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柱力量劇增後,如波濤怒吼一般滾滾襲來,三只巨大觸角無法抵御這強大的力量,被擊飛了出去。
兩者爆破的擊打刮起陣陣剛猛的風,這些風如刀刃般在蘇以畫身體旁刮過,蘇以畫額頭鬧含,身體支撐不住應聲而倒,護體光罩被破壞地碎裂不堪。蘇以畫身體經過這強大的刮擦,衣衫被震得粉碎,皮膚上割裂出密密麻麻的血痕。
蘇以畫痛苦地抬起了頭,向遠處望去。只見一只兩丈來高,通體銀光閃爍的白狐立在亂石堆上,高傲地與沼澤邊巨型赤殼蠍對峙著。蘇以畫這是第一次見憶生斗法,兩大妖獸強勁的攻擊力讓她吃驚不小,她忍著身體的劇痛,一步一步朝著一旁緩緩挪動……
白狐憶生口中噴出大片粉紅色的霞光,與赤殼蠍口中噴出的黑色毒霧戰在一團,濃濃的兩道霧氣互相撕咬著,彼此分不出勝負。白色光柱從憶生眼中射出,巨型赤殼蠍不停地噴出巨大的觸角,兩者互相在空中擊打著,將四周的灌木、石頭擊打的一團糟,一時之間,雙方居然僵持不下。
白狐見事態不妙,無法迅速結束分出上下,而對方憑著有利的地勢,一直噴射觸角,再這樣下去,他也是支撐不了多久的。白狐輕盈地從石堆上躍入空中,身後三只白色柔美的尾巴徐徐舞動起來,接著,三道白色的白狐幻影從尾部幻化而出,沖入巨蠍的黑霧之中。
「嗷——」白狐沖入黑色毒霧中,傳來巨型赤殼蠍的吼叫,雙方在其中爭斗十分激烈的樣子。
可正當這時,白狐卻扭頭朝著反方向飛了過去,一道白影閃過,白狐馬上出現在蘇以畫的身邊,他彎子大嘴一張,迅速地叼起衣衫殘破的蘇以畫。
蘇以畫只覺得周身白光一閃,自己被莫名地提了起來。接著,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耳邊卻是一陣陣石頭破裂的奇怪悶響聲。
當她從眩暈中恢復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很奇怪地懸在空中,當她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之時,才驚訝地發現,她被白狐憶生叼在了口中!在白狐憶生的身旁,圍繞著白濛濛近乎透明的光罩,而他們此時正在地下穿行著,憶生正破土朝前飛速遁去。
「這是土遁術。那只赤殼蠍是相當于我一樣的三級妖獸,這個死家伙,居然躲在泥沼里隔絕我的神識探查,不然本小爺早就先出手攻擊了!居然沒讓我先發制人就噴那個破毒霧,還把我的幻術給阻擋了,看來我們這次就只有逃了!該死!它居然還在地面上追……」
蘇以畫腦中回蕩著憶生溫柔似夢的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這些溫柔的樂曲,在她神識中低吟淺唱,如靜謐的水波輕輕地蕩漾開來,她突然覺得,身體上的傷口漸漸也不那麼疼了,她合上了重重的眼皮……
「喂喂喂,蘇笨蛋。醒醒!」
「你怎麼這麼能睡啊?」
蘇以畫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直被一只爪子拍打著,她神識慢慢清醒起來,感覺到皮膚陣陣火辣辣地疼痛,這股疼痛讓她不得不馬上清醒地坐起身來。
「咦。醒了啊!」旁邊傳來憶生驚訝的聲音。
蘇以畫驚訝地發現,她現在身處一個小小的洞窟中,身上蓋著一片大大的樹葉,她看到身上破碎的衣衫,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膚,她緊緊地把樹葉拽住,臉上一紅,對著白色小巧的憶生說道︰「你,你先出去一下!」
「好,出去就出去,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憶生很不自在地扭了扭小腦袋帶,一撅,就從洞窟走了出去。
「啊,好疼啊。」蘇以畫忍不住叫起來,馬上從儲物袋中掏出幾顆聚氣丹服了下去,又把療傷之用的「療生丹」拍成粉末,灑在了皮膚上。
蘇以畫坐在洞窟中打坐了將近兩個時辰,恢復了大半的靈氣,身上的傷口逐漸愈合了,但皮膚還是能隱隱感覺到疼痛。她從儲物袋中拿出女子的衣衫,將一切整理好後,邁步走出了洞窟。
走出洞口,太陽從西面上斜射過來,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金色霞光之中。蘇以畫靜靜地看著天空的變化,紅彤彤的落日逐漸沉了下去,紅暈仿佛美人的紗縵般美輪美奐,又蕩漾開來漸漸散去……
蘇以畫方才經歷了生死一線的情形,得以逃月兌後,看見這方夕陽西下的美景,感悟著這天地蘊育自然的變化,覺得心曠神怡,心中無比舒暢……
當蘇以畫回神過來之時,天空已經變成靜謐的黑色,星光似小孩子們清澈的眼眸點點閃爍。蘇以畫睜開眼楮,吐出一口氣,她驚喜地發現自己達到了練氣五層的巔峰,和六層之間僅僅只隔了薄薄的一層,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呼……居然到了頂峰了,太好了。」蘇以畫開心地站了起來,輕盈地在石堆上轉了幾圈,感受這功力增長的美妙感覺。
「你怎麼那麼倒霉?就接個任務就能踫上築基期的妖獸,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
白色的小狐狸歪著腦袋趴在一顆灰色的巨石上,碧綠色的眼楮泛著一絲譏笑,嘴巴微微咧開,蘇以畫覺得如果自己生氣的話,那他一定會很開心。
可是她就是不生氣。她很淡然地坐了下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水和干糧,很開心地吃著,說道︰「我怎麼倒霉了呢?我賺到了,現在已經達到了五層的頂峰了,過不久我就能突破六層,去參加外門雜事弟子的試煉,你說我開不開心呢?」
這次要換做憶生很生氣了,他覺得自己救了這個笨蛋一命,她不僅僅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在他面前表現地如此傲慢,真是讓他氣惱無比!
憶生很生氣地扭過頭去,很不滿意地「哼」了一聲,就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
「好啦好啦,這次要謝謝你就我了,回去一定給你做好吃的,怎麼樣?」蘇以畫溫言細語地說道。
憶生還是沒有理他,眯著眼楮裝作睡著的樣子。
「每天加餐一頓?只要你再幫我一次!」蘇以畫開出了一個條件,看看是否能打動這只貪吃的小狐狸。
「加餐?那還是可以商量的。」憶生豎起耳朵,擺擺腦袋,繼續說道︰「要我做什麼?」
「你和我一起殺掉這只築基期的赤殼蠍,怎麼樣?」蘇以畫若有所思地說道,笑吟吟地望著憶生,眼楮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你是不是腦子摔傻了啊!蘇笨蛋!」憶生咆哮道,覺得她是不是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