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尊老愛幼啊?不要一起吼我好嘛!不理你們了!」乾空一跺腳,生氣地化為一道紫煙,瞬間消失不見了。
蘇以畫心想,你這個當師傅的走掉了,還有誰能管這里的爛攤子啊?
蘇以畫望著楚宸翼那張繃得緊緊的臉,竟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她抱著憶生,往後退了幾步,緊惕地看著楚宸翼,害怕他過來把憶生給殺了。也不知道憶生是怎麼了,居然就這樣暈過去毫無知覺了。
「你……我不知道我靈獸怎麼了,可是我不許你殺他。」蘇以畫咬著嘴唇說道。
「不行!這是妖孽,一定要殺了他!」楚宸翼全身散發著磅礡的殺氣,讓人望而生怯。
「不可以!」蘇以畫果斷拒絕了。憶生陪了她這麼多年,救過她幾次性命。雖說當時結下靈獸契約也是憶生的權宜之計,或許憶生還動過要殺了她的心思,但這份朋友之情蘇以畫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當日我未看破他的身份,留下了這個禍害。他可是上界的妖孽,此時不除,還要待何時?若等他化形後,天下都要遭到涂炭!」楚宸翼瞪著眼楮,無法掩飾內心的憤怒。
「我不管今後如何,他現在是我的朋友,誰也不許殺他!若要殺他的話,你先把我殺了!」蘇以畫紅著眼楮退了幾步,將憶生抱得死死的。
「你當真的不怕?」楚宸翼愕然。
「如果連自己關心的人都保護不了,那我還修什麼仙?還成什麼大道!就算修個千萬年,也不過是冷血寂寞的白骨一堆了!」
蘇以畫大聲吼道,她不可能再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受傷害,她要保護身邊的人!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楚宸翼深吸一口氣,散去了身上的殺氣,平靜地說道︰「看在師尊的面子上,今日我不找他麻煩,今後若有機會,我必定誅殺此妖孽!」
楚宸翼一甩衣袖,消失在了前殿。
蘇以畫怔怔地望著空中,喃喃說道︰「憶生,就算你是妖孽,但是我會治好你的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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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空對他的嘯金殿的損壞,也只有自認倒霉,找了些弟子來修補殿頂那個大窟窿。
「看熱鬧的代價還是很大的……」乾空自己的房間也被轟成渣,這讓他好不容易搜集的奢侈品也毀個一干二淨。他一個人在渣滓面前難受的慌,也沒什麼心情多說,趕著侍女帶著蘇以畫住到殿後的一個小院子去。
蘇以畫見他不想和自己多說,便也不著急問他憶生是怎麼回事。她一路跟著那位羊角辮侍女走來,來到了後院的一個小院子。院子上掛著一個匾額,寫著「愁漠居」。
蘇以畫搖搖頭,現在自己確實很發愁啊!
院子里風景秀麗,宛若宮廷一般,四處種著漂亮的靈花靈草,修葺著漂亮的亭台樓閣。一切物事都齊全,有藥田、靈獸室、煉丹室、修煉室等一應俱全。對于這個小院,蘇以畫還是很滿意的。
告別了羊角辮小侍女,蘇以畫來到新院子轉了一圈,走入了修煉室。
憶生似乎已經沉睡,怎麼叫他都叫不醒,蘇以畫無奈,只好將他塞入卷軸空間里,讓他自己恢復過來。
蘇以畫拿出兩張長距離傳音符,將自己的行蹤告之姜沐函和紀翎。
傳音符可以記錄本人的聲音,使用後會自行傳送至對方手中。不過,傳音符只能傳送到固定的地點,並不能夠直接傳送到本人手中。姜沐函和紀翎的住處她是知道的,若要傳給夏炎就不可能了,他行蹤不定,根本就沒法傳。
夏炎特制的傳音符倒是可以傳給他,不過這種傳音符蘇以畫手中只有三張,距離只有一百理,她怕發送出去沒傳到那可就浪費了。
做完這些,蘇以畫坐在蒲團上仔細地思量這些復雜的事情。
瘋掉的憶生稱自己是「小王」,難道他和楚宸翼的祖先一樣,都來自神秘的上界嗎?上界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如果憶生從上界來的,為什麼修為會這麼低?
想了許久,蘇以畫都抓不出個頭緒來。
「不想了,這些等憶生醒了再說吧,先把練氣十二層穩固好了,待突破到築基就不用留在這些大門派了。」
蘇以畫長嘆一口氣,也懶得管那麼多了。在大門派修煉固然要好得多,對她修煉金丹也有好處。只不過像她這種築基都困難的人,怎麼可能幻想那麼多呢?好好一個人沒有這些束縛走下去,不斷變強大才是真實的。
蘇以畫想到,自己很多東西都還沒好好學。制符術也僅僅停留在低級中品水平,進入制符坊都幾年了,每天不是做飯還是做飯,制符水平居然一點提升都沒有;姜沐函給她的《歸元回春訣》法術,主要用于戰斗療傷之用,她也沒有學完。連陣法之術,也只是涉獵了冰山一角。
她能夠收獲這麼多,也是得益于自身的機緣。但,如果自己沒有充足的實力,想要拿到機緣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蘇以畫決定,在這一年里好好穩固練氣十二層修為根基,學習更多的知識,不停地磨練自己,才能夠提高心境,增加築基的成功率。
蘇以畫安定心神,開始抱元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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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蘇以畫從小院走出,遠遠地就看見禁制外漂浮著幾張傳音符,還放了一個盒子。
打開禁制,盒子里是一瓶高品妖獸丹藥,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蘇以畫將它收了起來,等憶生醒過來就喂給他吃。
「蘇師妹,恭喜你找到舅舅,在外多加注意。」這是姜沐函的傳音符,看來他還是和往常一樣雲淡風輕的做派啊。
「丫頭,你什麼時候變成邀華派元嬰修士的佷女啦?那你干嘛加入風清門,你吃飽了撐的搞這些雜活啊?你上次打了外門老弟子後,還一戰成名了呢!四個幫主都要挑釁你,什麼時候回來干掉他們?好了不多說了,下次回來陪我打一架啊……」
蘇以畫莞爾一笑,如果不是傳音符內容有限制,紀翎不知道能說多少了。
不過,傳音符明明就有四張啊!還有兩張是誰的?
「蘇以畫,什麼時候回來討論制符心得?你現在發達了,可別忘了師兄我啊!」蘇以畫皺了皺眉,這不是馬師叔的聲音嗎?他都自稱為師兄了,看來這個人真以為他對我好了。風清門為何會知道此事,她不是已經提醒過紀翎和姜沐函保密了嗎?
第四張傳音符,卻听得蘇以畫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