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之劍 第五章 莫家四虎

作者 ︰ 周少東家

別過龍君,周東廷從青浦鎮乘船而下。青草鎮在洞庭湖的邊上,從漢魏以來就一直繁華,據說範蠡攜西子歸隱江湖就曾經在此處有過長時間的停留。隔著茫茫的湖水,遙望遠處,有一帶隱隱的淺山名為蠡山。幼時曾多听祖母說過當年的往事,他也很想到此游玩,今日涉足此地,卻全無心意,畢竟祖母和祖父的病情要緊。船家是個瘦瘦的老頭,但雙眼特別有神。一路上寒暄沒幾句話,他也無心與船家去攀談什麼。兩岸的青山綠水,很是迷人,但對于裝滿心事的少年郎來說也失去了極大的誘惑。倒是船家的幾句漁歌引起了他的一些興趣。

「老夫身住水晶宮,不敬仙來不敬神。平生愛管江湖事,最怕人間事不平。」

尤其讓他奇怪的事,過往的漁船也好,商船也罷,見到這艘小小的蓬船總是禮讓幾分,和船家客氣的打招呼,看來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在這一帶威望不小。周東廷本想去詢問點什麼,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暗暗的留了點心意。他暗自觀察這位似有神通的船主,一斗尖頂的竹斗笠,一身灰布長袍,瘦削的臉在風雨之中也早已變得暗紅。初看和普通的漁夫船家沒什麼兩樣,但眉宇之間的那股英豪之氣,卻掩蓋不住。周東廷心里暗自擔心,不知道這船夫是善還是惡,雖在家習得一身武藝,也曾拜瀟湘古寺廟中的得道高僧雲海法師、麓山隱者為師,但江湖廣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小心總是好的。

一路上倒也無事。日暮時分到了一個名叫漁浦潭的地方。江水在晚霞的映照下閃爍著萬點霞光。這是一個繁華的小鎮。店鋪、酒樓、茶肆隨處可見。街頭商販的叫賣聲也清澈入耳。船家叫他上岸自尋住處,他覺得正合心意。在臨江的街道上,他挑了一間上好的客房。店家送來的茶水飯菜也都合意。夜漸來臨,熱鬧的街頭突然變得寂靜無聲,仿佛是秋風掃過,徹底的干淨了。他勞累了一天,倒在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突然窗外一個黑影掠過,驚醒了似睡非睡的周東廷。油燈也猛的搖曳起來。他翻身起床,按住手中的長劍。嘩的一聲,窗戶破了,一個紅衣女子落在了地上,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痕,嘴里還汩汩的流著鮮血。

「公子,救我。」青年女子微微的叫了一聲,又昏過去了。他趕緊把他扶到旁邊的座椅上,正要開口叫店家,不知什麼時候門口早已來了四位彪型大漢,滿臉怒容,手里都持一柄淬火青刀。

「你們想干什麼?」他一臉的怒火。

「把她交給我。」為首的一大漢喝道。

「不行」周東廷覺得自己雖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但也不能這樣見死不救,至少也得弄明白這究竟怎麼回事。

「大哥,少跟他羅嗦,一刀把他砍了,再把那魔女帶走。」旁邊的一位稍顯年輕的隨從按奈不住了。

「二弟,息怒。我們莫家莊從不濫殺無辜。我們要的是魔女,與這位公子無關。還是不結仇怨為好。」他回收鎮住了下手,轉過頭來對周東廷說,「公子,請恕罪。此女是我家仇人,我等是奉老當家之命請這位姑娘到鄙莊為客。還望公子通融。」

「我不能見死不救。」他一時熱血沸騰。

「大哥殺了他。」他又嚷開了,舉起青刀撲了過來。為首的人想制止已來不急了。

「 」的一聲,刀劍相撞,火花四射。其他二位黑衣人亦欲上前相助,被他們頭領給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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