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莎成功地調配出了品質不錯的符文藥劑,也成功地麻痹了,甚至還成功地尿裙子了。勞倫斯夫人很有經驗地穿了紙尿褲,所以沒有被發現。而艾瑞莎就慘了,因為裙子上不雅的污漬和臊味,蒂亞又加罰了第二天的芭蕾形體練習。芭蕾形體練習,其實也不過就是踮著腳尖轉圈。這對于從來沒怎麼用腳走過路的艾瑞莎來說相當于是足部神經老化速成班了。
吃完午飯,艾瑞莎賴在餐廳里面等電視。不過很遺憾,如同所預言的,某種東西干擾了無線電信號,就好象麻瓜接收不到從這里傳出去的光信號一樣,同樣的電磁波,只是頻率不一樣的在里面也接收不到。現在從外面買了一些錄像帶回來,現在午後紅茶時間就是大家看家庭錄像的時間。可是,唯一的小孩在這里受到了極其不公正的待遇,艾瑞莎被限制每天中午看錄像的時間必須練習儀態,要麼是被綁在椅子上練坐姿,要麼是站在後面頂著牛女乃練站姿。如果不是那個投影電視個足夠大的話,艾瑞莎懷疑自己會變成斜視眼。
剛才看到開心的時候艾瑞莎一下子沒控制住笑的幅度超過了最大限度,頭頂上的牛女乃摔了,然後就被趕出來練習高跟鞋轉圈。蒂亞也看出來了,要讓腿看上去比胳膊還短的艾瑞莎跳芭蕾舞還不如直接把觀眾帶到動物園方便,萬一笑死人可就麻煩了不是。所以她也就不強求艾瑞莎去練習芭蕾了,而是把舞蹈動作簡化到日常動作,要求可憐的十二歲小女孩在大廳里練台步——從芭蕾退化而來的表演步伐。
「艾瑞莎,還好吧?」有些時候沒有和艾瑞莎聊天了,面對著突然變成女兒的兒子,他可沒有艾瑞莎那麼好的心態。
「還好,沒被你馬子折磨死。」艾瑞莎憤恨地繞圈。
「這個,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我是說,作為女孩子。」
「還行吧,,其實,爺爺很早就預見到了,所以,我也並不覺得難過。」
「我知道,爺爺也和我說過,不過我沒想到會真的有這麼一天。」
「因為你不像我這麼相信爺爺。」
「是的,畢竟有那麼一些隔閡。那麼,你真的沒事麼?」
「有,一想到以後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我就想把自己給閹了!」
「這個理論上倒是可行,不過損傷太大,你真的想嗎?」這是預料的情形之一,他已經安排了月復案。
「呃,還真可以啊,我說說玩的,別當真,別當真啊。」
「還有什麼我可以做到的呢,艾瑞莎?」
「你是不是最近錢多了燒的慌?要真是這樣的話,給我買一只游戲機吧,任天堂的紅白機就行。」
「這個好辦,我明天就去買。」
「就是,反正那台舊電視也沒別的用處,還不如給我玩呢。」
「好的,沒問題」,拍胸脯保證,正要拉開門出去,「不過,我發現這棟房子的阻抗和普通的環境相比有些不同,我想我應該買些儀器回來看看。我保證,一定讓你能夠玩上電子游戲,一定。」
「好吧,你就快去找你的情人吧,留下你可憐的大女兒!哼,我詛咒你,詛咒你和她生的女兒沒雞雞,生的男孩小咪咪!」連忙關上門落荒而逃。
監工走了,艾瑞莎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繼續練習,先把腦袋上的書拿下來。真是的,自己現在穿上鞋才四英尺半,難道他們就一點也不擔心我長不高了嗎?再蹲下來揉揉勒得發紅的腳背,哼,該死的特波波利斯家的練習用高跟鞋,居然是魔法的不到時間誰也月兌不下來,真是變態啊,我最多才十二歲啊!
看看也沒有誰進來,艾瑞莎把書放到地上,自己偷偷地往樓梯背後模過去。她總是這樣,只顧眼前,她才不理會要是被抓住了又要被狠狠地加罰了。其實,艾瑞莎也知道,這些訓練都是為了她好,畢竟她的習慣還沒有轉變成女孩子,離淑女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手拎著裙子,一手攀著樓梯扶手,艾瑞莎又來到了風車塔,這一次一定要爬到頭。仿佛是听到了女孩的心聲,又可能是那雙訓練用鐵釘跟的高跟鞋踏在身上很痛,這一次的甬道好象沒那麼長,拐幾個彎就到頂了。
風車塔的頂部是一個尖頂的小閣樓,四面都開著方形的窗戶口,這里沒有任何的機械,只有搬上來的一個衛星接收天線,不過,現在好像已經沒有用了。艾瑞莎走到窗口往外望去,發現每個窗口的景色都不一樣。西邊那個是一片草原,遠處有幾座不是很高但是水汽很充沛的山,很多雲霧就低低矮矮地在山林間徘徊。北邊那個面對著一片平靜的湖水,映照著遠山和藍天,很遠很遠的地方好像是作為源頭的一道瀑布,用心听會有萬馬奔騰的聲音。南邊是一片荒漠,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座噴發著火焰和烏雲的火山,一股熱浪迎面撲來。東面是一大面郁郁蔥蔥的森林,上百英尺的紅杉樹直沖雲霄,什麼都被擋住了。
這是一座生化五行陣的陣眼,艾瑞莎驚奇地發現,那些魔紋都是匯集到這個閣樓中間,而那里赫然是一個陰陽魚的圖案。難不成這皮爾斯家族是從中國偷渡過來的麼?既然知道了甬道是刻畫魔法陣的地方,而這個吸納陰陽五行力量的陰陽魚是魔法陣的陣眼,那麼反過頭來再看那些魔紋就清楚多了。艾瑞莎休息了一會,一面沿著那暗金色的紋路慢慢地走下樓,一面默默地辨認這些魔紋,理解它們之間前後呼應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