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艾瑞莎發現需要做筆記才行。艾瑞克在圖書館的時候經常是背著小書包的,那里面有好幾本筆記本。現在變成艾瑞莎了,蒂亞不許她背小書包,不過,現在是在家里一般也不會背著個書包。艾瑞莎用個飛來咒想把書包給忽悠過來,卻發現這個甬道好像擋住了魔法波動傳出去,就好象所有的魔力都被吸收了一樣。可是里面又不是不能用魔法,照明術什麼的都可以用的,就是幾乎都是用自身魔力才能支持。難道要本小姐親自跑一圈嗎,跑回去是沒什麼,可是回來了還找得到這個地方嘛,那麼多魔紋,誰記得住這個位置啊。艾瑞莎惱怒地跺跺腳,她都能夠感覺到甬道在嗷嗷呼痛,哼,我踩死你,我扎死你,我嗷嗷死你!
「艾瑞莎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突然空氣中 的一聲,蘿卜閃出來了,不過沒有像以前那樣優雅地站著,而是從天花板上摔下來。
「呃,蘿卜,你怎麼來了?」
「我感覺到艾瑞莎小姐的不開心,于是我就趕來看看。」蘿卜爬起來謙遜地彎腰行禮。
「你是怎麼傳遞進來的?我感覺這里的甬道空間的有隔絕魔力的作用。」
「不是的,艾瑞莎小姐,它只是不讓里面的出去,外面的是可以進來的。不過,進來也只能到通道壁上,這個通道里面真的是沒有魔力的。」
「哦,是這樣啊,好吧,那你去把我的書包拿來,里面有筆記本和筆。」
「是的,如您所願。」蘿卜轉身踏著大腳板,咚咚咚咚地跑開了。
艾瑞莎模著屁屁坐下來,這個擼平裙子的動作是她自然而然做出的,因為蒂亞不喜歡,她說淑女不能公然模自己的。艾瑞莎心想,哼,那就是要模別人的或者讓別人模自己的?無聊,不然裙子皺了又要唧唧歪歪,女人就是這麼矛盾。
「艾瑞莎小姐,這是您要的東西。」蘿卜氣喘吁吁地遞過來艾瑞克的小熊背包,欲言又止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
「謝謝你,蘿卜,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謝謝你,哦,艾瑞莎小姐,您真是太仁慈了,偉大的梅林不得不保佑您,不然我會用我的全部去詛咒他。」
「好了,蘿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
「是的」,蘿卜心虛地往身後看了看,「我想,蒂亞女士很可能在準備新的折磨您的方法,(他看上去很困撓的樣子,不過很快,他就下了決心,但是卻壓低了聲音),我看到一個很大的包裹從壁爐里出來。看上去好像是件很可怕的囚衣,龍皮做的,很結實,全身都包住了,那一定很可怕。」
「呃,停下,蘿卜,你把我嚇到了。好了,你先下去吧,對了一會給我送點茶來。」艾瑞莎連忙打斷他,好像家養小精靈都有陰謀論者的傾向,一個比一個嚴重,當然最嚴重的是日後的多比同學,竟然連魔王的陰謀都敢摻和。
不過,不管什麼陰謀在我們如陽光一樣明媚的艾瑞莎眼前都是雲煙,麻煩不在眼前就去擔心那是自找麻煩。艾瑞莎決定,不,她根本就沒有考慮其他任何的東西,還是繼續領會那些魔紋。
過了很久,中間蘿卜都來送了兩次茶點了,艾瑞莎知道這一次絕對沒有可能不被罰了,就算是她自己也知道這次不乖已經超過的限度。也許,是被蘿卜嚇到了吧,艾瑞莎決定一旦事情不妙,就把黑鍋扣到家養小精靈頭上,據說替主人背黑鍋也是小精靈的榮幸。
「呃,這麼晚了,你們還沒有睡覺麼?」艾瑞莎看著燈火輝煌的家族大廳,一下子愣住了。勞倫斯夫人悠閑地坐在中間的沙發的中間,不緊不慢地端著一杯女乃茶,好像在喝,而更像就是為了不讓手空著而這麼端著。才是真正在喝的人,不過他也喝的太多了,他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嘴空著才不停地喝的。造成這個壓力的當然是極其囂張,極其不優雅,極其不端莊,極其討厭的翹著二郎腿的蒂亞了。
「這不是為了等你嗎,艾瑞莎?皮爾斯?平特小姐。你總算有時間回到我們的視線中了。」
「這個,我不都是在家呆著嗎,又沒有跑到哪里去。」艾瑞莎低著頭,把手背到身後畫圈圈,詛咒她,詛咒她便便的時候沒有紙。
「我現在也不打算過多地追究你玩失蹤的責任了,艾瑞莎,這次先放過你。」
「呃,那麼是有什麼更慘的事情麼?」艾瑞莎才不相信有女人會不使小心眼的,就連她自己也只是懶得計較,並不是不在意。
「是的,就連特波波利斯家的小姐也很害怕的突擊特訓,為了在萬聖節前就準備好一位優雅尊貴的貴族小姐,我不得不從遙遠的西班牙寄來了這套訓練裝置。」
「你確定是從西班牙,而不是從波蘭?我記得那個地方好象是叫奧斯維辛的。」
「波蘭?那群土包子怎麼能夠理解高貴的波旁皇室的禮儀。」
「呃,算了,我是在對牛彈琴,哦,不,簡直是緣木求魚。」
「這套訓練裝置是用拘束的辦法來矯正多余的動作和不雅的姿勢,它分為扣板短靴、束縛腿甲,提臀腰帶,胸甲和肩甲,看起來就好像一件武士盔甲,不過卻不重,全部是龍皮特制非常堅固。」
「你確定它真的不重?看起來就好像是金屬的。」
「它雖然比金屬還堅固,但是只有二十鎊,實際上它完全可以作為一套內衣甲。在聖堂武士的時代,女性的武士有很多就是穿著這樣的內衣甲,既提供了足夠的保護,又保證了儀態端莊。」
「哦,見鬼,那些自虐的隱修會聖堂武士,你們特波波利斯是隱修會的?」
「是的,很榮幸能夠為您服務。艾瑞莎小姐,如果你準備好了,就可以沐浴更衣了,我不得不提醒您,一旦穿上了它,在它認為您的儀態完全符合禮儀之前它是無法月兌下來的。」蒂亞站了起來,聲音顫抖著,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就好像一只貓,苦苦守了大半夜總算看見那只老鼠露出了頭。
「你是說,要是達不到要求,連洗澡都不行?」
「是的。」
「那麼,吁吁便便呢?」
「這當然可以,而且,也是禮儀的一部分。」
「不是吧,那個變態連吁吁便便也要規定禮儀。」
「優雅在于每一個細節,生命的每一息都要注意。」
「天啊,那還有什麼意思啊。」
「艾瑞莎,我也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不過,為了家族的榮譽,你就努力吧。」
「嗷嗷,女乃女乃,我不要!,我不要做女孩了!」艾瑞莎揮舞著拳頭大叫,可是那兩個家伙卻好像在另一個時空一樣,完全不理會,甚至還互相談論起剛才看得電視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