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因凌月的話想到了什麼,祈馭松開了她的手,臉上的情.潮以及寒意也已經退去,換上了平日溫文的淺笑,「天下的女子若都你這般想,朕豈不是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難得雙手獲得了自由,凌月卻嘿嘿一笑圈上了祈馭的脖頸,兩人再次抱在一起,「能如我這般看的通透而又沒什麼追求的女人,天下恐怕也沒幾個!所以你可以放心,就算我去大肆宣傳什麼帝王薄情,你的後宮也會持續爆滿的!而且我們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不是更好嗎?朋友不僅可以長久,還不擔心變心!當然前提是雙方要坦誠以待,彼此信任!」
這個女人,繞了那麼大一個彎子還是把話題拐回來了!不過,後宮爆滿嗎?這個女人來這麼久到底對他都了解了些什麼?難道因此她才沒把他許諾的第二王後放在眼里?看她挺聰明卻沒想如此迷糊!什麼都不知道便輕易把自己賣給了他,就因為祈修嗎?
凝了三分臉色,祈馭拍開凌月的手臂,起身並將她也拉起來便回到了御案前,而凌月就像一條小哈巴狗一樣趴在了御案一角,眨巴著大眼楮看著祈馭,祈馭睨了她一眼嘆息道︰「所以呢?」
「所以那張紙條的事就讓我自己處理吧!」凌月歡快的說道,說完就見祈馭瞪她,不由鼓起腮幫子哼道︰「祈馭,我不想把我不會背叛你當做口頭禪,因為不管什麼一旦說的多了感覺就淡了!我希望我這是最後一次說,而你把它放進你的心里!」
「好!」沒想,祈馭竟然點頭答應了,嘴角還帶著玩味的笑,這樣反而讓凌月不好意思開口了。
「怎麼不說了?朕等著把你的話放在心里珍藏呢!」大尾巴狼!
「本隊絕對不會背叛你的啦……唔!!」
順手的將凌月一把撈進懷里,祈馭托住她的後腦就重重的吻住了她,不同于祈修的生澀與景吟風的別有用心,祈馭的吻如狂風暴雨一般將凌月淹沒,生生奪去了她所有的心神以及呼吸……
完蛋了!這是凌月的大腦被格式化變成一片空白之前,唯一的哀嘆!不知被狼咬了有沒有什麼後遺癥啊,不會上癮什麼之類的吧!
話說這家伙技術太好了,霸道的舌在她嘴中左掃右刮攻城略地,而她別說反抗回擊甚至連節節敗退都不能,只能被他引領著隨著他的舌一起舞動,很快來不及舌忝舐的透明銀液從兩人的唇之間流出並順著凌月的脖頸淌下,流入她半敞的薄衫中,明燭的光中白皙的肌膚上銀光閃爍,透著一股極為情.色的味道……
凌月被放開時,一向白的有些透明的臉上兩酡酒紅,若不是祈馭摟著她的腰,估計她早就滑到御案底下去了。
「祈馭,你……」凌月喘息著揪著祈馭的領子異常羞怒,而後者正擦著嘴角一臉的平靜以及少許的……意猶未盡。
「這當是誓言之吻!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祈馭淡然的模了模凌月的臉頰並將她的衣領攏了攏。
這算是回應她剛才的話,在感情上徹底與她劃清界限了嗎?只是如此涼漠的語氣算是什麼意思?凌月蹙起了眉頭剛想說什麼卻被一道妖孽的聲音打斷了。
「看來臣弟來的不是時候啊!」
此時笑盈盈的站在朝陽殿門檻外狀似看了什麼熱鬧的,不是宣王祈深是誰!而他身後跟著的是祈修和紅蓮!
不正經的色胖子不在,還真是讓凌月松了七分氣,不然就以她現在跟祈馭這種曖昧到不能再曖昧的狀態,不知道要被曲解成什麼樣呢!呃,好像就算曲解也是事實!凌月的臉又紅了!
「小月月在想什麼?一副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表情!」
毫不客氣的撿了御案的一角坐上去,祈深挑眉看著還未從祈馭身上下來的凌月,一臉的玩味。
「什麼鑽地縫?本隊……本隊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後知後覺的在三人的注目禮下跳下祈馭的腿,凌月有點張口結舌。
「哦?你沒做什麼虧心事,那是被做了什麼?」祈深笑意漸深,滿是八卦的視線不懷好意的在凌月和祈馭的身上來回掃,讓凌月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以致于讓祈深一時沒顧及形象,哈哈一陣大笑出聲,笑得前仰後合,笑得像個孩子。
「哎呀,小月月,你真是太可愛了!」
對于自己的不打自招,凌月也覺得很懊惱,所以她趴在御案的另一角上,瞪著祈深惡毒的說道︰「小心笑抽過去,妖孽美人!」
沒被凌月的那句妖孽美人中傷到,祈深笑了一陣後就像是變臉一般很突兀的戛然而止,並瞬息收斂了全部的表情看向祈馭,讓頗覺不適應的凌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兄,臣弟前日走時似乎說過不要太寵她,不然臣弟以後教起來會很麻煩!可今晚……」祈深斜眼丟給凌月一個冰刀,凌月瞬間繃緊了皮,這家伙的喜怒無常絕對趕超秦始皇和朱元璋。話說他不是養在深閨不怎麼拋頭露面的神秘王爺嗎?怎麼消息這麼靈通?
「呵呵!不過是個行刺未果的死人,還是她親自了結的,交給她處理沒什麼不妥!」祈馭見自家弟弟不滿,拉過他的手耐心的解釋了幾句,祈深卻還是不依不撓,見祈馭擺明了袒護的態度,他便轉頭再次對準了凌月,擰眉寒聲,頓時讓凌月處身萬丈冰窟中,
「小月月,你的身上還有景月伶的記憶?」也只有知道凌月過去的人,才能如此一針見血。
凌月聞言冷不防打了個寒戰,因為心虛竟不敢去正視祈深的視線,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有!只有踫到特定的人時才會在我腦子里產生一些零星的記憶!」
「比如景月伶的戀人——景吟風,以及追她追到華武國黑屬禁軍營中的靳言,也就是你親切喚的那個言哥哥?」祈深絕美無雙的臉上滿是嘲諷,陣陣冷笑也讓凌月覺得很刺耳。
「祈深,有些事是不可抗力,而本隊已經在注意了!但逝者已矣,能不能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說著,凌月冷哼了一聲便走下御案,拉起祈修頭也不回的朝殿外走去,「本隊沒心情奉陪了,晚安!」
「喲!本王倒是忘了,小貓也是有尖牙利爪的!」看著凌月兩人的背影,祈深搖著頭三分隨意七分無聊的涼涼感嘆,卻引來祈馭的一番好笑。
「王兄笑什麼?」
「朕只是突然想起了前日你走後她說的話,她說朕和你是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什麼黑臉白臉?一听就不像什麼好話!」
「大意指好人和壞人吧!」
「臣弟就樂意欺負她,她能怎的?」
「但她可不是一只貓哦!」
「那她是什麼?狐狸?」
「你不是馴獸師嗎?自己去觀察吧!」
「……咦?王兄,你的手怎麼了?」
「……不小心被只寵物咬了!」
「……」王兄有養寵物麼?某妖孽王爺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