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歷高興,田師爺也高興,雖然各懷鬼胎,兩人一直喝到夜半三更,才停住,永歷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臥房,又是大睡一場,直到第二天臨近中午才醒,草草的吃過午飯,在方孝玉的幫助下特意換上了一件新衣服,很是在銅鏡前擺弄了一會,才在方孝玉和王富貴的陪同下出了**夜總會。
邊走邊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前日買的蘇綢也一並帶上,算是見面禮,繞了一條街,就到了媚香。
媚香早就有人等在門口了,還是上次那個掌櫃,見到永歷走過來,忙鞠躬行禮,說道︰「秦爺好,我家主人早就說您會來,還真等到您了!」
永歷心道︰知道我會來?難道把我當做猴急的了?這印象可不怎麼地啊?
永歷老臉一紅,也不多說話,點點頭,就隨掌櫃進了媚香,穿過大堂後,到了後院,又穿過兩個院子,才到了最後邊的一個清幽的小院。
進到院子里,用力吸吸,好像還有股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不是一般的檀香或者胭脂香味,而是一種淡淡的梅花香,再看看院子中倒是有幾顆梅花樹,可現在是八月,梅花還沒開,這香氣是從哪里傳來的,永歷現在想起來,當日在船上抱著賽玉環的時候,她的身上不正是這種香氣嗎?差點讓自己意亂情迷。
永歷正分神的時候,院里的一間小房子的門打開了,從里邊走出兩個艷妝女人,其中一個正是賽玉環。前日天黑,雖然抱在懷中,但永歷看的也並不清楚,這時候終于看清楚了賽玉環的相貌。
有道是「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賽玉環年輕的時候,肯定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級的美人,即使現在韶華漸逝,也是徐娘之容,白皙的皮膚,飽滿的胸脯,明亮的眸子,淺淺的酒窩,天然的朱唇,讓任何人看了都不免得心動,也許是飽經風霜,看上去更顯雍容莊嚴,要是永歷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話,會把她當做誰家的貴婦。
即使旁邊的那個年輕的姑娘,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只是少了些韻味,更顯青澀而已。
賽玉環輕輕低頭頷首,道︰「恩人來到,奴家未親身相迎,還請恕罪。」
「啊——」永歷一時有些發呆,听見賽玉環說話,才說道︰「賽老板客氣,今日來訪,略備薄禮,不成敬意,還請笑納。」說著,一揮手,身後的王富貴將手上的兩匹蘇繡送上,旁邊的管家接了過去。
「前日多虧秦老板涉險相救,今日又送禮物,折殺奴家了,還請秦老板里邊坐,奴家略備薄酒,與妹妹一起陪秦老板滿飲幾杯,還請秦老板賞臉?」
「那怎麼好意思,呵呵」永歷心中悸動,心道︰請我喝酒?喝完酒,是不是就要——
「請——」賽玉環擺了個請的手勢,永歷笑呵呵的走了進去,然後賽玉環和另一位美女也進去,王富貴剛要進去,「 當」一聲,最後進去的美女隨手把門關上了,險些把王富貴的鼻子撞了。
「哈哈」站著不動的方孝玉,捉狹的看著王富貴,小聲道︰「富貴哥,快回來,里邊沒咱們什麼事,在外邊守著就行!」
王富貴「哦」了一聲,轉身站到門邊,耳朵支楞著仔細听著里邊的動靜,萬一里邊發生打斗,就準備立刻沖進去,可是好半天,也沒有什麼異響傳出,又過一會,一聲「悠揚」的琵琶聲傳出,又是一個女人唱起了小曲,王富貴這才安下心來,邊听著小曲,心道,「萬歲爺可真會享受,兩個美女!嘖嘖」。
永歷被請進去後,里邊早就準備好了一桌酒席,菜也不多,就兩熱兩涼,一壺水酒,賽玉環替永歷倒好酒,自己也滿上,旁邊的美女自己倒好,賽玉環才介紹了這個是她的義妹,藝名叫賽飛燕,年方二八,在媚香是賣藝不賣身的頭牌。
永歷才不管賽飛燕怎樣,他的注意力只在賽玉環的身上,賽飛燕再漂亮,也無非是和楊靈秀一個類型的美女,可賽玉環則不同了,別看永歷已經不惑,但心里年齡不過二十多歲,想當年,在永歷沒有穿越的時候,可是輕熟女紫菜乃的忠實影迷,經常拿她「嗯哼」來著。現在賽玉環這樣的御姐坐在身邊,怎能不讓永歷心神蕩漾。
賽玉環舉杯連勸了永歷三杯,永歷想都沒想就一飲而盡,別說是美酒,就是毒藥,永歷這會也會喝下去,賽飛燕在旁又哄又嗲,也連勸三杯,一會的功夫,永歷的老臉酡紅,雙眼迷離,心說,這是什麼酒啊,勁這麼大!其實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到永歷有些多,賽玉環也不再強求,問永歷想不想听她們姐妹表演的江南小曲,永歷連忙點頭,再喝酒多了,怎能不答應。于是賽玉環彈琵琶,賽飛燕朱唇輕開,唱起一曲白居易的《憶江南》。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游?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曲調輕柔婉轉,真是繞梁三日不絕于耳,等賽飛燕唱完,永歷仍然沉醉在曲調中,等賽玉環端起酒杯敬酒,永歷才清醒過來,忙不好意思的說道︰「唱的真好,可以做歌星了!」
「歌星?歌星是什麼?」賽玉環奇怪的問道。
「歌星是——」永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個時代哪有歌星這個名詞,忙胡亂解釋道︰「我老家把歌唱的好的人,比作天上的星星,高高在上,讓人崇拜。」
「是嗎?那秦老板說奴家是天上的星星啦?」賽飛燕興奮的問道。
「是,飛燕姑娘就是天上最亮的一顆星星,人美嗓子亮!」永歷大拍馬屁。
「你們那里有很多會唱曲的人?都會唱什麼哪?」賽飛燕問道。
「這個,有很多了,比如大花轎、月亮代表我的心、心太軟、大海什麼的。」永歷順口說出了幾首記憶中的經典歌曲。
「那秦老板你能不能唱一曲哪?這些日子奴家都沒什麼可唱的了,正好听听秦老板的,還可以借鑒一下?」賽飛燕說道。
「這個——」永歷有點為難。賽玉環忙道︰「飛燕,別搗亂,秦老板是什麼人,能唱小曲嗎?」
「這個沒關系,唱就唱,我唱一個‘月亮代表我的心’」說著,永歷清清嗓子,輕聲唱起︰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好——」賽飛燕在永歷唱完最後一句,大聲叫起好來。這時候,永歷發現賽玉環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離開了,因為永歷有個毛病,就是唱起歌來就忘情,等他抒情完,房間只剩下自己與賽飛燕兩個人了。
賽飛燕又給永歷倒上一杯酒,道︰「秦老板,你與別的男人有些不同,讓奴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請喝了奴家這杯酒。」
永歷也覺口渴,拿起就喝,喝到一半,一只玉手伸過來,搶過酒杯。
「奴家自幼跟隨姐姐,至今還是處子之身,隨不敢比陳圓圓、董小宛,但也是色藝俱佳,今日向秦相公自薦枕席,不知——」說著,賽飛燕一口將手中的殘酒喝掉,然後裝作天熱,就要解自己的衣衫。
永歷看到如此情景,心道︰連稱呼都改了,這要**啊!
(今天第二章,朋友們給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