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蘇醒過來了。
「公子,醒過來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
碧月劍,我的碧月劍。他用手一模,幸好寶劍還在。
他打開眼楮一看,自己躺在一個溫軟的床鋪之上,床頭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看到周東廷終于醒來了,莞爾一笑,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抹陽光,初春的一縷清風。
「姑娘,這??這??是哪里?」
「公子別動,你身體傷得厲害。」
周東廷剛一挪動,體內的疼痛就涌上來了。
「碧兒,碧兒「外面傳來一個老婦人響亮的叫喊聲。
「噓!「年輕女子示意他不要出聲。
周東廷才知道救自己的這個女子的名字。她在床頭輕輕一按,床鋪旁邊的牆壁往上升起,床鋪也就挪進了里面的一個暗室。
「碧兒,你打回的那頭野鹿呢?」
「婆婆,那鹿後來又跑掉了?」那個叫碧兒的女子回答道、
「跑了?你從來沒失過手,今天怎麼區區一頭鹿都制不住,我死以後你怎麼去制服潭地下的那些蛟龍呢?」
她們竟然是那些怪物的主人,真不可思議。
「你還不弄點鮮血來,我都快要渴死了。」
吸血的怪物,吸血的怪物。看來這里並非什麼好地方。
「婆婆,我等下再去就是了。」
「嗯,記得快點。」
那老婆婆交代了之後,很快就出去了。碧兒又把周東廷拉了出來。
周東廷一看,不由自主的往後移了移,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公子別動,再動傷口就要裂開了。」
「不要再騙我了,你把我弄回來究竟是想干什麼?」
「公子你怎麼了?」
「哈哈,哈哈!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老身幾十年沒喝過人血了。今天看來要開洋葷了。」接著一陣淒烈的怪笑,讓人听了心驚肉跳。
周東廷一看,進來了一個身體佝僂的老婆婆。她滿頭鶴發,一臉的殺氣。看樣子可能百歲有余。只是雙目已經失明,少了一點令人恐怖的氣氛。
「碧兒你還不動手。」
「婆婆,動什麼手?」
「殺人取血!」
「殺??人?殺誰?」碧兒故意吞吞吐吐,順手正準備把機關按開。
「呼」的一聲,那藤杖不偏不倚正好飛到了她的手上。
「你竟敢違背我的命令。」
老婆婆一激動,大聲咳嗽起來,嘴里竟然冒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婆婆!婆婆!」碧兒焦急的喊道。可是這老婆婆緊閉雙目,理都不理睬她。
「婆婆!婆婆!」無論他怎樣呼喊,那位倔強的老婆婆始終不肯答應。
「姑娘,老人家怎麼了?」周東廷一看情況不對,也有點不安起來。
「婆婆,身體不好,要喝鮮血才能有救。」碧兒低低的說。
「要喝鮮血?」周東廷覺得匪夷所思。
「是的,婆婆幾十年前身中天下至寒之毒。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發作一次,要用鮮血的溫熱驅散,才能略微好一點。幾十年來多半靠禽獸的熱血養著。偶爾???」她說不下去了。
「姑娘,你說婆婆是被寒毒所傷」周東廷一听,眼前一亮,想起了火龍尊者贈與的幾顆火龍丹。
「是的。婆婆以前曾對我提到過此事,但具體怎麼受傷的我也不知道。」碧兒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他。
周東廷一看,婆婆的臉色已經變得雪白,毫無一點血色,衣服上似乎有層淡淡的霜氣了。
「公子,救救她。婆婆快不行了。」
碧兒一著急,吧希望寄托在周東廷身上了,而忘記這個陌生的男子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姑娘別急,我試試看。」周東廷掏出火龍尊者的還魂丹,要碧兒掰開婆婆的嘴,用清水給她服用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那昏迷的婆婆,臉色開始紅潤起來了,臉上的皺紋也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