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輕抿了下唇角,他明白,如果不給一個可以讓唐玉兒絕對信服的理由,她是絕肯定不會選擇相信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他輕嘆了一口氣,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玉兒,過了年,我便會去靜安學校教書。」
唐玉兒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們剛不正在說林府的事情,他怎麼會突然扯到靜安學校上來。
當她听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時,臉上有掩抑不住地吃驚。
「你說什麼?顧敬亭,過了年,你便會去靜安學校教書?為什麼?」
「因為某個原因,我需要在上海待一陣子,這是很久之前就決定了的事情。」
唐玉兒疑惑地看著他,他說這是很久之前,就決定了的事情,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換句話說,他很早就知道,林府要出事?
她突然之間感到很困惑,顧敬亭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或者說,他到底是誰,或者是為了什麼而來的上海灘,甚至接近她,說愛她,會不會懷有其他目的。
她瞪大眼楮,一臉戒慎地看著他,厲聲道。
「顧敬亭,你到底是誰?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被日本侵略者一直虎視眈眈的東北三省,在對日關系和南京政府方面,如今態度一直暖昧不明。
身為蓉城督軍的父親,一方面同日方的土肥原將軍虛與委蛇著,一方面同南京方面來人私下聯系著。
自皇姑屯事件發生後,父親變得更加謹慎起來,甚至更加步步為營。
她知道,稍有不慎,父親便會步皇姑屯事件的後塵。
對她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地活著,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以傷害她的家人作前提的。
顧敬亭緊擰著眉,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突然間變得一副刺蝟模樣的她,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玉兒,你這是怎麼了?」
不料,他伸出去的手,卻被唐玉兒一個轉身躲了過去。
「不要踫我!」
顧敬亭見她一副很受傷的模樣,緊擰著眉頭,訕訕地收回手垂放在身側,朝她苦笑了一下。
「玉兒,你要知道,這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傷害你,而我卻是那個最不可能傷害你的一個。」
唐玉兒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說得比唱得還好听,誰知道,你是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顧敬亭朝她面前,很無奈地攤開自己的兩只手。
「玉兒,你好好想像,我對你做了什麼事,讓你認為我像黃鼠狼了?」
唐玉兒冷著一張臉,看也不看他一眼。
「誰知道呢?以前不是,並不代表以後還不是。」
說完,她伸手推開顧敬亭擋在她面前的身子。
「讓開,我要離開這里!」
見狀,顧敬亭這才慌了,他突然張開雙臂攔住她的去路。
「不,玉兒,你不可以離開這里。」
唐玉兒側著看著他,一張小臉瞬間冷得像沾了一層冰霜一樣,目光挑釁地看著他。
「怎麼,顧敬亭,你不會還想軟禁我吧?」
「玉兒,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說過,你是這一輩子,我唯一想要好好珍惜並喜歡的女人。」
「誰知道你說這句話時,有沒有其他的心思在內?」
顧敬亭傻眼了,這樣的唐玉兒,根本就不是要和他講道理的模樣。
「玉兒,難道當真要我剖開我的胸膛,讓你看看,我的心是不是只為你一個人而跳動,你才會相信,我對你是認真的!」
唐玉兒撇了撇嘴,沒好氣地看著他。
「顧敬亭,你這招對我已經不管用了。」
顧敬亭不明白,她為什麼一轉眼會變成這般不可理喻,甚至像只刺蝟似的一副抖擻全身的刺要扎人的模樣。
他咬了咬牙,突然張開雙臂緊擁她在懷里,濕熱的唇突然湊近她的耳畔。
「那這招管用不管用?」
說完,他張口便噙上了她泛著誘人光澤的粉女敕唇瓣,輕輕吸吮著。
要知道,從昨天晚上在梅院見到她第一眼開始,他便一直想這麼做了。
及至後來,在陳市長家的舞會里,她始終沒有承認是自己未婚妻的身份那一刻,他更加堅定想要好好肆虐她的粉唇一番的決定。
盡管他明白,她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為了他著想。
可是,他還是想要好好懲罰她一番不可。
因為,他的小玉兒,竟然對他是那般沒有信心。區區一個森田浩二,便讓她不得不違心說出「我當時只是覺著好看,便自作主張拿來戴在了自己手腕上」這樣一番話出來。
要知道,這是對他最大,比當眾煽他耳刮子還要難受的一種赤*果果的侮辱。
他顧敬亭怎麼可能是一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懦夫?
更何況,昨天晚上唐玉兒的一番作為,出發點竟然是為了護他安好,這讓他更加郁悶不已。
堂堂黃埔軍校令眾師生擁護不已的政治部主任,蔣總統門下令赤*匪聞風喪膽的靈魂智囊人物,如今卻要一個女子拋頭露面護他安全,這說出去了,豈不是要被南京那一幫老頭子非笑掉大牙不可?
唐玉兒努力扭動著身體,想要月兌離他的掌控,頭也盡量往一邊側去,想要逃離開他對自己粉唇的吸吮。
見狀,顧敬亭索性推她倒去她身後的紅木椅上,一條腿橫在她的雙腿上,壓制著不讓她動彈,一只大掌更是抓過她的兩只縴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方。
在這期間,他的嘴唇始終噙著她的粉唇,沒有離開半分。
見唐玉兒仍然睜大著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副似要生吞了他的樣子。
他眼神一暗,薄唇不由加重了啃噬她唇瓣的力道,這一次,竟然是帶著一抹懲罰的意味,用利齒狠狠地啃咬著她唇瓣的輪廓。
被他強壓制在長紅木椅上不能動彈半分的唐玉兒,只能瞪大著雙眼,「嗚嗚嗚」地看著她,卻不能言語。
粉唇上被他用利牙啃噬過的地方,有一陣鑽心的痛疼傳來。
她緊咬著牙關,就是不讓他的舌尖進去半分,眼楮冒火一般怒瞪著他,狠不得把他立馬燃燒成灰燼。
顧敬亭剛開始還一門心思想著,這一次怎麼也要好好懲罰于她一番,也好讓她明白,他其實也是有脾氣的。
可是,用尖牙咬了她的唇瓣兩下後,他突然之間,又有點舍不得了。
他深愛的女人,與他總是離多聚少,在一起想要好好疼她寵她的時間,他都感覺不夠,他又怎麼舍得當真要好好懲罰一番呢?
他舌忝噬著她的唇瓣,努力誘哄著她,想要讓她移開牙齒,讓他的舌頭進去她的嘴里。
可是幾次無果後,他索性直起身來,一只手半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低垂著眉眼,眼楮明亮地看著唐玉兒。
「無論什麼時候,你置疑什麼都可以,但我對你的心,你是永遠都不需要去置疑的。」
這樣,不只是對他的一種侮辱,更是對她自己的一種輕視。
唐玉兒對他敢怒卻不敢言,只能努力地瞪著他,以表示自己並沒有完全屈服在他的婬威下。
看著她鼓著腮幫子,一副氣乎乎的模樣,顧敬亭突然低笑了起來,低頭在她挺翹的鼻尖上親了一下。
「玉兒,你還真可愛!」
說著他翻身坐于一邊,然後伸手拉她到懷里,讓她坐于他的腿上。
唐玉兒扭動著身體,掙扎著想要從他的腿上滑下來。
顧敬亭突然伸手禁錮著她的腰,按坐在他的腿上,不讓她繼續掙扎下去。
「別動,玉兒!」
他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嘶啞起來,似乎在努力壓抑著什麼。
聞言,唐玉兒停止了掙扎,不明白地抬眼看去他的臉上。
直到看到他深邃的黑眸里,有兩簇火焰似燎原之勢,很快地燃起,像要熊熊噴出頃刻吞噬了她一般。
她微怔了一下,很快便輕「嗤」一聲出來。
「顧敬亭,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顧敬亭咧唇朝她艱難地一笑,臉上有細微汗粒密密沁出,他朝她挑了下眉頭,突然伸手抓過她的手,朝自己胯下的堅硬上撫了上去。
明白了他的意思後,唐玉兒的臉,頃刻一片火紅,她掙扎著想要月兌離顧敬亭對她那只手的掌控,咬牙看著他。
「顧敬亭,你,你不要臉!」
顧敬亭苦笑了一下,一只手努力嵌制著她的縴腰,不讓她動彈,另一只手抓著她的手,直接放在他已箭在弦上的胯間堅硬上。
感受到手下傳來的炙熱及堅硬,唐玉兒白皙的小臉,頃刻紅得似要滴出鮮血出來。
她僵硬地坐在顧敬亭的腿上,一動也不敢動。
她只是听娘親有說過,男人一旦***起來,會很容易撲向離他最近的女人,以解決他此刻生理上迫切的需要。
此時此刻,她才不想成為紓解顧敬亭***的工具。
感受到懷中柔軟的突然僵硬,顧敬亭突然伸手緊擁著唐玉兒貼近自己的身體,似要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體里去一般。
有感于他的這一舉動,唐玉兒伸直雙手頂在他的胸膛前,不讓自己的身體太過與他契合。
見狀,顧敬亭把下巴擱在她的一只肩膀上,把她的身體緊緊擁緊在懷里,她的縴細與他的堅硬,互相契合在一起。
「別動,玉兒,讓我抱一會兒!」
唐玉兒咬了咬牙,低聲咕噥著。
「你說抱,我便讓你抱!顧敬亭,你真當我這般好欺負?」
顧敬亭突然張口輕咬在她的耳垂上,細細啃噬著它的輪廓,沙啞的聲音,低低地直接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上。
「還是你想,我現在就把你拆解入月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