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函此時很無奈。身上的傷口已經多達十處,不停地流著血,打了將近半個時辰了,他快要撐不住了。他往口中送了幾顆丹藥,但隨著出血的增多,頭還是很暈。
他的對面,站著風清門四大家族之一的孟家修士,領頭的是孟家小公子孟藩,其他的人則是族中的同輩。自從他被孟家副族長收為義子,加入風清門外門正式弟子後,這些人就常常找他麻煩。
「姜沐函,你今天就乖乖投降,磕幾個響頭後,小爺我就放你走!」孟藩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毫不掩飾他那咄咄逼人氣勢。這姜沐函很不好對付,每次被逼入絕境,無論他被孟藩被打成什麼樣,都面不改色悠然從容。尤其是,姜沐函總裝作風度翩翩的樣子,讓本族和其他幾個家族的女子對他傾心不已,這些都這讓孟藩十分氣惱。
「哈哈哈……」身旁的孟家子弟听到此話,人群中傳來一陣嘲笑聲。
姜沐函心中苦笑,面上卻不改神色,他淡淡地說道︰「你不過是仗著家族,我又有何懼?」
「咦。」姜沐函朝樹叢看去,感覺那邊有些不對勁,趁著孟藩說話的空當,他確確實實感應到那里有一個人,但感應不出是何等階。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不信哪天馴服不了你!給我上!」
孟藩一聲令下,其他人也紛紛動氣手來,一堆法器朝著姜沐函壓了下來。
姜沐函咬牙,拿出最後一張木屬性防御符,拍在身上。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噴在劍上,一時間青光大放,劍分成七道,兩道迎著孟藩的金刀而去。
青劍非常柔軟地腰身一扭,如絲綢般柔軟,瞬間纏住了大刀。剩下的五口劍卻乒乒乓乓和其他法器打在了一起,一時之間,樹林中好不熱鬧。
姜沐函靈氣快速流失,他苦苦支撐著,瞟向了一棵很大的鐵木樹,地面上,那樹的陰影的確有些不對勁……姜沐函手中掐訣,從青劍綠光大放,隨著他一個手印打過去,青劍上飛出幾道竹葉。
「青竹氣旋!」姜沐函一聲大喝,朝著青劍連彈幾次口訣,狂風卷起片片竹葉,鋪天蓋地朝著孟家弟子席卷而去。
「小心!」孟藩吼道,連拍兩道防御符,同時架起一塊盾牌。竹葉飛過的地方,將地上的青草刮了個干淨,露出赤紅色的土壤。孟藩臉色一變,眼看鋒利的竹葉在自己的盾牌上劃出一道道深痕。孟家修士見此法術十分犀利,馬上拿出防御法器保護自身,抵擋這漫天飛舞的竹葉。
「他想逃!」孟家修士一人吼道。
「想跑,沒那麼容易!」孟藩不想讓這個好不容易教訓姜沐函的機會逃掉,也不管後果如何,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骨髓釘」,發瘋一般朝著姜沐函扔去。
姜沐函發動全身靈力,朝那棵樹下奔去,他感應到身後一陣激烈的破空聲音傳來,回頭一看,大驚失色!向他擊打過來的可是孟家獨門暗器「骨髓釘」,擊破防御罩無數,許多修士攝于其威名,不敢得罪了孟家人。看來這孟藩是痛下殺手了!
不過,姜沐函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眼看自己的防御罩被擊破,最後用盡全力閃了個身。原本打算擊在他胸口的「骨髓釘」,卻結結實實地穿過了他的肩膀,露出一個大血洞。從姜沐函身體穿過後,那顆「骨髓釘」又飛快地擊穿十幾棵鐵木,「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啊——」姜沐函不堪劇痛,血氣不足,兩眼一花,倒在了地上。
隱隱約約,他感覺到身旁多了一個人,一只滑女敕的小手塞了幾顆香甜的果子在他嘴里,接著,他失去知覺昏迷過去……
「你是何人?」
孟藩驚訝地看著樹下那位少年,這名少年身穿藍袍,眉清目秀,兩只手背在了身後,一雙眸子冷漠異常,看得孟藩心中一陣發涼。他落下的地方,正好擋在了姜沐函的身前。
此人就是蘇以畫了。
「憶生,幫我一次,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你發什麼善心啊?你真鐵了心救他?你是不是看上他長得好看?」憶生在靈獸袋里抱怨著。他自願肯供蘇以畫驅使,是看中她的卷軸空間,畢竟,要在人界找到第二處靈氣這麼充沛的地方,實在比登天還難。所以,他和蘇以畫在多日前就已經確定了交易合作關系,蘇以畫要讓他出手,他也得討價還價一番,不然我怎麼是狡猾的狐狸呢!
「此人對我大有用處,不需你出面,我正好試試‘幻霧’。」蘇以畫安慰憶生道。
蘇以畫面不改色,對著孟藩說道︰「這個人我救定了,你們最好還是快點走。」
「呸,就你這來歷不明的臭小子想怎樣?」孟藩冷笑道,手中暗暗扣住那口大刀。
「既然你們不听,那沒什麼好說的了!」蘇以畫冷冷地說道,長袖一揮,一大片粉色的香霧浮現在身前,人卻隱匿不見。
「不好!快放法器!」孟藩從未見過有人使出這樣的招數,大叫地指揮大刀向粉霧中狂砍。
一堆法器朝著霧中扔了過去,大多數擊在了虛空中,而蘇以畫卻不見了身影。
「哼。」一聲冷笑從孟藩身後傳來,他一回頭,卻被嚇得不輕。正當孟藩沉吟該如何對付,蘇以畫卻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
蘇以畫依仗粉霧分散眾人的注意力,運用神知珠瞞過眾人的神識,悄悄遁到他們身後。這也是這些貴公子多沒有斗敵經驗,才輕易被這種奇怪的法術給嚇著了,如果踫上的是練氣高階經驗豐富的修士,蘇以畫是絕對沒有這麼輕易得手的。
蘇以畫在孟家修士身後,左右手連揮出兩道粉色霧氣,一時間,眾人被粉霧包圍,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接著,粉霧透過他們身體的防護罩,迎面撲來,四人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腦中出現各種奇怪的場景。不一會兒,那四人就歪在了地上。
粉霧可以直接透過防護罩,是憶生和他們等階相差太遠的緣故,練氣修士怎麼可能抵擋得住築基中期靈獸的技能呢?
「看來‘幻霧’還不錯!」
蘇以畫欣賞著這四名練氣十層的修士倒在地上的樣子,心中大為滿意。她走到孟藩的身旁,拿出他的儲物袋,在其中翻找起來。
「‘骨髓釘’看起來挺好用,就給我了吧。」
蘇以畫拿出另外兩枚骨髓釘,跑到遠處把擊中姜沐函的那顆也撿了,將它毫不客氣地收了起來。她又把眾人身上的靈石都拿個精光,看來,這次斗法收獲還是挺大的!
蘇以畫不敢久留此地,她走到姜沐函身邊,準備把他帶走。她愣了一下,這是她除了夏炎之外,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別的男子,而且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美男子」。
青絲凌亂地灑在姜沐函身後,長發飄散在微風中,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皮膚如剝皮的雞蛋般透亮,而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
「喂,有什麼好看的唄?把我放出來讓我看看。」憶生和蘇以畫心神相連,自然能感受到蘇以畫那心跳稍微有些奇怪,便不自覺地在靈獸袋里扭來扭去。
「知道了,馬上就走了。」
蘇以畫沉吟了一會兒,給姜沐函施展了一番幻霧,確認他真的暈了過去後,將他放到了卷軸的空間里去。
「你們人類就這麼多疑。」憶生嘟噥著,對姜沐函跑到卷軸里去很不滿意,在他眼里,儼然把卷軸空間當做自己的地盤了。
「要是不這樣,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蘇以畫換回女裝,使用輕身術,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到底要拿他怎麼辦?」
憶生刨著爪子,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姜沐函,毛茸茸的腦袋晃來晃去,很憤怒地想著,為什麼他來了我就要趴地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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