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後,蘇以畫將迎來她的兩百人晉級賽。若能在兩百人比賽中夠擊敗一次對手,那麼蘇以畫將晉級前一百名,獲得築基丹。
不過此時,正是蘇以畫的好友任憐上場。
這個嬌弱的小女子這幾年改變許多。自從上次被外門老弟子羞辱後,她就發誓要振作起來。不過,說起任憐的身世,也是令人十分疼惜的。
做為昆侖中的小家族長女,資質極佳的緣故,任憐小小年紀就被家族送給某中型門派的長老做為童養侍妾。這個長老為人極差,他在一次外出殺人奪寶之時,正好打劫上上外出游歷的風清門副門主——許慈。許慈出手懲治了這一惡人長老,將年紀幼小的任憐救出,還將任憐收為風清門外門雜事弟子。
不過任憐的資質很出色,木、土雙靈根,不過短短幾年,她就晉階至練氣十一層,比蘇以畫早一步進入外門正式弟子。
任憐在台上與邀華派一名女修打得熱火朝天,正好處于下風,蘇以畫和紀翎、熊小小在台下暗自為她捏一把汗。
任憐的法器是一根碧綠的簪子,對面的女修使著十幾柄透明的小匕首,二人的法器都屬于小巧之流,不過攻擊卻犀利異常。
「隱!」女修見任憐法力不足,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機會,指著匕首大喝道。
透明的小匕首是中品法器,還有一個特殊的功效,女修從未在公共場合使用過,這是帶有加成技能的法器!一瞬間,十幾把匕首就消失在空中!
任憐急忙用簪子在身前畫了一道綠色的圓弧,為自己加了一道防御,她的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這法器真夠厲害的,任師妹有危險了!」蘇以畫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若是通過不了兩百人比賽的話,任憐可就要等到二十年後再爭取築基丹了……」紀翎皺著眉頭嘀咕道。
「啊!」
任憐驚叫一聲,身上的防御護罩破碎開來,衣衫被割裂成條狀,身上多了十幾道紅色刀痕。
任憐吐出一口鮮血,雙手捂住胸口,摔倒在擂台上。
守擂師叔數了十聲後,見任憐還未爬起來,便判了另一位女修進入前一百名。紀翎、蘇以畫趕緊走到擂台上,抽出一件衣服將任憐蓋住,拍了幾顆療傷丹藥進她嘴里,將她從擂台扶了下來。
「我……這是輸了麼?」任憐趴在紀翎的背上,幽幽轉醒。
蘇以畫安慰她道︰「憐妹妹,不要太傷心了,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是呀,任憐你別著急,先去蘇師姐姐那兒安心養傷吧!」熊小小安慰她道。其實熊小小自己也急啊,他才練氣十層,任憐比他還高一層,在這離築基丹最近的當口都落敗了。進入前兩百名擂台賽,那是他運氣好,一直沒踫上厲害的對手,才僥幸得到機會的。眼看著他明日也要比賽了,這足夠讓他火急火燎的。
「嗚……再過二十年哪兒還來得及,咳咳……」任憐眼中流出淚水,說到傷心處,傷勢竟克制不住,又咳出幾口鮮血來。
這讓蘇以畫和熊小小著急了,二人又是勸又是喂丹藥的,可是任憐依舊是那副傷心至極的模樣,讓他們焦急不已。
正當他們幾人要從綠蘿山飛下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等等!」那人開口叫道。
蘇以畫回頭一看,一名青衫男子在遠處乘劍追來。這位男子皮膚十分白,他姿態瀟灑,頗有大家風範。
「這是?」蘇以畫轉頭望向向熊小小。
「這是風清門外門副門主,許慈,如今是築基大成修為……」熊小小滔滔不絕地說著,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許門主好!」蘇以畫、紀翎、熊小小開口說道。
暗自垂淚的任憐听到許門主的聲音,驚訝地轉過頭來,有些發呆地望著他。
「傳說許門結成金丹後,要和姚家一名女修結成道侶,我看這情況應該是……」熊小小向蘇以畫傳音道,還特意對她擠了擠眼楮。
他們傳音倒是不怕的,一般來說要高過兩個等階才能听到他人的傳音。許慈才高過他們一階,他是听不到他們的傳音的。
蘇以畫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敢情任憐怕趕不上許慈的修為才這樣拼命修煉的?不過,既然許慈已經訂親了,任憐還會有希望麼?
「呵,任師佷就麻煩你們照顧了。」許慈淡淡一笑,丟了一個小瓶給蘇以畫。
「我……是我沒用。」任憐呆呆地看了會許慈,復又低下頭去,玉牙緊咬,臉漲地通紅。
「哦,我們會的,許門主請放心。」蘇以畫微微一笑,將小瓶收到儲物袋中。
「嗯。」許慈輕拂衣袖,轉過身去,飛向比賽擂台處。
蘇以畫無奈地搖了搖頭,許慈到底喜不喜歡任憐,她到底也看不出來。蘇以畫只知道任憐快要幸福地暈倒了,也不知任憐最終會如何,蘇以畫不想看到這令人疼惜的女孩最終為情所傷。
蘇以畫將任憐安排到自己的小院休息下,和熊小小離開了院子。紀翎已經進入前一百名,築基丹是穩拿了,倒也沒什麼事情,正好呆在蘇以畫的住處照顧任憐。
「熊師弟,你是不是對風清門各個事情都很了解哎?」蘇以畫問道。
「是啊!沒有我熊小小不知道的東西,你想知道誰的八卦?」熊小小拍拍干癟的胸脯,露出自信的神采。
「和你打听一個人,是姚家的,道號鬼遁道人,你可知曉?」蘇以畫轉頭問道,她不知道鬼遁道人到底奪了誰的舍,還是要好好打听一番。
「鬼遁道人,幾年前好像有這麼一號人。後來沒有了,不知道。」熊小小搖搖頭,繼續說道︰「蘇師姐,我主要是對近幾年的瑣事有了解,這種無名小輩我可不知道,要不我再幫你去老弟子那里打听打听?」
「你不是說你什麼事情都知道嗎。」蘇以畫撇嘴說道。
「我只對爆炸信息感興趣好不好?傳聞說你和姜沐函師叔私下相好。還有,因為你是乾空道君佷女的關系,有人說,乾空道君想要讓你和他的親傳弟子楚宸翼師祖訂親。經過的我熊小小親身的考證,這些都是錯誤的,你根本就沒有鐘意的人。還有,你好像更喜歡你那頭靈獸,白狐狸對吧?據說你還為了它還和楚師祖大打一架……」
熊小小滔滔不絕地說著,蘇以畫卻听得滿頭大汗,這是誰這麼無聊?可以把她私事全部抖出來?
「誰沒事干打听我的私事?」蘇以畫已經無語了。
「這是你不知道,我們建立了一個組織,人脈廣布,叫做‘私語會’,我可是副會長呢。趁著這次擂台比賽,我們風清門和邀華派兩大派的分會順便接洽接洽。」熊小小得意地說道,蘇以畫有一種把這個破會給滅了的沖動。
「一個靈石負責送兩個月的冊子,你可以先付錢給我,會有紙鶴送到你門前的哦。」熊小小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冊子,上面寫著「私語會第七百零八刊」,上面記載著本月的八卦新聞。
「我可以不要訂嗎?。」蘇以畫皺著眉頭問道。
「你一定要訂一份的,有人傳聞說你有戀獸癖,還是母的靈獸……」
「滾啊!」蘇以畫把熊小小一腳踹下飛在空中的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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