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太虛碧月劍與月龍珠同屬天下陰柔之物,現身時都會發射出一屢寒光,楊天鷹很可能就是發現有寒光在此現身,誤以為月龍珠遺落此地了。當然周東廷也沒料想得到。
海無奇帶領兵丁把他們押進一個藍瑩瑩的洞府。
「公子,公子!」海雲在那些嘍羅走後,急切的呼喊。
周東廷緩緩的睜開眼楮。
「公子,你醒來了?」她喜極而泣,眼淚泉涌。
「這是什麼地方?」
「海無恙的囚牢!」
周東廷記起來了。
「公子,你快想想辦法,那海無恙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那些嘍羅說再過幾天,就拿你出去祭海。」
「祭海?」他只听說說祭天祭地,從來沒有听說過祭海。
「這是我們海族的一個特殊儀式,在一年的除夕之夜,將自己的仇人或者陸地上的猛獸,細細粉碎,獻給大海。」
「細細粉碎?」
「是的。如果碎末漂流得越遠,那麼來年統治的地域就越寬。」
周東廷一听,匪夷所思,聞所未聞,听得心里發寒。海中的殺戮比陸地上海殘酷。
「公子,你得想想辦法,我們好逃離此地。」
此刻的碧月劍,安靜的躺在蟒鞘里,沒有一點活動的跡象。看來不能夠指望他臨時發威了。
周東廷凝思著,逃出的辦法。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碎碎的步子聲。看來是個女子。
他們吃驚的望著門口。
門「吱呀」一響,閃進一個妙齡的女子。藍發藍眼,似乎在哪里見過。
「你????」海雲吃驚的問道。
「二位,別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救我們?」
「是的。」來者冷靜的說。
「為什麼?」海雲不敢相信,在海無恙的洞府里有人竟然不怕死。
「別多問了。」
他們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的葫蘆里賣什麼藥。
門外又想起了沉重的腳步聲。
她趕緊一閃,「我先走了,找機會再來。」說完,身影一閃,不見了。
門開處,一個通體透黑的家伙進來了,是海無奇,他帶走兩個手下,端著一些酒食進來。
「海雲姑娘,海雲姑娘?我家少爺命我給你帶來一些吃的,要是餓瘦了你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模起了就不舒服了。」說完又是哈哈一笑,黑色的皮膚像煤炭一般。
「呸!叫那怪物死了這條心。要殺便殺,要剮便剮,要我屈服,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周東廷覺得听了覺得好笑,這黑咕隆咚的海底有什麼太陽呢?
「喲喲,你怎麼和你那姐姐一個臭模樣呢?照理說,我們還是親切呢?我舅媽還是你表嫂的叔伯姨?你跟我家少爺成親,還不是親上加親嗎?」
「呸!想得美!」海雲一陣憤怒,伸腿一踢,踹翻了家丁手中的盤子。
海無奇一看,勃然大怒。
「小丫頭,你別給你臉不要臉。」
「怪物,你敢把老娘怎麼樣?」
「老子宰了你?」他把刀一拔,想要動武。
旁邊的家丁趕緊制止了他,在他耳邊嘰哩咕嚕的說了一通。
海無奇一听,點了點頭,帶著他們出去了。
囚牢里,安靜得出奇,偶爾听到外面鬼哭狼嚎的聲音。周東廷和海雲閑聊了起來。
原來海無恙只是海中一個黑鯨海一個小小的侍衛,多年前被這里的主人黑鯨王所倚重,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黑鯨王過世後,他就順理成章的成了這一片海域的主人。可是他一改黑鯨王與人為善的作風,處處殺伐,時時刻刻威脅著過往的船舶。他特別喜歡吃人獸的心髒,每年被他吃掉的人更是多得數不清。以前還不敢騷擾鮫女海,近年來不知從何得到了寶貝修煉了一身絕世的武功,因此處處與他們為敵。
看來他真與玄黃劍派勾搭上了。不除此賊,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