃跑呢?所以回到水晶宮殿的卡曼臉上的神色自然不會好看。
拜卡曼那個說風就是雨的性格所賜,現在的艾米麗練就的最熟練的本事就是察言觀色尤其是卡曼,自己一個掂量不好,等著自己的就是一頓的毒打。
「人都死到那里去了,艾米麗你給我出來!」剛回到屋子里,艾米麗就听到了卡曼窩火的吼叫,她可不想這個時候出去給盛怒的卡曼當沙袋打,「艾米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如果你還不出來,在讓我看到你我會扭斷你的脖子。」
艾米麗知道卡曼威脅的話一向都是說道做到,她微縮著從旁邊水晶牆的拐角處一點點的蹭了出來,「你還有多少沒有告訴我的,西撒的狀態你隱瞞了我多少,還有他的那個鞭子……」卡曼一看見艾米麗那個受氣包的樣子,怒火更勝,幾下拳腳下來,艾米麗就只能躺在那里哼哼了,在上古神魂的眼中只有實力強弱的劃分,沒有男女間性別的劃分,所以打女人在西撒或者艾米麗的心里是無法接受的,可對于卡曼來說卻算不得什麼事情了,誰讓你的能力低,低就要有能力低被欺負的覺悟。
「趕緊給我起來,別再那里裝相,哼哼,我可不會憐香惜玉那一套,我之前問你的話,還沒有回答我呢?」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艾米麗,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她一直在想,難道這就是自己以後一直要過的生活嗎?
自己之前想尋找能力強大的靠山,看來真的是自己錯了,卡曼是如此的強大,可看自己的眼神是不屑是嘲諷甚至根本把自己當成螻蟻一樣。擦了擦嘴角的血,還沒等說話,勁風襲來,艾米麗還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又打在了她的臉上,「我問你這麼半天,你連個聲都不知,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在我這里別做你那些千金小姐貴婦的夢,我只認實力,你得不到我的承認就給我小心著,要不是西撒和張乾他們還沒抓著,你早就被我……」
說道這里卡曼才反應過來,自己還面對著艾米麗呢,雖然離著遠,可血族都有個好耳力,卡曼的話,艾米麗听的非常清楚,果然是自己錯了啊,錯了,自從跟了卡曼自己挨了多少打已經記不清了,當初的自己不也是卡曼這樣的想法嗎?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仇家追殺自己呢,呵呵,這就是張乾那個討厭的女人常說的報應吧。
艾米麗再次站起來,走到卡曼身邊的時候,卡曼的脾氣已經好了不少,想來剛才張乾和西撒給他的氣都撒到了艾米麗的身上。
「我要抓住他們,你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給我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夠抓住他們,尤其是西撒,沒有人能在我的身上,留下傷痕還好好的活著。」一提起西撒,卡曼就是咬牙切齒,艾米麗雖然沒有在現場,可听卡曼的口氣就知道西撒沒有讓卡曼討了好去,不過西撒是怎麼出現在這里的呢?他不是應該被卡曼扔到了那個活煉獄里面了嗎?
艾米麗有些疑惑的看著卡曼,「西撒應該有什麼特殊的時空技能,就差那一步,張乾和博納就都被我抓到了,那個可惡的西撒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是英雄救美吧,這也是艾米麗在心中勾畫了無數遍的畫面,可惜只能是在心中,讓西撒那麼著急的只有張乾,想來那個張乾這次也傷的不清。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後如果你沒有相出令我滿意的主意,可就不要怪我了。」卡曼竄進水晶棺,舒服的躺下後,說的最後一句就是這個,對于吃白飯的卡曼向來是不屑養的。
艾米麗轉過頭,脊背一片冰冷,自己難道只有一天的活頭了嗎?這一天自己最想見誰,艾米麗心底的呼聲讓她不敢相信,竟然是父親,那個給了自己兩次生命,不惜用恩人相要挾,讓西撒將她變成這個樣子的父親。
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滑落在艾米麗的臉上,她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很多的東西,原本以為正確的,現在看來卻是一文不值,終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時空倒流這樣能使出來的能人更是少的可憐,何去何從,艾米麗迷茫了……
此時的西撒遁著味道,終于找到了霍華德所在的空間,只是剛剛劃破空間,眼前的一幕就讓他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