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未然也知道自己眼下的情況是有多糟糕,但見沈墨涵听了她的解釋後一點開口的意思也沒有,她心底就更慌張了,連忙再度說明原因,
「沈總,真的不是我不想提前告知您,而是我的手機在外地被扒竊了,等發現時已經晚了,我……我也沒背出誰的號碼,所以……」
「行了,石小姐!」
沈墨涵終于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深邃的眸子中卻是透露著濃濃的不耐。
他神色冰冷,開口的話,是毫不留情,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所謂的原因和解釋,在外工作就要完全服從公司的準則,我不知道你父母有沒有教過你做人做事的原則,如果沒有的話,就讓他們再重新教你一遍。我這里不是教你識事的托兒所!」
他的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深深扎進了未然心底最痛的那處角落。
是的,她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即使有再難克服的原因,也始終是她的錯。
沈墨涵他可以沖自己發火,甚至是解雇她。
但是,她絕不容許他或者任何人來侮辱她的父母,尤其是她的母親!
母親雖然離開她很早,但她一直都是活在她心中的好媽媽,母親在有生之年,從沒有少教過她任何東西。
所以,沒有人可以說母親的任何不是之處!
強忍著心底決堤的委屈與悲憤,石未然深吸口氣,努力眨去眼眶里泛出的熱意,才暗著聲,低沉地開口道,
「對不起,我先走了。」
一說完,她便立刻放下杯子,拽起包包,一陣風似地沖了出去。
「哎,未然——」
身後,沈麗麗叫她,她也听不進去了,只是覺得好委屈,急需要找個地方讓她獨自紓解。
沈墨涵面色深沉地看著闔起的包廂門,眸底散發的冰冷,讓一圈同事都不敢輕易去招惹他。
「咦?這是什麼?」
有人從地上提了袋東西起來,沈麗麗想起那是石未然買的,小心地看了看對面沈墨涵的面色,吶吶說,
「這好像是未然買來送給沈總的。」
「哦……」
說到石未然,那同事也不覺有些尷尬,提著袋子,詢問地看向沈墨涵。
畢竟是生日聚餐,氣氛也不宜搞得太僵,沈墨涵吐了口氣,沉聲問了句,
「是什麼東西?」
也算是幫那尷尬的同事解了圍。
那同事趕緊從裝飾用的大紅布袋里掏出一盒湛藍湛藍的盒子,轉過來一瞧,那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頓時讓一桌人都當場石化。
嘴角抽啊抽,拆禮品的同事都快感到中風了,才艱難地讀出了那三個字,
「腦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