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看,你的小熊瓶。」扭過身露出他拴在上的一只小熊維尼圖案的運動水壺,他當然知道艾瑞克要的不是這種大孩子的水壺,這個從小沒吃過女乃的孩子一直都很想有個媽媽。果然艾瑞克沒有說什麼,只是撇了撇嘴接了過來,也有可能是還沉浸在書中吧。
「蒂婭姐姐,這個加固藥水可以稀釋了之後噴灑嗎?」
「嗯?什麼噴灑?」蒂婭有感覺到自己被打擊了,好像這個小孩好煩啊,怎麼不滿意呢?
「這上面說,這種藥水比較的雞肋,只有接觸到藥水的東西才會堅固起來,所以一般用作浸泡形狀固定好的零件甚至是軸承、滾珠什麼的。我想如果把它噴灑到壞掉的房子上,能不能讓房子也堅固起來呢?」
「哦,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還沒用個這個藥水呢,是工藝類的吧。」
「嗯,工程里面的,用的最多的地方是作為淬火藥水,不過並不是所有的金屬零件都需要堅固的啊。」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德姆斯特朗的人會比較知道一些,他們的魔法工藝學比較好,不過據說最好的那個教授已經離開那好幾十年了。」
「要不,我們今天就試著配置一些,然後在鴻翰樓試試看吧,這棟房子也是需要加固一下了。不過,先吃飯!」打斷他們,收拾好艾瑞克弄亂的桌子,跑過來替蒂婭拉開椅子,結果換來一聲幾乎听不見的謝謝和一聲想不听見都難的哼。
準一家三口吃飯還是比較安靜的,吃完飯,沒伺候好小主人的被罰去洗碗。蒂婭本來想去的,但是不好意思,只好悶悶地低著頭喝茶。這次的茶加了一點點清醒藥劑,喝起來比較清爽,但是還是比不上可樂的口感好。
「艾瑞克,就這上面寫的來看,這種堅固藥水好像是一種像膠水一樣的黏黏的東西,要想噴灑比較難吧?」
「是嗎?那可以稀釋嗎?稀釋完了在噴灑,多噴幾個來回,試試看嘛。」
釘在牆上的油脂寫字板上是艾瑞克稚女敕的字跡︰「堅固藥水
主要材料︰吃鐵花(剛玉)、打人柳(絮)、蛇油冬青、玻璃蓮、七色花、無葉槐、鱷魚眼淚
附加材料︰紫色珊瑚、蠑螈指甲、可溶性火山灰
配方︰
首先喂吃鐵花一些堅固的東西,比如剛玉,珊瑚(用于建築的外牆)。
用蛇油冬青的油,加上鱷魚眼淚,七色花的露水,玻璃蓮花瓣,熬煮成一鍋分層溶液。
上層清液每用來噴灑吃鐵花,保留洗過之後的溶液A。
下層濁液用無葉槐的樹枝不停攪拌,如果太稠攪不動就加上溶解了火山灰的溶液A,如果太稀以至于打出泡泡就加入蠑螈指甲的粉末或者直接加入火山灰(蠑螈指甲的粉末彈性好)。直到最後液體的顏色變成透明澄清的,加入打人柳的柳絮,文火加熱,輕輕攪拌,等到柳絮完全散開之後離火。」
堅固藥水的調配是比較麻煩的,但是也比較好玩。吃鐵花看上去就是一朵金盞花的樣子,把一塊剛玉或者珊瑚扔進去,它就會卷起來,有時候喂的多了,它還會打個嗝。艾瑞克還往那張鮮艷嬌女敕的嘴里扔了些金屬還有鵝卵石什麼的,它倒還都吃了。不過木頭和塑料它卷進去就吐出來了,看樣子也不是什麼都吃啊。吃過之後,花的睫上面的絨毛就好象分泌出來些什麼東西,用熬煮好的藥水一澆,花就像被燙到一樣抖起來,很多粉末狀的東西就被沖洗出來。這就是需要的重要液體了,里面懸浮著很多閃亮的小顆粒,五光十色的而且在不停地變化,非常好看。
鱷魚的眼淚,蠑螈的指甲和可溶性火山灰是蒂婭又重新跑了一趟皮爾斯公館去拿來的,不過珊瑚一共也沒有多少。騎上自行車到裝飾市場去買了一些麻瓜做裝飾的珊瑚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湊活著用吧。倒是很有把握,他說珊瑚反正主要是石灰石,應該不會有很大差別的。
堅固藥劑的調配比較耗時間,三個人像人形蒼蠅一樣亂糟糟地穿來穿去,忙了快一個禮拜才算調配出一品月兌左右粘稠的原液。先稀釋了十倍,放了一只襪子下去,蒂婭放了一只小布包泡著,艾瑞克找了半天沒找到什麼好放的,就想把自己的爪爪放進去,被搶先拉住。實驗結果證明,堅固藥劑果然不愧為堅固藥劑,的襪子變得像鋼板一樣堅固,蒂婭的小布包則像一只小水壺,艾瑞克被嚇住了,他可不想成石雕。然後是稀釋實驗,有的襪子做對比,最後大家選定了效果適中的1︰1000倍稀釋,黏稠度也勉強能夠噴灑。
三個人戴上口罩,帽子,手套,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樓上樓下地跑著。本來艾瑞克行動不那麼方便,可是他個子小,身手靈活,鑽來鑽去的,經常躲在很詭異的角落或者夾層里面對其他人偷襲。很快,最慘的就行動困難了,棉質的套頭衫好像皮衣一樣,只好休戰去換衣服。蒂婭很擔心藥水要是澆到皮膚上會不會讓皮膚死掉,雖然她已經是不顧悶熱穿了兩層衣服,但還是怕怕的,沒有用艾瑞克那樣的水槍式噴霧器。隨著在浴室里一聲聲的慘叫,蒂亞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出來了,當然不是為著這個還沒有寫完八字的男人,僅僅是擔心自己也會……她不敢想了。
「沒事的,蒂婭,只是月兌衣服的時候掉了一些毛有點痛。另外就是手指的動作有些不靈活,容易把自己弄痛。不過既然皮膚和表層的肌肉會痛,那麼就不會出現皮膚壞死的現象。等過幾天新的表皮細胞長出來就好了,你要是還擔心的話,我們就先停下來吧。反正這棟房子里面也噴的差不多了。」
蒂婭用手戳戳明顯帶上了一層淡紫色光澤的皮膚,還好彈性還是有的,而且那光澤看起來更有魅力了,不過,原來挺迷人的胸毛沒有了是一個遺憾。對于暫停噴灑工作,所有人都同意。艾瑞克提議把剩下來的稀釋藥劑倒進下水道,加固一下,擔心會引起阻塞沒有答應。艾瑞克不死心,趁著兩個心里有其他事情的家伙在那里聊天的時候,裝作不小心往馬桶里倒了一大半。那兩個人沒有發現,他又悄悄溜進廚房,把最後一點全部倒進水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