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永歷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五軍團

作者 ︰ 朱由榔

拉努看到吳家軍竟然沒有通報自己,便擅自撤軍逃跑,而戰場上此時又出現了一支莫名其妙的軍隊,打的旗號乃是一個斗大的「明」字。

因為右路的吳家軍逃跑,使涼山土兵的右翼立刻空了出來,然後那支軍隊如利劍一般,狠狠地扎進去,將正在與滇西土兵糾纏在一起的涼山軍幾乎攔腰截斷。

「怎麼辦?他們來援軍來,土司老爺,咱們撤吧?」管家惶恐地問道。

「對,快撤兵,撤——」拉努嚎叫一聲之後,揮揮手,轉身就跑。

「土司老爺,咱們的人怎麼辦?」官家問道。

「他們自己沒腿啊?跑啊!」拉努訓斥道,然後頭也不回就向東北方向跑去,身後是數百個護衛,也跟著一起跑。

管家回頭看看戰場,兩軍此時已經混戰在一起,難分難解,尤其是處于先頭的涼山土兵,已被包圍。看到這一切,管家知道這一戰肯定敗了,自從吳家軍退走,結局就已注定,多留無益,還是快跑吧。

想到這里,管家也不再停留,轉身就追拉努,竟然也沒有派人去通知正在鏖戰的涼山軍,和拉努一起跑向東南方,那里有一條大道,正是通往盤龍寨的。

其實拉努不像吳家軍那樣留下斷後的軍隊,也是有緣故的。涼山軍都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土兵,軍中也沒有懂得戰法的人才,以前打仗就是一窩蜂,猛打猛沖,等撤退的時候,也是毫無章法,反正跑得快,等跑到安全的地方,再集合,如此而已。

拉努丟下自己的軍隊不管,自己逃之夭夭,而此時正在廝殺的涼山土兵還在拼命的抵擋西、南兩個方向的夾擊。不過橫插入涼山軍的明軍兵力不多,只有千把人,很快就被後隊的涼山軍驅趕出來,但是此時滇西聯軍已經轉入反攻,氣勢如虹,涼山軍只得不斷的後退。

就在這時,有涼山土兵發現自己的土司正在向東逃跑,立即大聲呼喊大叫︰「土司老爺跑啦,土司老爺跑啦——」

正在廝殺的涼山土兵頓時變得驚慌起來,尤其是領軍的幾個頭人,回頭看到自己的土司早就不在北山的山腳下,而是發現一群人馬上就要消失在北山的東北角,便知道拉努肯定是又棄軍而逃了,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只是這次交戰的規模很大。

「不打啦,不打啦!」有頭人大喊道。

可是他喊的話會有人听嗎?滇西聯軍和突然出現的明軍氣勢更盛,趁著涼山土兵慌亂的時候,猛打猛沖,又一次將他們前後分割開來,並且開始對被包圍的涼山軍進行圍剿。

涼山土兵都是由涼山各寨的撒尼頭人指揮,以前打仗的時候,如果撒尼人喊「不打了」,那麼就意味著「示弱」和「談判」的意思,接下來他們會請對方講出條件,並且盡量滿足對方的要求。當然如果對方不答應「談判」,繼續攻擊的話,結果只有魚死網破,因為撒尼人的心中從來沒有「投降」二字。

虎山知道撒尼人的規矩,也知道「示弱」並不是一種可恥的行為,這只是撒尼人之間的一種不放棄尊嚴和榮耀的求生手段,很是正常。

于是虎山馬上下令,凡是放下武器,停止抵抗的涼山土兵,都不得收繳武器和進行侮辱,否則視為違反軍紀。

好在滇西聯軍中大部分也都是撒尼人,而且虎山也派人給明軍送了信,請求他們也不要傷害停手的涼山土兵。那邊的明軍好像也懂得撒尼人的規矩,便轉而去追擊逃跑的涼山軍。

接著,經過滇西聯軍喊話後,被包圍的涼山土兵逐漸的停止了打斗,不過並沒有因此放下武器,而是很警惕地注視著明軍和滇西聯軍,顯然他們對明軍並不放心,只是看在滇西聯軍中同是撒尼人的份上,才不再抵抗。

即使這樣,仍然有沒有被包圍的涼山土兵在頭人帶領下,調頭逃跑,人數大約在三千人左右,都是拉努的親信。而不再抵抗的涼山土兵也在三千人左右,其余的則全部戰死,可見此戰之慘烈。

這時,五個涼山撒尼頭人來到滇西聯軍陣前,喊話讓虎山出來見面。

虎山聞听後從後邊排眾而出,向他們走去,身邊一個護衛都沒帶,五個撒尼頭人也是略微一驚,然後竟然爽朗的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黑臉的頭人大聲說道︰「都說滇西撒尼德元部頭人虎山為人仗義,看來傳言真的沒錯,我是涼山撒尼黑子部頭人格力,向虎山頭人見禮!」說著,就躬身撫胸施禮。

然後其他四個頭人也紛紛躬身施禮,依次高聲道︰「見過虎山頭人,我們是涼山涼水部頭人薩克米、金山部頭人蒙烈、寒山部頭人馬山、南嶺部頭人馬峰。」

虎山也對著他們躬身撫胸施禮,說道︰「五位頭人,我就是德元部頭人虎山,咱們不打不相識,請諸位收兵吧?」

格力面帶怒容地說道︰「拉努真不是人,自己跑了,丟下我們不管!」

「是啊,這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干了,你們來到大涼山,那就太好了,可以帶著我們把拉努土司趕走,不能再讓他欺壓我們了!」涼水部頭人薩克米如此說道。

「對,虎山頭人,我們涼山撒尼人和滇西撒尼人都是一棵樹上的枝椏,拉努不配做我們的土司,還是請您來做我們的土司吧?」南嶺部土司馬峰說道。

虎山擺擺手,說道︰「謝謝諸位的好意,拉努多年來欺壓涼山諸部,早就天怒人怨,此次我們追擊吳家軍余孽來到這里,肯定不會讓他繼續囂張下去。不過大涼山以後如何,還需要大明朝廷和撒尼女王定奪。現在咱們剛打完仗,請諸位馬上將自己的人喊到一起,帶上負傷的,如果你們那里沒有藥,我們可以給你們一些,然後請回各自的寨子,等我的消息,然後大家一起商議將來大涼山的出路,如何?」

格力等五個頭人一起點頭,說道︰「我們听虎山頭人的!」

接著,虎山又問道︰「吳家軍可能逃入拉努的騰龍寨了,下一步我們可能要攻打騰龍寨,請問你們那位的寨子距離騰龍寨最近,我想請借個方便,軍隊需要到那里去安營休整,還有請諸位放心,我們絕不會傷害當地各族百姓的,另外我們會奉上一百擔白米,還有紋銀五百兩,作為佔地的費用。」

五個頭人听完虎山的話,一起驚訝的「啊」了一聲,眼楮中流露出熱切,心想虎山太慷慨了,開口就是一百擔白米和五百兩銀子,自己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啊。

可是他們五個人的寨子並不是都距離騰龍寨很近,只有涼水部和南嶺部的寨子最近,所以這兩個寨子的頭人薩克米和馬峰最有希望得到這些東西。

「去我的南嶺寨子吧,我們那里離騰龍寨最近!」馬峰先叫道。

「還是去我們那里吧!南嶺距離騰龍寨是很近,可是他們的寨子卻在山上,取水又不方便,我們的涼水寨距離騰龍寨也不遠,附近還有一條大河,地方寬敞,去我們那里吧?」薩克米也搶著說道。

虎山點頭想了想,然後抬頭說道︰「你們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依我看還是去涼水寨吧,那里更方便些,我這里有五百兩銀子,每家一百兩,算作見面禮,送給各位,不要推辭啊!」

薩克米听到滇西聯軍要去自己的寨子,當然是歡欣鼓舞,高興的連連拍手,其他四個頭人就不免得有些意興闌珊,都後悔此等好事沒有落到自己的頭上,可是當他們听到虎山要送給他們沒人一百兩銀子的時候,馬上又變得笑容滿面,連連稱謝,都說虎山「慷慨大方」。

虎山送他們銀子,其實是拉攏的意思,畢竟此處乃是大涼山,自己並不熟悉,以後還有很多能用到他們的地方。再說只是沒人區區一百兩銀子而已,這要是在昆明,別說是一百兩,就是每人一千兩,也是能給得起的。

就在這時,剛剛去追擊拉努的明軍也返回了戰場,為首的一伙人騎著馬,正向虎山這邊走來。

虎山知道在川黔邊界有一支大明的軍隊,名為大明「第五軍團」,卻是兵力最弱的一支,只有數千人馬。軍團長叫做劉震,乃是蜀王劉文秀的嗣子,不過此時還沒有繼承王位。副軍團叫做虞嘯卿,四川敘州(今宜賓)筠連縣人,是筠連縣的豪紳,此人家財萬貫,卻長得非常猥瑣。以前第五軍團和滇西聯軍曾經有過合作,虎山也認識副軍團長虞嘯卿,倒是對劉震沒有見過面。

所以虎山猜測,今天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這支明軍,很可能就是第五軍團,川南除了他們打著大明的旗號外,別無他家。

果然當那隊明軍走近後,虎山看見了一個矮粗胖子騎在馬上,呲開大嘴,正向自己微笑,不是虞嘯卿,還能是誰?不過走在最前邊的卻是個白臉漢子,很是俊秀,留著美髯八字胡,和虞嘯卿的相貌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虎山心想︰此人是誰呢?哦,肯定是第五軍團軍團長劉震!

(明天就要正式上課了,這個月我還沒有請過假,明天真的請假一天了,周二繼續更新,周末連更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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