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黝黑而豐滿的女子果然守信用。
次日清早她就帶了幾個下人過來,那些黑奴的手里都捧著一些奇形異狀的瓜果。
周東廷一看,覺得十分好奇。
只見這女子長得和常人無異,眉清目秀,面容姣好,可就是一身烏黑,像濃墨一般,倘若如中原女子一般皮膚白皙的話,說不定也是一個令人失魂的絕美女子。
此刻這個黑女子通過那小小的洞口也十分好奇的打量著周東廷。
想不到世間還竟然有這麼白白淨淨,儀表堂堂的俊男,她也從未見過。她所熟悉的都是一些終年不穿衣裳,通體和他一樣墨黑的,執著刀槍劍戟到處格殺猛獸的家伙。
她不禁心里一熱,臉上覺得微微的發燙,幸好皮膚黝黑,臉紅是看不出來的。
她鎮定神色,用平常的語氣想周東廷問道︰
「公子,你不是尤婆洲的人,你怎麼到的這里。」
江湖險惡,周東廷再也不敢說真話了,便說了一個小小的謊,說自己乘一艘商船出海,在海上遇到了風暴,船只被巨浪打翻,飄到此地。後面就遇到了那個怪老頭,不知怎麼回事,就失去了知覺,連同一把寶劍和一個小盒子都不見了。
「這該死的老頭,老得快要死了,手腳還這麼不干淨。不用說,肯定是他偷走了?」
黑女子一口斷定,臉上露出憤憤不平之色。
「公子,放心,我明日向父王去求情,要他放了你,你搶去的東西,我幫你要回來。」
黑肥女子古道熱腸,使周東廷頓時對他充滿了感激。
周東廷不知如何表達他內心的感激之情,想起了昨天他們的對話,就關切向他問道︰
「姑娘!你母親,好點了嗎?」
听到周東廷關切的語言,她以為這美男子喜歡上了她,不禁臉一紅,掩飾住內心的起伏,說道︰
「多虧了你那只血痂碟,母親的並病好多了,不久就可以康復了!」
她一臉的興奮,掩蓋不住她的天真。
「姑娘,你母親,患了什麼病?」
「唉,說來話長。母親得的是一種血竭病????」
「血竭病?」周東廷聞所未聞,天下還有這樣的病。
「這種病,倒不是無法可醫,可就是要每天喝新鮮的人血,才能保住性命。可前年,母親連續做了同一個相同的怪夢,就發誓不再喝人血了。可就得了這個怪病。巫師說,只有血痂碟才能救她,所以我們才跑到這里來尋找血痂碟。以前都是一兩年的,昨天卻看見那只。」
她滔滔不絕的說了許多。
「原來如此。」
「我這就回去,請父王放了你。」黑女子朝他莞爾一笑,一種別樣的風味。
「姑娘,我還不知道你名字?」
「你就叫我黑棗吧!我母親叫我黑棗。」
說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不知是羞澀還是覺得自己的名字太土了。
黑棗命手下,把這地牢四周打掃得干干淨淨,又在地上撒了一些火紅色的粉末,對旁邊一個枯瘦的黑人說道︰「薩哈,你在這里陪公子,我沒來,你不許走開。」吩咐完就風風火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