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對凌月來說是足以窒息的毒,所以她急忙將視線投到了那座燈火通明的宮殿上以求解月兌!但那邊亮度太高視野太好,凌月不敢太接近只能心中暗嘆,要弄出這種白熾燈的效果得點多少蠟燭啊!真是有夠浪費的!
只不過這種浪費,凌月喜歡!
職業習慣讓凌月在停下來的同時眼楮便開始觀察起下面的方位和守衛情況,這一看凌月的眉頭就高高的挑了起來,這跟別處完全是兩個檔次的守備,僅僅侍衛就達到了五米一人的程度,各個在凌月看來可以作為突破點的方位也恰到好處的安排了人,凌月開始好奇這里面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就在凌月暗自抱怨著選的位置太高努力的將腦袋貼在琉璃瓦上想進行偷窺事宜的時候,吱呀一聲,殿門打開來,從如幻的燈影中走出來三個人,在光影交替的那一瞬間,凌月看到了最前面那個人的側臉,然後……她傻了,以為是幻覺使勁的眨眨眼,再次呆傻,因為她感覺她好像看到妖精了……
披著紫色的華貴錦袍銀發飛揚的妖精,他的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三分漫不經心,燈光與月光在他的臉上交織勾勒出一個淡金色的絕美輪廓,如這夜般嫵媚,似這月般朦朧,幽瀲流燦,驚艷妖嬈,如此容貌即便她凌大隊長從來都自詡自控力驚人也有種想要尖叫的沖動!
而唯一與他不相稱的是他肩上的那只如鷹似雕的凶禽,白首褐身羽翅的末端有著白色的斑點,銳利似刀的金褐色眼楮半眯著像是在打瞌睡,但凌月剛想抬抬頭看看後面那兩個人,那只凶禽就像是通了電的感應監控似的,驟然瞪大眼楮擺著淡橘色的喙就朝她這邊看過來,嚇得凌月本能的低頭重新將臉貼在了琉璃瓦上。
隨後好像又有幾股視線投過來,但沒兩秒就撤走了,當凌月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只看到跟在那紫衣妖精後面的兩個背影,看身形是一男一女,男的長得膘肥體壯圓滾滾的,從後面看就看到他那肥碩的大扭啊扭,不時的就蹭著旁邊紅衣女子的腰和翹臀,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性騷擾。
這夢境還真是什麼白菜幫子西蘭花都往一塊搭啊!凌月在給那個胖子打上流氓的標簽後也對這三個人有了那麼丁點的興趣,畢竟妖孽級的人物在現代社會可不是隨處可見的,趁著做夢好好過把癮!
隨著三人的離開,守備產生了一點騷動,三分之一的侍衛穿插著站出來跟在那三人身後走了,凌月正好趁機輕輕點腳來到了對面的殿頂上,只是沒等她揭開琉璃瓦看看里面到底是誰,身後一陣疾風掃來,凌月本能的翻身躲過,人還沒站穩又是一道利器破空的聲音劃來,凌月一驚險險擦著臉閃過,但腳下一滑人也很狼狽的趴倒在殿頂上。
什麼情況啊這是?也太欺負人了吧!偷襲也就算了,她現在可是手無寸鐵啊,他們那劍也好意思砍下來?她但凡有把軍用短刀在手也不用這麼窩囊!靠!眼看著一道寒光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來,凌月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抓住那把劍騰地一跺腳就跳了起來,怒吼道︰
「你們別欺人太甚!真以為本隊好欺負啊!你以為就你們會耍大刀?給本隊把菜刀本隊能耍的讓你們連你媽都不認識!」
吼完了凌月才看清剛才襲擊她的人,是兩個黑衣遮面的男人!刺客?想法冒出的一剎那,凌月卻想起了祈修,于是她決定還是先看看什麼情況再下結論!
誰知……
「又是你!真是不死心!」拿劍的黑衣人眉頭皺了一下便狠狠的抽回劍讓凌月沒能反應手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可那男人不僅沒絲毫歉意,反手送劍回鞘便朝另一個黑衣人點點頭,兩人眼看就要逃離現場,凌月可不干了!
「喂!」凌月又是一腳踩碎了幾片琉璃瓦成功讓兩人停了下來,「你們自說自話也要有個限度!還是說你們以為裝著跟我認識套個交情剛才你們偷襲我的事就可以算了?」
「偷襲?」兩個黑衣人聞言眼中頓時爆射出如冰寒光,「景月伶,你在說笑嗎?」
又是那個惹人厭的名字!凌月徹底不爽了,夢可以亂做,她可不允許連名字也給她亂改!這個BUG堅決要清除!
手在身上胡亂抹了一把,凌月走上前就怒吼道︰「誰說本隊叫那個什…… ……」
一道詭異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凌月,緊接著……啪 ……啪 ……
咦?什麼聲音?怎麼听著有種讓人冒冷汗的沖動?
然而沒等凌月仔細听,腳下突然一空,凌月身不由己的往後一仰就隨著碎瓦木頭一起掉進了那個她所向往的光源里,只是在掉落過程中,她猶在替自己開月兌,不過才跺了兩腳而已,果然豆腐渣工程無處不在啊!偷工減料都偷到別人夢里來了!
突然有人從天而降說不嚇一跳是騙人的,但祈馭也不過是放下手中的奏章抬了抬眼皮,然後他就看到了四腳朝天的凌月以及緊跟著跳下來想要拿下她的兩個黑衣人。
在看到凌月的一剎那,祈馭的臉陰沉了一瞬而後見她齜牙咧嘴的爬起來,他才恍然斂了臉上的慍色從案幾前起身走下來,不過……看著凌月那鼻青臉腫衣衫破爛的模樣,祈馭眉頭微不覺察的蹙了起來,才一個時辰不見,她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的?真是匪夷所思!
古代的宮殿沒事都蓋那麼高干嘛?架那麼高的梁掛臘肉嗎?摔死本隊我了!凌月被摔悶了一口氣,從地上坐起來就是昏天暗地的一陣咳嗽,咳嗽了半天才看到連夜明珠都掉出來,那可是見不得光的贓物啊!然而不等凌月伸出手去,就見一只白皙骨感而又有力的手把它撿了起來,凌月突然發現她沒有勇氣抬頭去看拿走贓物的那個人了!因為現在贓物好像已經成了證物!
「這個珠子,朕是不是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