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滿意了嗎?」孟少霆揚唇,說著,就要將眼楮帶回去,以前戴眼鏡也完全是為了遮擋住眼中的戾氣,後來漸漸的就習慣了。
舒漫直勾勾的看著他,果斷的搖了搖頭,「要是你以後都不戴眼鏡的話,我們之間以前的一切就一筆勾銷。」
「……」
孟少霆手中的動作一頓,挑眉看著她,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無奈,點點頭,笑了,隨手將手中的眼鏡一扔,「這樣可以了吧。」
舒漫滿意的點點頭,臉上帶著一抹偷腥的笑。
月光下,女子銀色的晚禮服閃著熠熠的光芒,襯著身後的河水,就如同剛剛上岸的美人魚,泛著聖潔高雅的光芒。
孟少霆現在心中的疑惑更甚,怎麼也難以將眼前的女子和外面傳聞的那個浪蕩不羈的女子相聯系起來,只覺得,這樣的女子,如同九天的仙女,如何沾染的上這時間的凡塵。
「那是否可以繼續那天我們在醫院未完的話題?」孟少霆淺笑,俊朗的臉上彰顯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霸氣。
「什麼話題?」
「就是我這麼優秀的男人,能不能考慮一下?」孟少霆雙手環胸,壞壞一笑。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真的是同一類人,你難道沒听說過一山難容二虎嗎?」舒漫挑眉,嫵媚的臉上劃過一絲淺笑。
「可是那兩只老虎是一公一母呢?」孟少霆玩味,反問。
舒漫仰頭,這個男人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即使她穿了高跟鞋還是要仰望她,這樣的感覺十分的不好,下意識的退了幾步,和他平時。
「我們都不是相信愛情的人,何必作繭自縛,現在的日子不是很自在嗎?」
「既然我們都不相信愛情,那麼我們這樣的組合不是最完美的搭配嗎?」孟少霆心中一愣,沒想到她居然將一切都看得這麼清楚。
誠然,他不否認她說的一切,只是誰知道這種感覺會不會發展成為愛情呢。
舒漫輕掃了她一眼,轉過頭,不再看他,目光落在江面上駛過的游輪上,上面燈火通明,人頭攢動,衣香鬢影間透著一絲絲的奢華。
腦海中,不由的又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幕,不自覺的收緊手臂,這里的晚風,何時變得這樣蝕骨的冰涼。
一件溫熱的外套落在肩上,轉頭,就看到孟少霆熠熠生輝的眸子,霸道的將衣服披在她身上,不容她掙開。
舒漫的腦子里突然想起了那晚在江邊,有一個男人也是這樣替自己披上外套,眼中是那樣的溫柔,憐惜。
甩甩頭,自己怎麼回想起他了。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舒漫收回手,將外套月兌下來遞給他,然後在他的目光之下慢慢的消失在江邊。
孟少霆銳利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暗芒,拿著外套的手不斷的收緊,她,是去找尋以前的回憶嗎?
夜涼如水,晚春的巴黎還是透著一絲絲的寒冷,舒漫獨自走在街頭,大街上人來人往,這樣的繁華早在多年前就見識過了,當時是兩個人,現在卻只剩下她一個人。
願意,用一只黑色的鉛筆,畫一出沉默舞台劇
燈光再暗……
包里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舒漫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居然又出神來,慢慢的拿出手機,看也沒看手機顯示就接通了。
「喂?」
「漫。」電話那天的人听到舒漫的聲音,如釋重負般笑了,當他知道她和霆一起去了巴黎的時候,幾乎都要坐不住了,可是他忍住了。
祁銘揚淡然如水的聲音帶著讓人心安的魔力,舒漫的心突然間就平靜了,專注的听著電話里面男子的話。
「講個笑話給我听听吧。」舒漫挑了一個無人的椅子,坐了下來,月兌掉鞋子,雙腿屈在椅子上,不顧路人怪異的目光。
電話那段的祁銘揚愣住了,笑話?他怎麼知道?
「你等等……」皺了皺眉,果斷的轉身回到屋內,打開電腦,正好在微博上看到一則笑話。
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頁面,祁銘揚笑著靠在了椅子上,「你听著啊,有一個美國人,想要觀察貓一天的動態,就把自己的Iphone綁在貓的身上攝影,一個中國人看到這個視頻之後,很感興趣,于是也將自己的Iphone綁在貓身上,可是,一天下來之後,貓丟了,Iphone也丟了……」
「呵呵……」電話這頭的舒漫听著祁銘揚的聲音,也忍不住淡淡的笑了起來。
兩個國度,相隔幾萬里,兩人就這樣拿著手機,听著對方的聲音,淺淺的小聲不斷傳出,舒漫臉上的陰霾漸漸散去,也許,自己是該剛下心中的過往了。
街的另一邊,一道頎長的身影靜靜的注視著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手中還提著一個女裝的口袋,霸氣的臉上一片陰霾,薄唇緊抿,散發出一股讓人震懾的寒氣。
轉身,將手中的袋子隨手扔進垃圾桶,頭也不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