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司徒芊芸和向文軒在她的辦公室聊了一晚上,什麼時候睡著她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休息室里的床上了。
外衣已經被月兌掉了,穿著只穿著內衣,她低頭笑笑,抓起一旁的一件男士襯衫套在了身上,起身拉開一旁落地窗的窗簾,看看外面的景色,天沒有完全亮起來。
雖然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但是透過落地窗往下看去,已經有不少人和車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了。
向文軒洗完澡,穿著一條棉質睡褲,變跨腳走了出來,赤著上身,還有一點水珠順著肌理往下滑落。可惜這樣美的景色沒人欣賞,用毛巾將身上的水胡亂的擦干,從她的背後,輕輕的將她擁住,頭放在她的頸窩,滿足的嘆息著。
「芸兒,我真希望我能記得以前的我們。」
輕輕握了一下腰間的大手,低低的笑著,「軒,我們要看的是現在和未來,而不是曾經。」
听著司徒芊芸的話,向文軒悶悶的嘆氣,他還是希望能想起過去的,那些珍貴的過去。
正當兩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
「玫瑰,什麼事。」她沒有動,只是淡淡的詢問門外的人。
「總裁,丁小姐來電話,實驗室那邊出事了。」
玫瑰的話讓司徒芊芸內心咯 了一下,但是她很快的平息了心里的慌亂,平靜的開口,「小宇呢。」
「丁小姐說,實驗室全炸沒了,就她和宇少跑了出來,為了掩護她離開,宇少獨自一人留下對付那些人去了,現在情況不明。」
「玫瑰,讓人去看看,丁谷能聯系你,就說明她是安全的了,先接回來保護起來,解決掉尾巴就帶來見我。」
「是。」關門聲傳進兩人耳中。
「芸兒,那些藏的太深了,追查了這麼久,一點線索都沒有。」向文軒的語氣顯得很是沮喪,司徒芊芸又何嘗不是呢。
「你該回去問問你的父親,也許他知道什麼。」拉拉襯衫的下擺,從向文軒的懷里鑽出來,將自己丟到床上,「這樣不明不白的爭斗,真的很煩很無力。」
向文軒慵懶的靠在玻璃上,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司徒芊芸,「你父親將天門的令牌讓我父親轉交給我,顯然現在發生的一切,你父親還是能知道的,我曾大膽的猜想,也許你的父親還活著。」
「你說我爸可能還活著?就算他還活著,他也絕對不會讓我們知道的,他就是一只老狐狸,月復黑的要命,也就只有我媽才受得了他。」司徒芊芸無奈的翻個白眼,無奈著,估計也只有她才會這麼說自己的父親。
「那你覺得我爸很老實,誠懇?」挑起眉峰,向文軒饒有興致的看著床上的白影。
「呵呵,向叔叔最老實,但是遇上我爸,他就很無奈了。」從衣櫃里找出一套新的衣服,月兌掉他的襯衫換上,「軒,讓你的天門動作也快點吧,有些東西我的櫻花是查不到的。」
見到司徒芊芸已經穿戴整齊,向文軒也只能郁悶的拾起襯衫穿上,當穿上襯衫的時候,衣服上傳來的陣陣藥香,又使他笑了。
「你身上的藥香,總是讓我著迷。」穿好衣服,向文軒又將司徒芊芸樓進了懷里,努力的嗅著她頸間的香氣。
「軒,你會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嗎?」轉身面對著向文軒,回抱住他,心里的惆悵怎麼也消散不去。
「別太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你還有我們這些愛你的人,你並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的,不是嗎?」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希望能帶給她一絲的安慰。
「希望吧,希望有一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日子仿佛又恢復了平靜,玫瑰也將丁谷順利的接回,緊接著司徒宇也安全的回來了。雖然是解決掉了尾巴,但是卻也沒有得到任何有意義的信息。
「姐,現在曾薇不再我們手里了,該怎麼辦?她家那邊也不能一直瞞著。」司徒宇嘆氣,日子平靜的時候,就像一潭死水一樣,但是,總在內心放下一點心的時候,要命的事又追著來了。他這個身體健康的人有時候都喊吃不消,更別說他那個現在身體很不好的姐姐了。
「曾家那邊的事情不需要我們擔心,現在我們需要知道的是,她是被什麼人帶走的。雖然我大致能知道是那群人,但是斗了那麼久,我們居然連他們的身份都不知道,我真覺得可怕。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有一天心血來潮,就把我給斃了,說實在的,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這是他們兩姐弟才回到這里的時候的別墅,現在,已經快變成丁谷的實驗室了,雖然丁谷的實驗室已經完全炸毀了,還好所有的資料都在,又有著他們兩人的支持,完善整個實驗室可謂是時間的問題。
丁谷每天都忙著重新組建她的實驗室,還要去為那些在上次的事故中去世的研究人員,安撫家人,可謂是腳不沾地。
「姐,阻礙太多了,總是在快要接近的時候,斷掉,為此我們付出太多的代價了。」司徒宇無奈的嘆息著,每次對線索的追擊,最後的結果都是跟丟,而追查的人,除去司徒芊芸親手挑選的十二人以為,其余的人都是有去無回。
司徒芊芸自己也知道,在這一點上,他們可謂是損失慘重,如果是還能挖到點東西,她還能想得通,可是每次都是做無用功,還要犧牲一些人,她可謂是真的很心痛。
雖然她訓練的這些情報人員全都是從世界各地挑選的孤兒,但是她從來都不覺得她們的生命是卑賤的,她一樣將她們的生命看的很重要,可惜她們的犧牲卻沒帶來任何的回報,她很沮喪。
有好幾次她都想自己親自上陣,但是都被攔下了,她現在都還記得水仙說過的話,「我們誰都可以死在敵人的搶下,但是唯獨少主你不可以,你是我們活著的希望,你是我們所有人的支助,而我們就是你的利劍,除非你已經深陷險境,否則,在險境里的就只有我們。」
說真的,當她听到這話的時候,震驚了很久,她從不認為自己能夠救贖得了誰,畢竟,她連自己都救贖不了,但是,在那群女子的眼里,她已經成為了她們的天使,有她,才有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