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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小山臉都青了,道︰「瑪的,又是這小子,上次的賬我還沒跟他算呢,他倒又找上門來了,這次我非廢了他不可」
林文東繼續道︰「這是你的事情,你可得自己處理好,你跟著剛哥(壽建剛)混的,他的臉面你可得顧及到啊,不能讓別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了!」
「東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廢了姓楊的那小子,不然我自己這口氣都出不了,你等我的消息吧!」武小山氣沖沖地表示道。
武小山性格偏執,他這樣的一根筋太容易被人利用,林文東只稍微煽風點火一下,武小山就已經上鉤了。听了武小山的保證,林文東陰陰地笑了笑,他就等著坐山觀虎斗了。
楊浩陪田媛在家呆了一會兒,上午十點的時候,他接到了關欣打來的電話。關欣昨天順利見到了劉一峰,和他聊得很不錯,在案件的偵破上,受到了很大的啟發。而她能夠順利見到劉一峰,楊浩在其中幫了不少忙,而楊浩也是靠著田媛的關系的,關欣這次打電話來,就是想向他們表示下謝意。因為關欣下午就要趕著回應州,所以她提出請楊浩和田媛一起吃個飯。
楊浩想問問關欣那邊的具體進展,所以關欣提出他就答應下來,可田媛覺得自己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太好意思讓人家破費,後來架不住楊浩的一再慫恿,這才答應下來。
于是楊浩開著車,載著田媛來到了約見的地點,就在關欣房子所在小區對面的一家火鍋店里。
關欣出身干部家庭,家里條件不錯,因為工作的原因,她經常往返于應州和南江之間,她的父母心疼她,干脆在應州和南江都為她購置了房子,讓她不管在哪個城市都有住家的感覺。
不過這樣家庭環境成長的關欣,除了脾氣大點外,倒並沒有嬌生慣養的跡象,去年她父母準備買輛寶馬320給她上下班代步,被她婉拒了,寧願用自己的工資買了便宜的長安奔奔。
楊浩和田媛趕到的時候,關欣已經在那兒等待多時了,看到楊浩他們到來,關欣起身笑著和田媛打了個招呼,卻故意對一旁的楊浩不理不睬,她可不想當著旁人的面再被這個油嘴滑舌的家伙消遣。
「你好!我是應州公安局刑偵支隊的刑警關欣,听說田老師你是劉教授的學生,這次的事情真要謝謝田老師。我今天比較忙,只能照顧不周了,等我辦完了這個案子,再好好謝謝田老師你。」關欣上前握住田媛的手,禮貌地道。
田媛看到關欣靚麗動人的外表,心里立即有了種異樣的感覺,偷偷地望了望一旁的楊浩,心道難怪楊浩這小子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原來他所謂的警察朋友,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想到這兒,她的心里居然有了一絲莫名的失落。
她嫣然一笑道︰「哪里的話,我只是隨便幫了點忙,關警官你不用這麼客氣的,你是楊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
「我和他才不是什麼朋友呢,我們的界限劃得可清了,我是警察他是我的當事人,僅此而已,田老師你可別誤會!」關欣望了望一旁的楊浩,白了他一眼佯作不屑狀道。
「當事人?」田媛秀眉一蹙,不解地望著楊浩道︰「什麼意思啊楊浩?」
楊浩一笑道︰「額!陳年舊事了,以前發生了點事情,多虧了關警官幫我解決。今天你能幫上關警官的忙,我也得謝謝媛姐你呢!」
關欣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看表,然後才對他們道︰「都別站在這啊,我們坐著邊吃邊聊吧!」
楊浩和田媛都知道關欣下午還要趕著回應州,也就不再耽誤了,當下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就坐。
這是一家檔次還不錯的飯店,估計比一般的火鍋店貴不少,這時候還不到十一點,飯店里的客人很少,而楊浩他們點的是鴛鴦涮鍋,大多是火鍋的料菜和配菜,所以菜上得都非常快。
這個季節,就著酸梅湯吃火鍋還是比較爽的,更何況是同兩位美女姐姐一起,這可是走到哪都要讓人羨慕的好事,現在沒到飯點客人不多,但楊浩明顯能感覺到一陣陣艷羨的目光。
幾人就著一些事情聊了一會兒,也都吃到了興頭上,話也慢慢少了很多。田媛在外面本來話就不多,和關欣這種警察身份的人並無太多共同語言,而關欣身為警察,不會和他們聊太多和案子有關的事情,所以她們談論的話題無非是一些瑣事。
「生魚片差不多該熟了,你們兩位都多吃點啊,最近都有些用腦過度,吃魚補腦子的。」楊浩看氣氛有些冷場,當下發言道。一邊說一邊用漏勺舀起已經煮熟的生魚片,分別放到田媛和關欣的碗里。
關欣以為楊浩又在借機故意損他,嗔道︰「該補腦子的是你吧,你別臭美哦,我今天可是請的人家田老師,你只不過是來陪襯的而已,說白了就是來蹭飯的,明白沒?」
關欣嘴上這麼說,手里還是舀了幾塊生魚片準備給楊浩,可關欣似乎很顧及田媛的感受,就在漏勺快到楊浩碗的時候,她又變了個方向,直接把生魚片放到了田媛的碗里。
這一切,田媛其實是看在眼里的,楊浩和關欣雖說算不上打情罵俏,但似乎也十分的投機。想到這兒,田媛雖然嘴上報之一笑,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談不上是酸,但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是她之前沒有過的。
「是嗎呵呵,那能蹭上關警官的飯也不錯啊,有的人想蹭還蹭不上呢!」楊浩笑道。
關欣道︰「誰說的?想蹭我的飯很容易啊,你隨便去偷偷東西、搶搶劫、或者調戲調戲女孩子,我保證讓你蹭飯又蹭住。田老師你說對不對?」
田媛正在想著事情,根本沒听到關欣表現出的幽默,猛然听到關欣叫自己,這才回過神來,莞爾一笑。楊浩對她道關警官說的這個飯一點也不好吃,不蹭也罷。
調侃了一會兒,楊浩問道︰「關警官,你從劉教授了解到的情況怎麼樣?和我那天給你看的資料出入不大吧?對你破案的幫助大不大?」
關欣道︰「說實話,劉教授分析的很多東西確實很深奧,不通過實踐的話,根本不好判斷方向。我下一步就按照劉教授的分析進行模索論證,我相信劉教授的分析是正確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離破案就不遠了!唉!早知道你們能幫忙,我就早一點找劉教授了,這樣少耽誤多少時間啊!」
楊浩道︰「上次不是听你說,第一嫌疑人已經鎖定了嗎?」關欣的確告訴過楊浩,環城路交通肇事案中,和死者同村的童飛有很大的嫌疑,已經被關欣所在的調查組確定為第一嫌疑人。
關欣道︰「嗯!可是本案的困難在于證據不足,而且取證非常困難。不過劉教授給我指了一個方向,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你是不是打算直接調查第一嫌疑人?」楊浩問道,他沒有直接說出童飛的名字,而是用第一嫌疑人代替,這是對關欣的一種尊重,畢竟這種事情屬于警方的機密,關欣肯告訴他,他就不能隨便向外透露,即使田媛和他的關系非常密切也不可以。
而此刻的田媛總感覺到,她在楊浩和關欣之間,像一個局外人一樣,雖然她不願意這樣想,但卻又控制不住,她一直就是個比較敏感的女孩,有些事情自己也控制不住。
「你們聊,我出去打個電話!」田媛輕聲地道,她不喜歡這種感覺,當下找了個借口回避。
關欣禮貌地點了點頭,田媛剛走,她便繼續對楊浩道︰「是這樣的,我下午就打算獨自去趟徐王村,有一些東西需要我親自調查取證。」
楊浩听了眉頭一皺,當即道︰「你獨自去辦案啊?這怎麼可以?為什麼不多派些人手幫你呢?」
關欣淺笑了下道︰「現在這種情況還不行,不能搞出太大的動靜,我一個人去不會惹什麼懷疑。」關欣知道,童飛是當地的地頭蛇,當地人對他又恨又怕,而且童飛家關系網復雜,現在警方對他的調查都是秘密的,一旦被他發現動靜,那麼工作就更難進行了。
「可是!這不是女孩子做的事情啊!」楊浩依舊擔心地道,童飛是什麼角色他很清楚,在他看來,關欣這樣做無異于深入虎穴,危險性實在太高,關欣再強也只是個女孩,很不適合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他一邊想一邊罵道應州警方那幫七尺男兒都是干什麼吃的!
「關警官,要不我陪你去一趟吧?」楊浩正色道,這次他倒沒有開玩笑。
「你陪我去?得了吧,你要是出點什麼事兒,我可擔待不起!到時候你爸媽還不得把我撕了啊!」關欣道。
「總得有個人保護你,你換其他人也行,總之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楊浩堅決地道。
听了楊浩的話,關欣有些小感動,嗔道︰「到底是誰保護誰啊?我這是去人家村里面,又不是去土匪窩,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其實,田媛這時候並沒有走遠,隔著一根立柱,他們的對話大多都被她听到了,她很明顯地能感覺到這些話中的曖昧氣息,心中不免又泛起了一陣漣漪。
楊浩並不知道這些,此刻他還是為關欣擔心,堅決要陪關欣一道,最後關欣實在拗不過他,這才勉強同意。不過她只要求楊浩當她的司機,開車送她到目的地就可以,其它的事情不讓他參與。楊浩立即答應下來,他知道關欣這是在變相妥協,到了目的地,很多事情就由不得她了。
當然,楊浩之所以要和關欣一道,確實是出于對關欣的擔憂,關欣一直以來其實也在默默幫助他,這點楊浩心里是很清楚的,現在關欣遇到了事情,他不可能坐視不理。讓關欣獨自一人去徐王村童飛的老巢查案,這實在沒法讓他不擔心,以他現在的身手,萬一有了突發情況,至少保護關欣還是能做得的。
關欣起身道︰「真怕了你了,那一會兒我們就動身吧,去那還得兩三個小時呢,到那不能太晚了!」
楊浩笑道︰「沒問題,開我的車去,我現在飆車功夫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