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關欣載著楊浩,順利抵達應州市一家醫院的門診,對楊浩的傷口進行了妥善處理。童飛這一刀捅得比較狠,楊浩足足被醫生縫了二十多針,幸好沒傷到筋,否則楊浩的左手從此成了擺設也不是不可能。
關欣有些後怕,當然一直也很感動,雖然她天生麗質,周圍不缺乏追求者,但她不相信他們能夠挺身而出替她擋刀子。看著楊浩呲牙忍受著縫針的疼痛,想起她和自己先前的種種經歷,她的心里有了種異樣的感覺。
而楊浩看著自己的傷口,心里卻一個勁地罵著童飛︰這狗日的出手果然凶狠,幸虧自己反應快擋了一刀,不然這一刀非扎在警花姐姐的咪咪上不可,這實在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摧殘啊!看來自己這一刀挨的還是值得的!
醫生讓楊浩住院,楊浩怎麼也不願意,最後醫生只得同意他出院,他們囑咐楊浩一些傷口的注意事項,然後開了些藥後便讓他出院了。
楊浩本來是打算回家看看爸媽的,但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他實在不想讓父母看到而擔憂。關欣幫楊浩找了家賓館住下,然後馬不停蹄地開車又往自己的單位趕去,童飛剛剛被抓獲歸案,作為專案組的骨干人員,很多事情還是需要關欣去處理的。
這一覺楊浩睡得很香,第二天上午,他便退了房,然後打車往車站然後坐車回南江。對于他來說,新店的籌備、保鏢任務……南江那邊還有很多事情呢,他不能在應州長時間呆。
下午兩點,楊浩便回到了自己位于南江市城市花園的住所,這兩天是田媛休假的日子,她每天都在家,楊浩回來的時候,正趕上陳韻詩來找田媛,她們二人正坐在客廳里聊天。
看到楊浩胳膊上纏著紗布,田媛大驚失色,當即起身擔心地問道︰「楊浩,你這是怎麼了?胳膊怎麼了?」
楊浩輕描淡寫地道︰「沒事兒,不小心受了點傷,抓歹徒的時候挨了對方一刀!」
「抓歹徒?是和那個女警官一起嗎?」田媛仍舊問道。女人畢竟是敏感的,她知道楊浩是和一個女警察一起出去的,看到楊浩受了傷,她在擔心的同時,心里不禁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楊浩如實回道︰「是的!那歹徒很陰險,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她,要不是我替她擋一刀,她肯定就危險了!」楊浩拍了拍胸脯道,對于自己的這份壯舉,他似乎感到挺自豪的。
「你倒挺能逞英雄的,幸虧傷的是胳膊,要是傷在了重要部位該怎麼辦!你都沒想過後果啊?」田媛埋怨道,此時的神色有些黯然。
楊浩還沒回話,一旁的陳韻詩即給了他一個白眼,道︰「傷到了活該唄,他倒是挺喜歡英雄救美的啊,哼!這一刀怎麼不捅偏點,捅到你身上才好呢!」
陳韻詩今天是田媛打電話讓她來的,田峰欠了高利貸的時候,田媛從陳韻詩那里借了五萬塊錢,現在楊浩一把都替田媛把錢出了,她自然就把這五萬塊還給陳韻詩了。
對于陳韻詩,田媛是當作無話不談的知心姐妹的,所以很多事情她都告訴了陳韻詩。雖然田媛並沒有其它意思,但當陳韻詩听到楊浩和一個漂亮女警察去了外地,現在听他說是抓歹徒的時候受了傷,她倒為田媛鳴不平起來。
「好了,你沒事就好,以後可別這樣了!」田媛秀眉一蹙,嗔怪地對楊浩道,心里卻止不住泛出一絲酸楚。雖然田媛不是小心眼的人,但很奇怪地,這種感覺就是克制不住。
不過楊浩倒沒留意田媛的這種感覺,雖然他看得出田媛對他也有那麼點意思,但在楊浩看來,田媛已經有了一個關系發展到了一定程度的神秘男友了,他和自己最多只有曖昧,不會再有更深入的關系了,在他看來,如果能和田媛做個好姐弟,也未嘗不可。
「詩詩姐,你今天光臨寒舍有何貴干!」楊浩嬉笑著對一旁怒目以對的陳韻詩問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平白無故地讓陳韻詩損了一頓。
「你……!你跟我過來!」陳韻詩氣沖沖地對楊浩道,說著就站起了身,徑直上了通向閣樓的樓梯,往閣樓走去,田媛想勸她都沒能勸住。
楊浩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哪兒又得罪陳韻詩了?總不是因為自己借了錢給田媛,搶了她的風頭吧?
楊浩疑惑地「 」地上了閣樓,陳韻詩等楊浩進來,隨手把門一關,轉身用一雙美眸瞪著楊浩道︰「楊浩,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楊浩一愣,郁悶地道︰「什麼意思?這……這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單獨跑到我的房間還把我拽上來,你什麼意思啊?哦對了,我差點忘了,詩詩姐你還欠我一個胸推呢!」楊浩說完,壞壞地笑了一聲。
「滾!別跟我扯這些!我問你,你借錢給田媛是什麼意思?」陳韻詩顯然真的是動怒了,柳眉倒豎道。
楊浩道︰「沒什麼意思啊,她遇到困難了,我幫她一下嘛,怎麼?難道只許你幫不許我幫?」
陳韻詩繼續問道︰「那你讓田媛免費住你的房子,還和你樓上樓下住在一起,你又是什麼意思?」
楊浩被陳韻詩這幾個問題整得一頭霧水,他搞不懂這和她有什麼關系,當下他沒有回答,只是很疑惑地望著陳韻詩。
「你少給我裝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學人家金屋藏嬌,玩膩了之後就給錢打發了,然後另找新歡,你真無恥!」陳韻詩生氣地指著楊浩的鼻子罵道。
我擦!怎麼回事?楊浩還是不明白陳韻詩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他忍著氣將陳韻詩所說的對號入座了一下才明白了個大概。按著陳韻詩的說法︰自己把房子給田媛住,其實是包養她,現在玩膩了又找了個女警察,他借錢給田媛其實是變相地給田媛分手費。
我日!這哪兒對哪兒啊?楊浩郁悶地在心里道,陳韻詩這邏輯倒真夠可以的,這簡直就是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嘛!
「詩詩姐,你誤會了,我和媛姐……!」
沒等楊浩說完,陳韻詩即打斷他的話道︰「你不用跟我解釋,上過人家後就想把人甩了,這種男人最可惡!哼!我告訴你,田媛是我最好的姐妹,你要是辜負了她,我可和你沒完!」
「大姐!注意下用詞好不好,我和媛姐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楊浩解釋道,雖然他知道自己和田媛有過親密的行為,但畢竟沒突破最後一層界限,而且他們並沒有那種堂而皇之的情侶關系,陳韻詩居然說他上過田媛後甩了她,實在是冤枉。
「哼!你還不承認是不是?」看到楊浩的態度,陳韻詩又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一咬牙又道︰「好!那我讓你死個明白,我放在田媛床上的怎麼用掉了好幾個?你別跟我說不是你們用的哦!」
?楊浩一怔,立即知道了陳韻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原來那東西是陳韻詩放在田媛床上的。不過說到那盒,楊浩也感到很郁悶,他自然認為,那是另一個男人和田媛一起使用的。
「詩詩姐,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楊浩是百分百的處男,如果不是,我下輩子投胎當太監!」楊浩舉著手作發誓狀道。
看到楊浩發了毒誓,陳韻詩略微遲疑了一下,不過她依舊沒有釋懷。當初她知道楊浩和田媛有某些曖昧關系時,她怕田媛吃虧,特地給田媛買了盒上等的,當時田媛羞紅了臉堅決不要,最後她偷偷放在了田媛的枕頭底下。而且放的時候是嶄新的一盒,今天她來到田媛的臥室,無意間發現這盒被用掉了六個。
田媛的生活作風陳韻詩還是了解的,她不是那種隨便的人,甚至可以說很保守,所以她不會和其他男人有什麼交往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和她住一起的楊浩了。更何況楊浩對田媛的表現,在陳韻詩看來怎麼都有點大獻殷勤的意思。
「好!那我讓你們當面對峙一下,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不承認了!」陳韻詩開了門,氣沖沖地又下了樓去找田媛。
對于這,楊浩倒不反對,他不做賊自然心不虛,再說了,他也想知道和田媛有那種關系的男人到底是誰,陳韻詩這一下正好幫了他的忙。
田媛看到二人下了樓都有些氣沖沖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陳韻詩就沖進了田媛的臥室,拿出了那盒。
「姐,這小子說他沒欺負過你,我才不相信呢,你現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陳韻詩舉著那盒對田媛問道。
「啊?」田媛看到這盒,臉微微一紅,然後皺眉對陳韻詩嗔道︰「詩詩,別鬧了,你誤會我們了!」
「誤會?姐!到底怎麼回事?!」陳韻詩很驚訝,同時心里也不爽,心道楊浩這廝算什麼,你有必要這麼袒護他嗎?
田媛抬眼望了望陳韻詩,伸手讓她把那盒放下,然後又望了望楊浩,隨即紅著臉道︰「詩詩,我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這個其實是我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