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的嗤笑聲,在大廳的角落里響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大廳靜悄悄一片,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看向了發出這樣嗤笑的大廳角落。
西撒挑了下眉正要說話,卻听旁邊的張乾首先開了口,「幾位是怎麼進來的,可有收到嘆息城堡的邀請函,如果沒有就請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說完張乾在也沒有看那個角落一眼,到是管家莫桑馬上出現,將那幾個面上很是不忿的人請了出去。
西撒優雅的行禮過後,將張乾帶進了舞池,這一次的張乾身上穿的是一件寶藍色的長裙,猶如一只寶藍色的蝴蝶,在西撒的帶領下翩翩起舞,優雅的舞姿,高貴嫵媚的神態,讓在場的很多男士看的都無法從張乾的身上移開目光。
西撒這邊自然也有感覺,他帶著張乾一點點的向大廳邊靠了過去,一會的功夫,在眾人愕然的神態中,帶著張乾迅速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里。
「呵呵,看來我們的西撒陛下還真小氣哈,那麼在這個迷人的晚上讓我盡情的跳舞,慶祝勝利吧。」看著西撒和張乾消失的背影,埃德溫的眼角抽了抽,從沒發現,原來西撒是這樣的小氣。
給大家多看倆眼張乾又不會怎麼樣,雖然心里這樣想著,可埃德溫的心里也涌進了一絲溫暖和對自己老妻的負疚。
城堡里音樂聲響起,燈光變換,雖然宴會還是沿用了中世紀舞會的大部分傳統,可是卻不影響,在燈光和其它宴會設計上來使用現代的燈光設備。
「我們就這樣走了,不是很合適吧?」張乾被西撒這麼帶了出來,看著窗戶中不斷閃爍的霓虹,心頭有些發虛的問西撒。
「沒關系,我們開舞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在這里只有我一個人看你跳。」西撒撇撇嘴,張乾盯了西撒一會,嘴角慢慢的擴大。
「你,是在吃醋嗎?因為剛才在大廳里看我跳舞的那些男人?」張乾的眼楮睜的很大,心里泛起一絲小小的甜蜜。
「哼,許久沒有回來,看來他們都已經淡忘我了……」西撒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耳根也可疑的有淡淡的紅色出現,讓張乾在心里笑個不停。
「那些人莫桑把他們帶到了偏廳,你是一會去看他們還是現在?」為了解月兌自己的窘況,西撒想到了那幾個明顯對張乾和自己帶著敵意的東方散修。
「哎,走吧,早晚都要去,早打發他們,我的心情也可以好一點。」張乾輕輕的嘆了口氣,一提到那幾個東方散修,張乾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這讓一直盯著張乾的西撒也是臉上一凝,有些自責自己不該在張乾開心的時候提起那幾個人。
但看著張乾已經邁開腳步,向自己所指的偏廳走了過去,西撒只好趕緊跟上,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可以幫的上忙的。
「哼,張乾,在這里過的這麼好,似乎都忘記她是張家的長女了嗎?還有族長他們怎麼都不可能把她嫁給一個妖怪的。」
「嘻嘻,她犯了這樣的錯誤,我到時覺得把他嫁給我兄弟的傻佷子是個不錯的選擇呢。」張乾還沒進屋,听到幾個人的談話,她的臉已經變的鐵青,這還沒回去呢,他們就敢給自己安排終身大事了,這還只是她家的旁支呢。
「不錯,不錯,這都給我安排上終身大事了,我是應該叫你們一聲旁支的叔伯呢,還是該直接打你們一頓了事呢?」張乾緊繃著一張臉,手里捏著一張冰破的符咒把玩著走進了門內。
「嗯,想來這是咱們張家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讓你後面的那個西方妖怪離開啊?」剛才最不憤的長臉尖下巴的男人眼神轉了轉,就想拿跟在張乾身後進來的西撒立威。
張乾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下,到是將一腳門里一腳門外,正不知道是該出去還是進來的西撒,直接拉了進來。
「相比對他的熟悉,你們不過是陌生人,想擺長輩的譜,自己就把你們的名字都介紹介紹吧。」張乾拉著西撒,悠悠閑閑的做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張乾更是很沒形象的翹著二郎腿,眼光則像刀子一樣的將對面的五個人一一掃過,或是感覺到了張乾不善的眼光五個人中至少有三個人的身體瑟縮了一下,眼神也不敢和張乾直接對視。
「既然來了,就趕快的介紹,也好讓我認識下你們這些極品的親戚,想來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的耐性一向不足,別等我挨個的問哈。」張乾低頭玩著西撒燕尾服袖口上的紐扣,吐出來的話,卻讓對面的幾個人同時臉色一變,整個房間的瞬間安靜了一下,最後還是那個長臉尖下巴的男人,抿了抿嘴唇,最先開口。
「張乾,我是你旁支的三叔張林。這個是你旁支的九叔張金。」張林所指的是旁邊一個全身上下長的像個球的矮胖男人。
「這個是你旁支的六叔張淼。」這次張林只得就是那個要把張乾嫁給自己的佷子的高顴骨的男人了。
隨後又指著另外兩個人說道,「這是我們的朋友,最是急公好義,這次他們是跟著我來幫忙的。」等著張林說完,張乾就抬眼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這兩個人一老一少,形貌上沒有什麼相似的眼楮,可是眼神中透露出來的貪婪,卻是讓張乾很皺了下自己的眉頭。
「讓你那倆個朋友出去,快點」張乾手一擺,對于第一印象就不好的倆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你,張乾你別太過分,這是我們的朋友,好歹我們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可以這麼驅趕長輩的朋友,果然有什麼樣的娘……呃……」張淼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張乾揪住了衣領,張乾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意。
「你想說什麼,繼續……」張乾的話很輕,輕飄飄的落在張淼,張林和張金的耳朵中。
「大佷女別這樣,他是有口無心的,你原諒他哈,我們就讓他們出去。」張林一看張乾的臉色,額上的冷汗就下來了,暗自怪張淼不會說話,當著人家女兒的面,說人家娘的不是,這不是找揍是什麼。
張林將自己使勁的叉到張乾和張淼之間,雖然他們和張乾不熟,可是張乾的難纏和威名他們可都是听說過的。
「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說我母親的不是,你們這些無足輕重的人更是如此。」張乾的臉上現出森冷的笑意,既然你不躲開那就和他一起享受吧。
張林剛剛有所反應,張乾的掌心雷已經到了倆人的眼前,經過神墓一行,張乾施放符咒的速度練習的越來越快,尤其雷符用的更是爐火純青,西撒搖搖頭,看著張乾平時還是很溫和的,怎麼就愛用雷啊,冰啊,這些爆炸力強的符咒呢。
張乾退後一步,欣賞著張林和張淼抱在一起,被雷劈後的顫抖模樣,等著兩人剛剛緩過勁來,張淼就跳著腳充著張乾咆哮,「你個不敬長輩的丫頭,我回去要告訴族長,開祠堂請家法,你痛快讓我兒子過繼給你母親,這樣我還能考慮饒過你。」
張林和張金的臉瞬間綠的不能在綠,倆人同時後撤一步,非常不想讓人認為他們是認識的,怎麼之前都沒有發現這個張淼是這麼個沒有頭腦的人呢。
「呵呵,開祠堂,請家法,你想的是挺好,不要以為搭上族長就做的了我家的主,你們進的去祠堂嗎?這里也就張林能遠遠的在祠堂邊上看倆眼,其它你們倆個連邊都沾不上的,跑到這里給我耀武揚威的。」
本來已經有些消氣的張乾在听到張淼的話之後,直接甩了張淼一臉的粉末,「你,你給我撒的是什麼?」張淼咳嗽倆聲,害怕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想知道撒了什麼,等會不就知道了。」張乾抱著胳膊,上下打量這張林和張金。
「那個張乾是這樣的,這次我們過來是族長出面和吳勝會長說的,族長的意思是你做主為你母親從我們三家的名下選個男孩過繼到你母親的名下,這樣你和這個西方……呃。人的事情,族長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你看怎麼樣?」
別看張金胖,可卻是這里面最聰明的一個了,他知道張乾已經惱了他們,不如把族長拉下水,族長和張家這母女幾人的矛盾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哼,到是好計策,回去告訴族長,我過幾天就回去,關于過繼誰,怎麼過繼,我這里都自有主張,你們就等著我回去吧。」對于這個胖子張金,張乾打量了下,雖然胖子的額頭已經全是汗水,但整個的神情還是很鎮靜。
「可是,族長說讓你從我們三家里選啊?」張林還沒有放棄的意思,雖然張乾的話里已經透露出這次一定會解決過繼問題,可是這要是回到東方,張家的旁支那可就海了去了。
「你閉嘴,我還沒說你們一上來就給我多安了三個叔叔,說句不好听的話,你們算是我叔叔嗎?你們心里最清楚,我的耐心已經到限度了,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