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酒吧。那張貓頭鷹送來的羊皮紙上是這麼寫的,可是出去轉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所謂的「教會東街」,看來這又是一個謎語。不過整個倫敦西區破破爛爛的酒吧非常的多,尤其是在背街的小巷子里面,就好象這里還是兩百年前窮困工人的窩棚一樣。
倫敦西區,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就在這里,或者說,牛頓爵士就在這里。看了看這座風格雜七雜八的教堂,在蒂亞帶來的魔法史書里也有相當的地位。據說很久以前魔法師們有很多都服務于王室,從王室獲得薪俸,這個教堂就是當年國王與魔法師簽署神聖契約的地方。魔法師用知識替國王提供預測建議和生活享受,同時獲得貴族的身份和政治上的豁免權。魔法師們之間約定不參與世俗政治,不參與麻瓜戰爭,僅效忠于王室血統,一旦王室絕嗣,魔法師們的效忠會被有血緣關系的其他君主所繼承。不過到了現在,全歐洲的有魔法師效忠的王室只剩下了英國、西班牙和瑞典,也就是三大魔法學院之所在。
晃了半天,也沒有在那些不是旅游者的人中找到一個好像魔法師的人,這樣的人也很多,也都很古怪,但是那種驕傲總讓人覺得很空虛。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也叫做西敏寺,是英格蘭寺格最高的教堂,雖然在歷史上排巫運動最猖獗的時期,它托庇于王室暴力權威而沒有受到沖擊,但顯然它作為主君在魔法世界中的統治地位已經消失了。法國就更糟糕了,甚至都沒有魔法師願意去拯救可憐的王室成員的生命,也許,西班牙和瑞典還保持了對魔法師的影響力。
去過倫敦大學的行政中心,希望能夠獲得幫助,但顯然他並不是服務對象,能夠讓他在布告欄里貼張帶說明的照片就不錯了。而那些勞介所里都沒有什麼合適的,就是去做工人他的年紀也太大了。所以轉了大半天連水都沒喝上一口的最後還是買了點菜早早的回旅館了,今天一定要給小家伙洗澡了。
一進門就發現蒂婭一邊戴著耳機哼哼,一邊在燙衣服,很居家的樣子。而艾瑞克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手中的一本大書也落到地上,身上輕輕地蓋著條舊舊的薄毯子。感覺自己又要多幾根白頭發了,中年男人果然是最老的時候啊。
「哦,,你回來了。休息一下吧,我已經洗過澡了,所以待會還是我去帶艾瑞克洗吧,你就先休息一下吧。……嗯,這個是艾瑞克借給我听的隨身听,麻瓜的機器還真的很神奇呢。這個電熨斗也還不錯,就是要小心會把衣服弄壞,沒有魔法方便。不過你也知道,勞倫斯夫人說過,家務魔法對于魔力是浪費,魔力應該用在對未知事物的探索和研究上,而不是壇壇罐罐。」蒂婭就好像一個看家的小秘書在對回公司的老板匯報工作一樣,拘謹地絞著手,好像那個老板很凶,會炒她魷魚一樣。
但是老板只是回了揮手,把手里一大包食材扔到茶幾上,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蒂婭,我們明天就去那個什麼對角巷看看吧,還有三天艾瑞克就要上學了。」
「嗯,好的,,你也可以去買一根魔杖,這樣你也可以施魔法了。」
「嗯,去了再說吧。」
「哦,那麼晚上我來熬一些滋補的藥劑。」
終于,艾瑞克還是跟老爹一塊去男士浴室洗的澡。這讓他看起來有點失望,悶悶不樂的樣子,所以熬制魔藥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沒有動手。這次的魔藥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配方不一樣,和中藥的方法完全一樣,用水煎,咕嚕咕嚕,然後就著糖果喝下去,再然後倒頭就呼呼。
第二天醒來,他們在倫敦的行程已經推進到第三天了,這一天就要去神秘的魔法世界了。三個人全副武裝,艾瑞克背著他的小背包和小熊瓶,除了塞滿了吃的和水的背包,還要負責看守勞倫斯夫人給艾瑞克的零花錢,據說換錢要收很高的手續費的。蒂婭最輕松,不過卻最不搭調,這麼熱的天不但穿著一雙軟布長靴還頂著件披風一樣的袍子。不過那雙靴子的顏色倒是蠻配她的校服連衣裙的,都是灰綠色的。
果不其然,蒂婭一路上收到許多好奇的白眼,即便是在不乏標新立異的行為藝術家的倫敦西區這麼反季節的打扮還是讓人覺得很敬佩。和艾瑞克無奈地幫著蒂婭扛了很多視線,不過蒂婭本人倒是已經習慣了。
來到威斯敏斯特教堂那哥特式的尖頂下面,翻開地圖說︰「這就是倫敦西區最顯眼的教堂了,可是這里並沒有教堂東街。所以這里的教堂東街說的很可能是教堂東邊的街道。」
「可是東邊有很多街道啊。」
「教堂東街15-8號,其中的15很可能說的是第15條街道。」
「那麼哪個算街道,哪個不算呢?」
「嗯,看路牌吧,我想有名字的街道肯定算,彼此名字不同的街道一定算的。」
「那麼,就數數去吧,我現在希望的是這個,你的方向正確。」
「嗯,蒂婭,哪邊是正東?」
當太陽爬到了坡頂想坐下來休息休息的時候,三人來到一幢很平凡的紅磚小樓前面。小樓只有兩層,外帶一個閣樓,旁邊有個廢棄的郵局,現在是在倫敦的分揀站,大卡車、叉車、小旅行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顯然,這里的住戶不那麼富裕,他們很難改變周邊的環境,與其自己動手改善,還不如直接換個環境更加方便和便宜。而由于有個佔地面積很大的大型公司在這里,除非房地產商給出高到離譜的價格,否則,這一片地方會在很長的時間里保持這個樣子。
「說起來,這是最像的一個了,第十五條胡同,第八扇門,說起來,確實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