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忽然被打開,她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見的卻是一個妖嬈大.波的金發女郎緊緊的依偎在周子軒的懷中,他的白襯衣領口處還有一個鮮紅的唇印,灼傷了她的眼楮。
莫相思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的琥珀色的眸子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陌生的如同路人一般,原來這幾天他真的很忙,忙著和他的舊情人約會。
「達令,這個女人時誰呀?她怎麼會在你的房間里面。」金發女郎顯然也是被房間里的莫相思給嚇到了,她窩在周子軒的懷中不滿的撒嬌,眼神還不忘帶著挑釁。
周子軒眉頭微皺,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不過是個佣人罷了。」
安娜一听,半信半疑,隨即用那張性感的大紅唇在周子軒的臉上重重的啵了一口,發出惡心的口水聲。
莫相思視而不見,她把手中的書合攏,然後站起來,準備離去,接下來周子軒要做什麼都與她無關,眼不見為淨。
「站住。」當莫相思擦身走過周子軒的身旁時,迎來的不是周子軒的怒吼,而是安娜發嗲的一聲呵斥。
「這位小姐,還有什麼事?」莫相思頓住身子,面無表情的用十分流利的英語回問。
安娜被莫相思十分冷漠的態度弄得有些無措,本來想好的一通話一時間竟不知道改怎麼說出口,她連忙擺了擺手,「出去吧。」
曾經不記得是誰對她說過,懲罰一個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徹底的無視那個人,他們兩個人的冷戰,也不知道是誰在懲罰誰?周子軒默然的態度又一次成功的在她淋灕的傷口上撒了一勺子鹽。
三天里,她想了很多,如果見到他了她一定要沉下心來好好的跟他聊一聊,說她想和他好好的相處。可是,當她真正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痛了。
和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一起生活,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莫相思剛剛走出房門,周子軒便一把把她拽了進來,她措不及防,抓在手里的書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周。」安娜沒想到周子軒會推開她,一下子跌倒坐在地上,痛的驚呼了一聲。
「出去。」周子軒怒吼了一聲,靜靜的盯著莫相思冷然的眸子,這個女人果真好樣的,幾天不見,翹得都可以飛天了。
「周少,你不放開,我怎麼出去。」莫相思皺起眉頭,他總喜歡沒事就拽著自己,從來都不自己自己手上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周子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用英語說也一句,「out!」
安娜听懂,站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周子軒,可眼神在瞟到他那雙深幽的眸子迸發出的寒意時硬生生打了個寒戰,她連忙站起來,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房間里頓時只剩下兩個人,兩人僵持,一個怒目相對,一個淡漠而視。他們兩人身體近的能夠听見彼此的呼吸聲,可兩人的心遠的是海角之外。
周子軒恨不得剖開莫相思的腦袋,看她腦子里面究竟裝的一些什麼?
「周少,請你放開我。」莫相思禮貌而又生疏的打破了沉靜。
周子軒拖著莫相思的身子暴戾的朝床邊走去,他拎起她的胳膊狠狠的朝床上一摔,他順手扯掉自己襯衣上的領帶朝著地上一摔,殘忍的勾起唇角。「幾天不見,我倒是讓你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莫相思被迫摔在床上,姿勢極為狼狽,她手臂已經不知有多少條青紫的掐痕,忽然想起了一句極為生動的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在這場沒有愛的婚姻里,她一開始就已經落敗。
不因為其他,只因為在他的世界里,她卑微的如同螻蟻一般的活著。
周子軒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憤怒的眸光此刻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篇,她又一次成功的挑起了周子軒的怒火嗎?
莫相思記起在學校門口車子里的那一次,她僅僅因為遲到兩分鐘,他就用無情的話語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看她如同妓.女一樣卑微的掙扎,在海邊那一次,她明明只想安靜,沉澱,他卻暴戾的把她的頭摁進水缸,殘忍的讓她在水中窒息。對于這個殘暴的男人,她的心里油然而生的是一股刺骨的寒意。
周子軒暴戾的壓上去,右手的大掌緊緊抓著她兩手的手腕。她忽然感到一股惶恐,那種無力感讓她似是回到最初。
活著,最怕的就是沒有希望,這一刻莫相思是希望自己死的,因為她漆黑的世界看不到找不到半點光明。
「既然你有膽子一次次惹怒我,那麼這個怒火你就要好好的替我消掉,我對你的耐心也就只有那麼一點,如果你硬是不識好歹,以後你妹妹的生活,那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著落。」周子軒的眸子里透著陰森森的笑意,他又一次的抓住了她的軟助。
莫相思看向他沒有半點波動,眼角唯有兩行清淚,想
反抗卻不能反抗,周子軒強勢的如帝王一般,他解開自己的褲腰帶,緊緊的綁住了她的雙手,使她不能動彈,接著他站起來,利落的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襯衣,西褲,瞬間展現出他精壯的胴.體。
「子軒……」莫相思忽然偏過頭,瞄到地上那件白襯衣領口上的大紅唇印,放軟口氣,「我們先洗洗澡好不好?」
莫相思被禁錮著,雙手不能動彈,打心底里說,她嫌棄他,嫌他髒,嫌他在各種女人的床上呆過。嫌他把她的心當初垃圾一樣扔在地上讓人踩,嫌他……
周子軒被莫相思忽然的轉變態度弄得微微一怔。他又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在打的什麼注意,「你有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告訴你,今天我上定你了。」
莫相思只覺得一陣絕望,他再次欺壓上她的身體,無情的撕扯掉她身上的衣物,解開她的蔚藍的蕾絲文胸,對準那嬌艷欲滴的紅梅就是一口啃咬,他的右手過她的身軀,然後一直探到大腿.深處,隔著底.褲,他的手指在她的兩片花瓣上揉捏,撫模。
一陣酥麻的觸感頓時襲上莫相思的心頭,從豐盈與私.密一直傳到四肢百骸,對于身體如此敏感的反應,莫相思恨不得鑽進地縫里,頓時臉色一片奼紫的嫣紅,分不清究竟是恥辱還是羞愧。
她極力的克制自己,身體卻既不受控的在他的撫弄下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熱浪,被人強.暴,她的身體怎麼可以有反應,她此刻真的很鄙視自己……
他的手爬上她的小月復,然後很直接的扯掉她的底.褲,伸出兩根手指輕柔的掰開她的兩片花唇,里面早已春水如潮。
周子軒忽然抬起來,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意,他一把叫住莫相思的耳垂,輕輕的呢喃,「莫莫,你濕透了,你看你還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想要我了,不是嗎?」
莫相思緊緊的咬著嘴唇,干脆閉上眼楮,周子軒就是一個痞.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流.氓。
「莫莫,你是不敢承認,還是難為情了?」周子軒伸出一根手指,找到洞穴,一把伸了進去。
莫相思的身子忍不住微微的弓了起來,她恨不得自己就這麼死去,至少就不會有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
「你要做就快點。」莫相思忍受不了周子軒一下又一下的挑撥,緊咬牙關,恨恨的說出一句話。
「那可不行,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讓你舒服了。如果你求我,說你想要,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周子軒漫不經心的調侃,眼中帶著殘忍的笑意。
「你這個禽.獸。」
「女孩子要溫柔一點。」周子軒放在她身體里的手指動作越來越快,語氣輕蔑。
「你殺了我吧。」
「殺你,嫌髒了我的手。」
莫相思張開眼楮狠狠的瞪著他,「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說過了,求我。」
莫相思回憶起從他們相識,除了那一次陸少東生日,她們在暗夜的包房里,她求他放過她之外,她還真的沒有求過他什麼。只是,她不曾想又一次,竟是為了情.欲而去開口求人,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做不到。」莫相思倔強的偏過頭,她不想去看周子軒怒火中的眸子。
「再說一遍?」周子軒抬高音調,陰鷙的眸子里有著散不去的陰沉。
「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做了。」周子軒忽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莫相思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子軒,她會有這麼好說話的放過她?她不相信,可他剛剛明明不是說了,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做了嗎?
周子軒漫不經心瞟了一眼莫相思,他懶洋洋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按了幾個鍵就掛在耳邊,「清奎,幫我把莫綿林帶過來。」
躺在床上的莫相思一听,霎時臉色變白,她沖著周子軒吼道,「你究竟想干什麼?」
「既然你不能滿足我,我只好另換他人,再說了,莫綿林也不是沒勾.引過我,那副稚女敕的身子不知比你柔軟多少倍。」
莫相思赤紅著眼眸,她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個男人的殘忍,卻沒有想到,那抓住她的軟助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軟下口氣,卑微至極,「那就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她?」
「取悅我,求我要你。」周子軒精壯的的胴.體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極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俊美的面容桀驁冷然。
莫相思赤.果著身子,站起來,烏黑的頭發披散跌落在胸前,正好遮住了那兩顆嬌艷欲滴的紅梅,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的拍打下,清麗誘人。
修長的腿每向前邁出一步,她都要鼓起巨大的勇氣,拋棄自尊的討好,才能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東西。
記得很小的時候,她剛剛到莫家,莫綿林那時候才兩歲,可愛的不得了,那時候她還不會說話,依依呀呀的就會叫,後來,莫成山抱著她在懷里,教她,讓她學著叫姐姐,她烏黑圓潤的眼楮沖著她咕嚕轉動,然後咧嘴一笑,還流著口水,口里發出「嘖嘖」,當時她小小的心真的很悸動。
只是後來她長大了,由于張玫討厭她,莫綿林便也跟著對她很討厭。
周子軒站在中央,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莫相思終于走到他的面前,她不知道怎麼去取.悅,她只是抱著他的身子,低低的念了兩句,「子軒,求你,要我。」
兩滴灼熱的液體滴在他的胸膛上,似是透穿皮膚,滴進他的心房。
周子軒抱起她的身子,很溫馨的那種公主抱,兩具赤.露的身子一齊倒在大床上,他吻住她眼角的清淚,一股澀澀的咸咸的味道。
「莫莫,為什麼你就是學不乖呢?」周子軒沙啞的輕聲嘆了口氣。
莫相思也不想去追究其中的深意,他的世界太深幽,她已經不想融進去了,融進的越深,掀開的卻是一次又一次淋灕的心殤與屈辱,他總喜歡在她的心口上劃上一刀,然後傷口還沒有愈合,他又在加上一刀,何其殘忍。
他在她的身體里快意的馳騁,兩具的軀體,卻沒有相應的靈魂。
等到完事之後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他依舊埋在她的體內,相擁著她的身子,而她整個人出于渾渾噩噩的狀態,眼神迷茫不已。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盡頭……
翌日清晨,晴空萬里,耀眼的光線直接透過簾子,照射在房內。
莫相思微微睜開眼楮,她也不知道昨天究竟怎麼也就睡過去了,天氣真好,又是美好的一天,活著,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死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也看不見了。
房間里早已沒有了那個人的氣息,她徑直起床,旁邊的置物架上早已擺好了她要穿的衣衫,洗漱完之後,侍者很準時的把要吃的食物送了進來。
她沒有什麼食欲,草草的吃了兩口也就擱在那里。
過了半會兒,便有人來敲門,莫相思打開門一看,竟是幾天不見的胡清奎。
「莫小姐,今天我們去看您的妹妹,您準備好了嗎?周少在樓下等您。」胡清奎很客氣的笑了笑,說道。
莫相思微微一愣,連忙木訥的點了點頭,然後拿起包也就跟了出去,坐上電梯下了樓,一走到門口就能夠看見一輛黑的發亮的霸氣保時捷很顯眼停在酒店外,莫相思一眼叫瞟見了坐在車里的周子軒。
銀灰色的西裝,俊美的容顏帶著淡淡的笑意,兩只之間夾著一根煙,煙頭煙霧繚繞。
胡清奎快步走在莫相思前面,打開另一邊的車門,「莫小姐,請。」
莫相思淡淡的點了點頭,「謝謝。」然後胡清奎回之一笑走進駕駛位置。
小野貓生氣的後果就是不理人,周子軒掐斷手中還在燃燒的煙,一把把神情平靜的莫相思摟進懷中,胡茬在她的臉上微微的摩擦了半會兒,聲音有些沙啞,「莫莫,吃了飯嗎?」
「嗯。」她被周子軒如此親昵的抱在懷里,回答有些僵硬。只有收好自己的心,理好自己的心緒,她才不至于面對他而慌張的連想要逃的機會都沒有。
車子一路沿著街道開進了倫敦大學,一個獨立聯邦的學府,每個院都有高度自治的權利。她並不陌生,在國內的時候,對于這樣的名校她听得太多。
在車子里的時候,周子軒說,莫綿林在皇家音樂學院學習聲樂,他說,莫綿林最大的夢想是希望當一個歌星。
莫相思在听完他說的這些話的時候,一時間竟不知識什麼滋味,他是想告訴她什麼呢?他對莫綿林的好是因為她嗎?可是在他做過那麼多事情的時候,再來說這些,她感覺到的不是感動,而是平靜的不能在平靜的淡漠感。
剛剛下了車,周子軒就示意胡清奎把車子開去停車場,他溫熱的手掌就那麼自然的牽著她的手一路走進皇家音樂學院的大樓。
歐式建築,散發著中世紀歐洲復古的氣息,他們就像一對戀人一般行走在校園,引起來往的人反頭觀望。周子軒無論在哪里,似乎都是焦點,他身上散發著是一股桀驁高貴的氣息,很難讓人忽視。
大老遠就能听到各種樂器的在長廊之中婉轉縈繞,莫相思不僅有些好奇,「綿林學的是什麼樂器?」
周子軒沖她微微一笑,「你猜?」
莫相思白了一眼周子軒,如果她猜得到也就不會問了,她與莫綿林長大後親近也就那麼幾回,如果她說她了解莫綿林,那麼她說的一定是假話,「不說算了。」
周子軒忽然頓住了腳步,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做聲,他靜悄悄的推開右邊的教室門,朝她勾了勾手,她邁著小碎步跟了過去。定眼一瞧,莫綿林坐在一架鋼琴前,很認真的談著曲子。
莫相思看得太投入,抬腳一不小心就踢到教室的門發出「咚」的響聲,周子軒連忙落落大方的直起身子,朝她無奈的聳了聳肩。
教室里彈得認真的莫綿林指尖下的鋼琴按鍵「啦」的一下拖長了聲音,她轉頭朝門口看去,一眼便瞧見了愣在門口的莫相思和周子軒,她傻傻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莫姑娘,還不過來見過你姐姐。」周子軒朝莫綿林勾起嘴角,淡聲說道。
一抹嬌俏的靚麗粉色身影像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一般直接撲進了呆滯的莫相思懷中,「姐,姐,你居然來英國啦。」她是語氣帶著撒嬌,臉上帶著洋溢興奮的笑意。
莫相思的手有些僵硬,竟不知如何去回抱她。
撒完嬌了,她立起身子,跑到周子軒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姐夫。」然後她又跑到莫相思的身邊,挽著她的手,甜甜的又叫了一聲「姐。」
莫相思欣慰的笑了笑,她模了模莫綿林的頭,「綿林,你長大了。」
「嗯。我一定要學會長大,我一定要當一個巨星天後。」莫綿林眼眸里閃閃發亮,十分堅定的說道。
「咳咳……」周子軒裝腔作勢的咳了兩聲,「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兩位美女吃頓飯呢?」他很紳士的做出邀請的手勢。
莫相思點了點頭,先前在寫盤旋在腦子里的想法竟有些動搖,看到這麼開心的莫綿林,她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至少,她的妹妹是幸福的。
——————
親乃滴姐妹們,落子更晚啦~抱歉抱歉~昨天落子「過節」,高興過頭啦~哈哈~這一章讓落子都覺得周小四太讓人看不透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