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把身體給過多小男人她自己都說不清,他不過是一個過客。一個年輕漂亮敞開自己身體的女人,會讓很多男人為她瘋狂。那短暫而充滿誘惑刺激的時刻,著實讓張凱迷惑和留戀,他帶著正義感曾經為林雪拋業棄家,現在心里仍有她的影子,多年來壓得他難以釋懷。一次朋友聚會,她為安撫和男朋友剛分手的女友,竟然當眾說道︰女人那玩意是用不壞、磨不壞的,致使讓男人用過了也不會小一塊,更不會像面缸里的面,挖一瓢就會看出缺小些。許多男人會給她制造很多機會,享受她無盡的溫柔。事後,她總是把責任全推到那些睡她的男人身上,並且總能說出許多個理由為自己開月兌。為了安撫愁容滿面的張凱,她就會毫無廉恥地說︰「要不你也去找個女人,咱倆不就扯平了嗎?」分手以後,張凱遇見已是孕婦的她,倆人沒說幾句就又睡到一個床上。張凱痛苦的心里,似乎原諒了她當初對自己的背叛,也理解了快要和自己結婚的她,仍不在乎別的男人爬上床佔有她,哪怕這個男人是老的、是髒的。慢慢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對所有男人都沒有免疫力,不會推辭任何對她身體感興趣的異性。她得到滿足後,放出妖艷的色彩,漸漸墮落成一個人盡皆夫的女人。
第一章初嘗禁果
六九剛過,春風遍半島每個角落。隔海相望依然是白山黑水的北國風光,寒風漂洋過海,雖然被海水拽著漂洗過,迎面撲來,還是起勁掀起行人裹緊的衣角,鑽進去尋找溫暖。似剪刀修過的柳枝,吐絮冒著新芽。清晨的太陽,散懶得象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有氣無力地向前爬著,甩不掉身上纏了一個冬天的寒冷,把陽光淡淡地灑向大地。太陽和月亮輪番掛到天空幾周後,穿梭樹間、天空中的鳥兒就多起來,它們歡騰著、嘻語著,時而飛翔、時而落到樹枝頭上,大地也漸漸穿上各色花衣裳。幾束陽光射進樹林里,象串在一起繽紛耀眼的七色氣球,散落到潮濕的地面上。樹下草地中間,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把剛返青的小草踩得失了色。小草無奈地向四下散開身子,大霧游過樹冠飄到草葉上凝成水珠,和著昨日落在葉上的塵土,順葉尖滴落到地上,似它們哭訴的眼淚。大樹下,小草們一年中見到陽光實在太小了。它們頑強地生長著,抓住僅有的幾絲陽光,快速發芽、生長,在逆境中成熟,讓風把種子帶到四方,尋覓充滿陽光、自由自在的芳草地;也有的放棄抗爭、任人所為、虛度短暫青春年華,自暴自棄落葉枯萎。亂草中有一顆菟絲子,長出細細女敕女敕身子,把貪婪的目光拋向身邊的刺槐苗,迎風搖擺起綠油油細女敕的腰身,伸出藤須纏繞上去。不久,身體就被樹刺尖穿透,流出來的體液似它傷心疼哭的眼淚。它小心翼翼放開纏繞上去的藤須時,已是傷痕累累;過些日子身體稍稍養好後,身邊招來眾多邪惡的目光,它把身子依附上去。膨脹的**,讓她無節制地享樂,失去自我難以自拔。蛇一樣細細的腰身,養肥了、膨脹了、變了形,失去爬上去享受陽光的信心。
半島三面環海,南北延綿幾百里是黑龍山山脈,東西縱橫是落鳳山山脈,兩山脈交匯處是風景秀麗的龍海縣城。龍須伸到大海里,在海面上棋布了十幾個小島,島上古老的燈塔依舊亮著,記載著古城那些往事。黑龍山脈收尾時,向前甩出相依相偎兩座山峰,高的那座山高大雄偉、威嚴陡峭,山上樹木林立、參天入雲,山頂上常年雲霧繚繞,四季冰雪皚皚;矮的那座山肩靠在高山上,峻峭秀麗,繞山而上的樹裙層層疊疊,山上樹木千姿百態委婉動人,一年中多是鳥語花香,鳥兒都習慣在此打窩繁衍後代,當地人習慣稱他們「夫妻山」。高的那座山俗稱它「三巫山」,矮的那座山俗稱它「單乳山」,至今還流傳著很多神話故事。夫妻山懷中抱著似它們兒女的十幾個山丘,中間那個山丘半腰上,散落著近百戶人家,祖祖輩輩喝著村前小清河的水,耕種著周圍不肥沃的山地。
這個叫柳樹莊村落身後,有一條淺水細流的小河,河床彎彎曲曲沿坡而下,雨季時會有大水流過,平日里像童哥的便水,緩緩拐過幾十道彎滑進村西灣塘里。塘中央豎著一塊似從天而降的陡壁,石頂上散長著幾株松樹,鳥兒們繞石盤旋,不時地俯沖向水面,躍起時嘴上叼著魚蝦落到巨石上。水繞陡壁形成一個很大的旋窩,微風下波起的漣漪蕩向岸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灣塘一年四季從未斷過水,平日里是鴨鵝的好去處,夏天是村里男人們的游樂場,老遠望去就像嵌在村邊的一面鏡子。塘東邊幾步遠建有三間草胚房,矮矮的院牆不到半米高,柵欄門用樹枝和木條拴成,老式的舊窗戶裂了縫褪了色,院子里到處堆滿著凌亂的農具和雜物。屋東頭有塊半個球場大的空地,長著十幾棵五、六米高的榆樹,樹根上拴著的羊兒們正犯著困、打著盹,旁邊堆放著幾個燒火用的雜草堆。這戶人家主人叫林恩,娶了同村王姓女子為妻,夫妻倆侍奉著年邁的老母親,養育著一對兒女。兒子十六、女兒十五,都在鎮上中學讀書,日子過得很平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這年春天特別旱,到清明節才落了場雨。清晨的太陽很吝嗇,有氣無力得把陽光撒到院落里,鴨鵝們仍不見主人施舍,爭先恐後鑽出柵欄門奔灣塘去了。屋後嘈雜聲打破清晨的寧靜,早飯後,林恩打發兒女上學,拾起鋤頭順上肩走出院門。他看到屋後空地上,堆滿了磚瓦、木材、水泥,不遠處村民們正圍在一起閑扯。心里掛著地里的莊稼,他急急忙忙朝山上走去,路上不知什麼原因,心里一陣陣發慌,感到要有麻煩事要纏上自己。一個月後,林恩看到屋後一幢寬大明亮的大瓦房蓋好了,黑漆漆的大門正對著自己的房屋,門兩旁豎著一對獅子,張著大嘴像要吞噬掉自己一樣,瞪著像銅鈴一樣的大眼,嚇得老林哆嗉哆嗦跑回了家。
幾個月下來,住在前後這麼近的兩戶人家,他們沒有丁點往來,林恩听村里人背後議論,才知道這家主人在鎮上當官。這家人的大門平常幾乎是關著,只有听到汽車喇叭聲響時,才能見到大門從里面打開,車上下來的人手里都提著禮品。兩家人踫了面也不過笑笑擦肩而過,直到夏天到來,兩戶人家才漸漸熟悉起來。這天晚上,老林一家人飯後,像往常一樣到空地上乘涼,灣塘飄出陣陣涼風,張家倆口子也走出家門,加入到乘涼的隊伍。夏夜酷暑難熬,知了的鳴叫聲合著耳旁蚊子的撕叫聲特別煩人,樹上的葉子,偶爾墜落到樹下乘涼人們的臉上,貪吃的毛蟲時不時也會拋下糞便。布滿天空的星星,被狂風暴雨沐浴後,一閃一閃的像一顆顆寶石,眨著眼依附在月亮周圍,天空又開始上演嫦娥戲玉兔的把戲。兩家人圍坐在一起,享受著潮濕的微風,從剛開始不多的客套話,慢慢親熱地拉起家常話,張家人會帶些點心和啤酒來助興,有時一直能扯到後半夜。
清晨,朝霞染紅了東邊天空,飄在村莊上空的炊煙漸漸散去後,太陽才懶洋洋踩著彩雲慢慢爬出來。村後的小路上,走著三三兩兩上學的學生。微風吹過,垂柳舒展開四肢忙著晨練,水溝里蛙聲此起彼伏。老遠望去,山丘已被雨水沖刷得千姿百態。張凱一溜小跑,路面上煩人的石塊不時絆著腳,急急忙忙跑到坡頂向下望去,學校已不太遠才放慢了腳步。張凱緩緩氣,從褲兜模出從父親那偷來的煙卷,點上後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吐出幾個圓圓的煙圈,它們變了形慢慢散開了向後飄去,到學校門口時他才把煙頭扔掉。對張凱來說,學校一天比關在監獄里更難熬,腦子里亂糟糟的什麼也裝不進去。老師在講台上,像一個個演皮影戲的小丑,只有上語文課時,他才能打起些精神來。語文老師上課時,總是穿著繃著很緊的衣褲,走起路來特意扭動著渾圓的臀部,挺著豐滿高高的胸部,時不時地做個姿勢擺弄出誘人的曲線。從身邊走過時,飄出成熟女性的體香,讓張凱很迷戀,忍不住把眼光掃在老師那些敏感部位。下課鈴響過後,張凱總是第一個沖出校門,像兔子一樣跑回家。
晚飯後,張凱起身去寫作業,心里煩躁又不得不面對,不一會就無聊起來,看到坐在身旁的母親,只好低下頭裝模裝樣看起天書來,心早就飛出家門了︰哪怕往塘里扔幾塊石頭,或者在塘邊听听哇聲也好。屋外傳來林叔招呼兒女吃飯的喊聲,張凱放下咬在嘴上的鉛筆對母親說道︰「媽,我今天沒記老師布置的作業。」見母親沒應聲,裝出著急又無辜的樣子說道︰「媽,今天下學前,老師安排我和同學去搬體育器材,回來時已下課了,就沒記下老師布置的作業。」見母親臉上露出著急的表情,連忙試著問道︰「我想到林叔家去抄寫他丫頭的作業。」母親猶豫一下說︰「去吧,到你李叔家要懂事,早早寫完早早回家。」說完轉身走了。張凱就像得到特赦令一樣,心里別提有多高興,還是裝出無可奈何的樣子慢慢走出家門。
世間有很多事就是這麼巧合,不經意間的一件事,無形中就會改變倆個人一生;月下老人也會在打盹時候,胡亂得把兩個朦朦朧朧的孩子,用紅繩拴到一起。張凱把書包搭在肩上,連蹦帶跳躍下石階,幾步就來到李叔家門口,推開柵欄門走了進去。進屋後,他看到這家人正圍在桌前吃飯,昏暗的燈光下,桌子上擺著一個菜盤子已見了底,只剩下點菜湯。林叔一只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持著大蔥,欠欠身子笑著說︰「大佷子來了,坐、坐、坐…。」飯菜沫子隨著話語噴出來。張凱點點頭,知會後站在那沒動,開始四下打量起來。屋里地上堆滿東西,下腳的地方都難找,地面潮濕濕凹凸不平,牆壁像快要倒下一樣無力支撐著屋頂。林叔又一次催促,張凱只好收回眼神回應道︰「林叔,你快吃飯吧,我到你家來抄寫林雪的作業。」王姨急忙站起來,用手擦了擦嘴角對女兒說︰「雪兒,快去吧。」回身過去打開西間的燈。房間里很靜,就剩下張凱和林雪兩個人,慌亂過後,他坐到林雪身旁凳子上。張凱看到矮炕不但是林雪學習的地方,也是她休息的地方。被褥靠牆邊疊得整齊,換洗衣服堆放在被褥上,幾件肚兜和內褲,沒來得及收拾散落在上面。西牆上掛著一面方鏡,下面是釘在牆上一塊巴掌寬的木板,上面擺著幾個粉盒和幾把小梳子,粉盒上面落滿厚厚的灰塵。張凱回頭看時,見到林雪已爬上炕,正在忙著收拾那些東西。張凱趁她低頭學習時,偷偷地看了看林雪,小女縴細的身材並不是很豐滿,雖沒有語文老師那豐滿的身姿,卻散發出小女特有的體香,長長黑亮的秀發披散在肩膀四周,彎腰時露出白白細女敕的蠻腰,襯托著椅子上繃得緊緊的臀部。張凱抬眼時,踫上林雪帶著疑問的眼神,急忙低下頭,胡亂抄寫起她已寫好的作業。今晚老師布置的作業並不多,張凱不一會就抄完了,他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與林雪閑聊著,估模時間不早了就笑著起身告辭。張凱來到正屋間,向林叔王姨打過招呼後,匆匆忙忙回到家。
張凱從此就有了荒唐的借口,既可以輕輕松松寫作業,又可以躲避母親的監管,身邊又多個美女陪著,他心情可就好多了。母親看到兒子每天晚上都寫好的作業,自然也就默許了。林家人早有意巴結張家,自然十分歡迎張凱到家里來。兩家大人沒料到他們眼中的兩個孩子,沒多久就給他們惹出那麼大的麻煩。打這起兩家關系也走近了,林叔為給家里增加些收入,托張凱父親給兒子在城里,找到份不錯的工作。
轉眼間就到麥收季節,可能是老天爺得了重感冒,把大地燒得像個蒸籠,曬了有曬、干了又干的大地,裂開一道道口子。飛揚的麥芒飄起來,落到行人汗流浹背的後背上,緊緊貼在上面,既扎人又讓人發癢。山間的小路上,擠滿推著麥捆的獨輪車,家家戶戶都動員起來,(絮叨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