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讓司徒芊芸傻了,炎熱的氣候,讓她全身都被汗水黑汗濕了。她月兌掉了外面的職業裝的外套,本來貼身的襯衣,也因為汗水而變得透明,里面的胸衣也若隱若現的。
抬起頭來,用手微微的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辨別了一下大致的方向,抬起了腳,就往前走去。
「芸兒,我可憐的女兒,你該怎麼辦!」一陣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就這麼傳進了司徒芊芸的耳朵里。
「女兒,我的女兒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聲一聲的咳嗽聲,似乎十分的難受。
當司徒芊芸跟隨著聲音,走到一處高坡上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把她再一次的弄蒙了。眼前看到的已經不光是沙漠了,還有一個車禍現場,到處都是支離破碎的尸體,很多車輛都被撞的變了形狀,甚至有的如同是被炸爛的一樣,已經看不出是一輛完整的車了。沒一會,她便發現了有不同的地方,在一堆已經撞到廢棄的殘骸里,還有一輛相對來說狀況很好的悍馬,而在那輛車里,還躺著兩個血肉模糊的中年男女。
司徒芊芸挪著步子,慢慢的靠近,她發現,吸引她來到這里的聲音,就是這兩個人發出來的。因為兩人全身都是血的緣故,她一時也沒看出這兩人是誰,直到她完全的站在了兩人的面前,才看清楚,這兩人居然是她的父母。
司徒芊芸的雙眼立刻被淚水給侵佔了,讓她在記憶中牽掛了很多年的親人,現在卻出現在了眼前。可惜,眼前受傷的兩人,卻仿佛沒有在意她的存在一般,嘴里艱難的叫著她的名字。
其實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他們,如果不是家里那些僅存的相片,也許有一天,她已經忘記了他們的長相了。雖然他們是自己的親人,但她也知道,現在的他們並不好受。父親的胸腔被一個尖銳的金屬片給刺穿了,鮮血如沒有閥門一般的往外淌著,時不時的咳嗽,還有那不斷從嘴里涌出的血,讓她知道,那一下已經刺穿了肺部。
而母親雖然看似要好很多,但是雙腳卻被變形的車廂給擠得也變了形,她想,那時的他們,一定是生不如死的。
當她顫抖著雙手,想去幫助他們的時候,卻發現她根本就模不到他們。她的手,就那樣穿過了他們的身體,她只能看到,卻怎麼也模不到。
愣愣的看著模空了的雙手,淚狠狠的砸下來,她只能看著,看著就在自己眼前的親人,做著最後的掙扎,而她,什麼都做不了。接著,她看到了從油箱中灑出的汽油,接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而她,卻被爆炸所產生的氣流給掀出了好幾米的距離。她躺在地上,一時起不來。
隨著這一聲的爆炸,其他損毀的車輛也陸續的發生了爆炸,而躺在地上的她,能清楚的听到爆炸後,火焰燃燒著殘骸時,發出的 啪啪的聲音。
甩了甩嗡嗡作響的頭,艱難的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是否能夠站穩,就朝著起火的地方沖去。可當她到了那里的時候,除了一篇火海以為,再也看不到她想了那麼多年的親人的臉了。
「不!」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崩潰了一般,失聲裂肺的吼叫,讓她宣泄著此刻的痛苦。啪!她已經無法承受那份痛苦了,她癱軟在滾燙的沙子上面,雙手深深的嵌入了沙粒里。
現在的她,根本什麼都感覺不到,她全身顫抖,甚至冰冷至極。
軒轅啟琛抱著佳人,本來睡的很是香甜的,卻被她越來越冰冷的體溫,和不斷哆嗦的身體給鬧醒了。這讓他有點傻了,之前都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懷里的人兒,兩眼緊緊的閉著,額頭上汗水不停的冒著,嘴唇都發白了。
他皺著眉頭,半起身的拿起床邊的電話打了起來。沒一會,就傳來了敲門聲。
輕輕的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下床將衣服穿上,又細心的為司徒芊芸將被角給弄好了,才去開了門。
「老板,怎麼了?」站在外面的人,穿著白大褂,背著一個醫藥箱,一邊詢問著,一邊就不客氣的往里走。
軒轅啟琛到是沒太去在意他的態度,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人。「之前都還好好的,突然就全身發冷,冒冷汗,而且還不停的打哆嗦。」他的言語間透著一絲的擔憂。
「我先看看。」進來的男子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仔細的給司徒芊芸做起了檢查。等他做碗一系列的常規檢查之後,將東西收好。「司徒小姐並沒有什麼異常,可能是因為之前對她下的藥太重了,我會給她打一針,舒緩一下她精神上的亢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就能醒來。」說完,就出去準備藥品去了。
司徒芊芸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汗濕了,他怕她睡的不舒服,在醫生還沒回來的空蕩,叫來佣人,準備了一套新的睡衣。自己親力親為的給她換了睡衣,到時又將自己給弄出了一身汗來。
看著床上已經清清爽爽的人,他笑了笑,但是看著自己一身的汗,他又覺得無奈了。嘆口氣,他月兌掉了身上的衣服,獨自一人去洗冷水澡了。
當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司徒芊芸已經打起了吊瓶了。他站在床邊,看著依然熟睡的人,現在已經不再冒冷汗了,他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
將因為汗水,而粘在她臉上的秀發給弄開,他用他那不滿了繭子的大手,小心的撫模著她的臉頰。「芸兒,芸兒。」嘴里低低的喊著她,雖然他知道她根本就听不見。
軒轅啟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決定換個房間休息,這里還是讓給她,就算明天醒來,也不會太過于的激動。
一直坐著噩夢的司徒芊芸,終于在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照射在她臉上的時候,悠悠的醒來了。
本想抬手,可惜全身都使不出力氣,但是照射在臉上的陽光真的很刺眼,她還是想辦法挪動著手臂,來為自己擋住那刺眼的光線。
等到自己適應了那樣的光線之後,她才放下手來,嘗試著撐起起自己的身體,可惜的是,試過好多次之後,她依然還是軟弱無力的躺了回去。
已經弄的自己全身是汗了,依然無法從床上起來,這讓她很是懊惱。
雖然自己還是平躺在床上,她還是迅速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這是她一到陌生環境之後,最先會做的事情。
全身沒力,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但是看到自己能這樣睡在床上,也應該是安全的,看來要見她的人並沒有惡意。手臂上微微的痛感,讓她知道,她應該是被人用了藥,不然她也不會就這樣躺著起不來。
比起雙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藥效應該沒有了,現在只有一些微微的後遺癥而已。她調整著呼吸,希望能讓自己恢復一點體力,一點知覺。
「你醒了。」軒轅啟琛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上面放著美味的瘦肉粥,香氣飄進房間,引得司徒芊芸的肚子一陣咕咕叫。
司徒芊芸眯起眼楮,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軒轅啟琛已經變成馬蜂窩了。
可惜軒轅啟琛並不在意,端著托盤就往里面走。「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是我讓他們特地準備的粥,你先墊點肚子。」
他並沒有讓司徒芊芸自己來吃粥,而是直接端起碗來,用勺子直接喂起她來。
雖然司徒芊芸怒視著他,但是介于自己全身沒有力氣,為了能夠更好的恢復體力,她依然還是吃下了他喂到嘴邊的食物。
可是,當她吃完整碗的粥之後,體力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恢復,甚至不之前更加的軟弱無力,這時她才明白,原來在那碗粥里,有加料。
「軒轅啟琛,你到底什麼意思!」雖然氣得不行,可是沒有一點力氣的她,也只能瞪著雙眼,使勁的瞪他。
「你別瞪,如果不給你加點料,這里是沒有幾個人能鎮得住你的。」坐在床邊,完全沒有挪動地方的意思。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知道和他爭辯不住一個結果,她索性就不再看著他了。她閉著雙眼,起調節身體因為藥物所帶來的不適,身體的四周慢慢的籠罩了一層的寒氣。
軒轅啟琛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抬起手來,模上了她的臉,輕輕的,如果不仔細的去感受。當然,他的動作,她是感覺到了的,不過,現在的她,也只能讓他為所欲為。
其實,她的體質很特別,會把用在她身上的藥物,自動形成抗體,基本上,同一種藥,在用到第三次的時候,就沒用了。就因為這樣的體質,她以前生病的時候,沒少折磨家里人。但是她知道,這種特質,能在很特殊的情況下解救她,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