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門派真是古怪,掌教只有煉氣層修為,卻擁有厲害法寶,門人雖然也只是煉氣級數,卻能擊潰滴血重生境界的含恨一擊,都是怪胎啊!」
現在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混元派這一行五人身,眼中盡是好奇、疑『惑』、驚訝跟不解。
蒼龍子坐在座位,仍有幾分後怕,卻也夾雜著濃濃的興奮之意。
九龍炎火鼎中烈焰飛騰,無窮南明離火漸漸融入到鼎身,烙印出符文。火焰飄飛,兩種真火交織融匯,雖不能無間,卻流轉共存。
鼎中器靈更是雙手擒拿,把赤蛇滾焰旗的器靈牢牢擒拿在手里,身環繞的九條火帶中有兩條大放明光。
赤蛇滾焰旗如蛇蛟般的器靈元氣大損,原本繚繞在身的焰光已然黯淡了許多,大量的火焰元氣都被輸渡到那如光環火帶般的禁制之內。
鼎中熾烈的火焰溫度反饋到蒼龍子筋絡之間,那種可以灼干大海燒熔虛空的強大火焰卻變得溫潤如水,讓他感覺像是置身溫泉之中,全身『毛』孔都張開來,與自然親近無礙。
蒼龍子覺得,並不需要多少時間,這些純正的真火之力就會催生出自身的劫火來,只要準備充分,不難跨入九層溫養之境。
木元愜意的靠在後面,臉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盯著場中甄彈的賣耍。
為免財帛動人心,木元也不介意施展一下以搏大以弱斗強的手段。
甄彈見天錢星君為難不語,心中戾氣大增,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蒼龍子,大聲叫囂,「快快把法寶還來再跟我賠罪,不然到時候我凰天大軍踏平你那座破門戶山頭!」
面對這等指責,蒼龍子還未有笑談指點的氣魄,木元在後面迎著甄彈直欲燃燒的目光,風輕雲淡。
「似你這等無知腦殘,長這麼大還要搬出後面給你洗『尿』布的老爹,都不配讓敝門掌教給你指點……」
嘩!
眾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木元身,如果蒼龍子收取甄彈的法寶還算是得過去,木元這話可就是赤『果』『果』的打臉了。
「你……」
甄彈怒極攻心,臉浮現出觸目驚心的赤紅,雙眼更是如兩顆火球在熊熊燃燒,殺氣如天。
「我就不信,一個掌教身那麼多法寶也就算了,你這一個的弟子竟然也敢來招惹我,你死定了!」
甄彈長長的吐息,體內元氣沸騰,滾滾翻涌。
身形一晃,眾人只見滿場紅光『亂』閃,竟是捕捉不到甄彈的形跡。
眾人這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先前被甄彈那副紈褲不肖的模樣所『迷』『惑』,一直以為這人只是腦殘加無知,現在來,確然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木元仍舊是端坐未動,連蒼龍子都安心的連法寶都未催動。
「這群人太大意了吧,無論甄彈想要襲擊誰,這般松動的防御怕是都承受不住!」
駝背老頭面『露』狠戾,身形一動,也展開了身形。
凰天的遁法,鳳翔千里,跟武宮的行者無疆,玄宇的行者無疆齊名,尤其是在越憤怒的情況下威力便會越大。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是施展那種大範圍的殺傷法寶,不然在眾人來,蒼龍子這一行人勢必要死死的催動法寶一刻不放松的守護自身。
蒼龍子猶自不動。
嗤嗤!
就在眾人驚詫之極的目光中,兩道紫光突兀出現,駝背老者跟甄彈捉『模』不定的身形猛然從虛空中跌落出來,臉『露』震驚之『色』。
「輸了就是輸了,法寶你們是別想再要回去了,若是再來糾纏,我連人一塊殺了,正好我手有一件法寶正需要似你等這樣修煉神魔不死身的骸骨!」
蒼龍子得了木元傳音,擺出囂張霸道的語氣,凜然道。
甄彈大吼一聲,撲了來。
紫菱在一旁的早就不耐,見這個可憎之人如此糾纏不休,神念繚繞,懸在腰間的番天印猛然飛出,從玲瓏寸許高下猛然漲成磨盤大,呼嘯怒推而出。
若是尋常,即便番天印是虛靈級數的法寶要想對付甄彈——縱然此人品『性』著實很差,但終究是有些真本事的——也不是容易的事,但法寶被奪,又幾經羞辱,心神早已失守。
番天印嗡嗡怒轉,疾如閃電,狠狠的砸在了甄彈的胸口!
!
番天印秘法是從白骨御靈壇中流傳出來的法門,何等強大,祭煉之材更是以龍念生所用的圓鼎神鐵,願力匯聚而通靈,一擊之下,饒是甄彈這般天生朱雀神體,又幾經神火淬煉,強橫之極的身軀都被砸的胸口凹陷,每一根骨頭都斷裂成了幾截!
強大狂暴的推涌翻滾之力仍舊不消,繞著番天印激旋飛轉,讓眾人呼吸又是一滯!
這般威力,已然是超出了一般的虛靈法寶!
自然,番天印本就是單純的殺伐之寶,這般蘊含單一屬『性』的法寶,在這一極限方面當然遠遠超出。
紫菱伸手一招,番天印無數紋路閃爍,滴溜溜一番轉動,又化成寸許大,落回紫菱腰間。
風影沒有這般強悍的法寶,自然是極其羨慕。
葉林『模』了『模』背的銅刀,臉『露』出一抹微笑。
駝背老頭驚怒交加,扶起已然昏死過去的甄彈,渡入一道元氣,甄彈身燃起熊熊真火,猶如鳳凰涅槃一般,斷裂的骨骼啪啪重生。
「來這宴會不諧,咱們走吧!」
蒼龍子振衣而起,一行五人朝著天錢星君略略拱手。
「多謝星君邀請之意,本派還有別事,先行告退!」
天錢星君對這忽然冒出的門派也甚為好奇,一派掌教身擁有的法寶之多之精且不去,那一個施紫氣的以弱勝強,另一個腰間的印威力絕倫,另外那個男的雖然未曾出手,但背那把裹在厚布里的兵器亦有一股隱晦不『露』的森然之意。
只是現在關乎凰天那邊,天錢星君也不好多什麼。
五人出了氣門,撥轉玉虛通天殿徑自回往鄺沉星。
「師叔祖,這樣會不會得罪天錢星君,讓咱們門派以後發展會頗多掣肘?」蒼龍子憂心忡忡的道。
本來這次赴宴木元也不過是想瞧瞧這星域中的門派情況,卻未曾想竟而撞見甄彈這莫名其妙的怨仇,不過順心暢意倒也沒有半分後悔之意。
木元也明白為何蒼龍子會有如此疑問,畢竟若是沒有這遭遇,或許不這麼惹人注目會少許多麻煩。
不過既然雙方有仇怨,木元自問也不是那種一笑泯恩仇之『性』,尤其是像甄彈這種囂張霸道又腦殘,就算你不計較他也不會記你的好,還會認為你軟弱可欺而更加肆無忌憚。
「找個機會『露』個臉,讓他們見識見識本門氣派也不是什麼壞事。若是真有人圖謀不軌,咱們也不會懼怕就是了!」
這次回轉並不似先前那般慢吞吞的,玉虛通天殿撕裂空間,直接就回到了鄺沉星混元派中。
打發了蒼龍子幾個,木元決意真正閉關一段時間,把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中的眾帝之台所蘊含相柳精氣悉數煉化,再把此物分離出來,而後便要趕赴中央星河去劍主等人的封魔之事進展如何。
這一來一去,連半日功夫都沒花掉就重新坐回來,木元倒覺得有些浪費時間。
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在頭頂轟隆隆運轉,無窮玄黃之氣激『蕩』爆鳴,如『潮』水撞在礁石發出的浩大『潮』音,猶如瀑布垂落那種激『蕩』山谷的轟鳴,在整個靜室內回『蕩』不休。
眾帝之台浮沉,散化出來無窮劍氣,中間無數精氣被玄黃磨練,烙印在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衍生出道紋,使得整座寶塔更加古樸。
眾帝之台中殘存的精氣已然不多,木元專一煉化,短短幾日內就悉數講其中蘊含的大道奧義衍化成道紋雕鏤在寶塔之。
玄黃翻涌,無窮道紋繚繞,震動虛空,與大道合鳴,內中蘊含的眾帝之台就像是被人吃下去的不合口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被擠壓出來。
轟!
眾帝之台迸『射』億萬霞光,霓虹繚繞,神光璀璨。氤氳化出的霞霧之中隱約現出四尊持劍的帝王人皇,又像是站在無盡虛空之外,跟真實的世界相隔千萬重。
木元現在已然能清晰的感受到眾帝之台所蘊含的強大力量,就算是元神合道之輩一入其中也根本不可能月兌困!
「難怪,難怪可以困住相柳這等強大的魔頭,就算相柳後來月兌困也還是機緣巧合,尋常不滅之輩只能終生受困而無半分希望了!」
木元神識心翼翼的游走在眾帝之台的禁制中,當初木元就曾用玄牝之門了解過眾帝之台的祭煉法門,現在更是以合道之修為,有太極圖推演,一念萬法境窮極本源,更是如魚得水。
神識游走,在眾帝之台無數的門戶之間悄然潛入,饒是木元也不敢稍有大意,不然觸動了禁制恐怕連自己都要被吞入其中,永世不得翻身。
呼!
眾帝之台禁制重數並不多,甚至連九道神禁都未曾演化齊全,其威能之強全在與四團不滅靈光。
而在四團不滅靈光之間,更有一團閃爍流舞的光球,見到這團光球時,木元更是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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