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石未然以為又要去接洽那個政府官員，順從地應下。
「走吧。」沈墨涵卻直接就從位置上走了起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啊？」石未然沒能反映過來，「可是沈總，我還沒弄好呢。」
沈墨涵瞥她一眼，冷然地說，「現在已經十一點十五分了，你想讓我遲到麼？」
呃……石未然眼角抽了抽，心想他又沒說清楚商務餐會是十二點開始，「哦好，那我去準備一下。」
將外套還給了周權，她拎起包包跟在沈墨涵身後一起來到停車場。
「嘟嘟」兩聲，沈墨涵打開黑色路虎車的門，示意石未然到副駕駛室那邊，「進去吧。」
「哦，好。」
上了車，系上安全帶，路虎車平穩地駛上了馬路。
車窗隔絕了外面熾熱的空氣，靜默的氣息在車廂里彌漫開來。
就跟沈墨涵二人同處一車，石未然忽然感到有些尷尬，看了看男人認真駕車的側臉，她故意找著話說，「沈總，商務參會在哪里啊？」
沈墨涵沒有看她，只淡淡開口道，「有什麼忌口的嗎？」
呃……石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仍老實回答道，「除了辣椒，基本也沒什麼特別不吃的。」
「嗯。」沈墨涵點了點頭，石未然還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卻看了他半天，也沒再見他開口。
又過了一會兒，石未然清清嗓子，頗顯扭捏地開口道，「那個，沈總，早上在前台……我不是在說你……」
「說我什麼？」沈墨涵淡淡一挑眉問道。
靠！老男人真能裝蒜，石未然心底咬牙。
不過為了日後不再被穿小鞋，她還是硬著頭皮承認錯誤，「就是那個背後靈……我不是在說你……」
她敢發誓，沈墨涵早上一定是听到了那句背後靈，所以才會那麼冷血地要她把一年的數據都整理出來，就沒見過度量那麼小的男人。
沈墨涵終于側過臉，瞥了她一眼，「哦？既然不是背後靈，那在石小姐眼中，我又是什麼呢？」
「啊？」這問題問得好奇怪啊，石未然思維都僵住了，「沈總，當然是我上司啊。」
「還有呢？」他竟然繼續追問。
石未然更無語了，挖空心思又想了下，才回答，「還是小秋的叔叔。」
「呵，只是如此嗎？」沈墨涵突然冷笑一聲。
石未然不由皺起眉，但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收回目光，臉上也不再見任何表情，「希望你言行如一。」
還沒弄明白他的話到底是何意，車子就停了下來，「到了，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