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講,慘案發生當日,有一日本浪人扮作蓉大學生混在游行隊伍中,曾遭遇不明利器,削掉半只耳朵。
那一刻,他的一顆心,突然之間,懸在了嗓子眼里,憂心如焚。
調查資料上顯示,唐玉兒十歲生日那年,他作督軍的父親,特意邀請了全蓉城最好的鐵匠師傅,用上等精鋼,為她量身打制了十把飛刀,削鐵如泥,堅不可摧。
他想,如果連她身為一方督軍的父親也感到慌恐和棘手的事情,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小東西,所闖下的滔天大禍,多半是和日本浪人的遇刺有關。
私底下,他急忙派出他的幾個得力心月復,立即奔赴她最有可能經過的幾處關卡,候在那里,好第一時間獲知她的行蹤。
然而,終是晚了一步,剎那間,她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全然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直到一天前,他奉命執行任務經過上海城隍廟會時,乍見一身粉藍的她,齊眉留海下一張粉女敕精致的五官,圓瞪著的黑眸里,瞬間竄出兩簇火焰,似要馬上燃燒他于無形。
那一刻,他的腦海里突然冒出滿滿的歡喜,能夠在這里遇到她,真好!
即使他的臉上馬上便遭遇了她火辣辣的一巴掌,但是能夠看到她,這麼富有朝氣,充滿活力好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心中的歡欣和澎湃之情,早已凌駕于臉上的火辣之上。
對他而言,一個巴掌而已,只是一個巴掌!好在,他的心口終于可以不用再日夜為她的安危煎熬。
他語氣中所帶著的那抹曖昧和無奈,讓唐玉兒不由一怔,他的口氣,怎麼給她一種心頭小鹿亂撞的感覺,仿佛他們之間有多麼熟稔,甚至情深可比海。
她有點不太肯定地問出心中的疑惑︰「我們,我們之前有認識嗎?」
顧敬亭朝她眨了一下眼,黑眸里,是滿溢的溫柔笑意。
「這個嘛,要你自己慢慢去想!」
唐玉兒怒瞪了他一眼,正要開口,陡覺左手一緊,然後一個冰涼的東西,已經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眉頭緊蹙,語氣中不由帶著一抹冷然。
「你在做什麼?我允許你了麼?」
顧敬亭幽黑的眸子里,瞬間竄出兩簇火焰,他朝唐玉兒呲了呲白牙,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已經緊貼上那抹玉白的香頸,然後用力咬了下去。
在听到唐玉兒一抹極隱忍的倒吸氣聲時,他突然貼近了她的耳畔,帶著一抹若香檳一般醇厚的魅惑聲音,直接穿透她的耳膜。
「收好,我的。下次,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後果不是你能負擔的!」
唐玉兒正要反駁,緊貼她身後的那抹溫熱,突然抽身離開。
緊接著,她的腕臂上,陡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