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盡頭,祁銘揚靜靜的站在那里,雙唇緊閉,眼中千思萬緒,剛剛的那一幕,他看得很清楚,心,也很清楚。
秦昊見舒漫開門走了進去,微微轉頭,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隨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劃過一抹嘲諷,右手插在褲兜里面,悠閑的朝祁銘揚走了過來。
祁銘揚雙眼一眯,雙手環胸,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斜倚在門框上。
三樓的走廊很安靜,靜的只剩下秦昊的腳步聲,皮鞋才在木地板上,踏,踏,踏,空氣中的氣息漸漸變得凝重。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如果可以看見火花,現在,絕對是火花四濺,電光閃石。
「你覺得你贏了?」秦昊的腳步停在祁銘揚兩步之遙,嘴角劃過一抹冷意,剛想要動一下自己的左手,傷口處傳來一陣刺痛,讓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抬眸斜眼看著面前的男子。
「如果你認為感情可以用勝負來衡量的話,那麼我建議你多去看看書。」祁銘揚嘴角一勾,絕美的臉上淡然一笑,帶著森然的冷意和嘲諷。
說完,身子一直,嘴角劃過一抹淺笑,轉身,在秦昊震驚和憤懣的目光中緩緩轉身,走進了舒漫的房間。
嚓一聲,清脆的聲音之後,房門關上,隔絕了兩個勢均力敵的男子。
秦昊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門上,幾乎要將這扇門看出一個洞來,雙拳緊握,早就不在乎手上的疼痛,甚至根本感受不到那股疼痛。
可惡,祁銘揚,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片刻之後,頎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
祁銘揚站在陽台上,晚風吹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扣子隨意的解開兩顆,露出胸前結實的肌膚,隨著呼吸均勻的起伏著。
復雜的神色注視著窗外,眉心攏成一座小山,玫紅色的嘴唇被抿的泛白,額前的碎發散落,整個人帶著一種頹廢慵懶危險的氣息。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眉頭一緊,扭頭看著閃著亮光的手機,遲疑片刻,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面的畫面,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快速的走到沙發上,拿起之前合上的筆記本,打開。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著,一封郵件快速的出現在他眼前,目光在屏幕上滑動,一雙眉,越來越緊,單手托著下顎,若有所思。
「睡了嗎?」祁銘揚拿起手機,目光一直落在電腦上,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種緊張。
「怎麼了?」孟少霆剛剛洗完澡正準備躺下,就接到祁銘揚打過來的電話,身子斜靠在床上。
「我馬上下來找你,叫上澤。」說完,祁銘揚合上電腦,扒了扒頭發拿著電腦就走了出去。
……
孟少霆的房間內,祁銘揚雙手環胸,斜倚在窗台上,目光落在床上抱著電腦看的兩個男人,眉頭緊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孟少霆快速的看完電腦上的資料,和杜淳澤相視一望,然後對上了祁銘揚的目光,目光中,透著罕有的凝重。
「惦記這個女人的人還真不少。」杜淳澤聳聳肩,站起身,走到床對面的沙發上躺下,桃花眼中透著輕佻,曖昧的看著兩人,玩味的說道。
「我想這件事情他們應該也知道了。」孟少霆合上電腦,隨意的將電腦扔在床上,看了看祁銘揚。
「看來上次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今天的事情也是完全針對她的。」祁銘揚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前段時間在街角看到她和一群男人打架的場景,看來,早就有人對她下手了。
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暗殺隨之而來,想到這里,他的心繃緊了,他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哪怕是一丁點都不行。
「那你準備怎麼辦?」孟少霆挑眉,道上的事情他向來不怎麼參與,都是對面的男人去插足。
所以,人,千萬別被外表欺騙了,祁銘揚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的家族以前是也是混黑的,只是後來漸漸的漂白了,很多黑暗勢力都隱藏在深處,而他的家族主要發展對外經濟,杜淳澤打通國內市場,而陸亨則是實實在在的紅三代,四方結合,這也造就了他們四大家族在A市不可動搖的地位。
當然,這些內部的事情只有他們知道,正好這一代是他們掌權了,卻沒想到居然踫上了這件事。
「直接挑了不就是了,真當我們是死人啊,那麼一個小角色值得大費周章嗎?」杜淳澤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不屑的說道。
「這件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如果只是這樣的話,舒家絕對不會到現在還不采取行動。」祁銘揚皺著眉昵了杜淳澤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馬上回去解決一下,你們留在這里看看情況。」祁銘揚皺著眉,轉過身看著窗外的景色,雖然他很不想離開,可是,他不能讓她陷入絲毫的危險當中。
「你舍得?」孟少霆听到他這樣說,嘴角劃過一絲玩味的笑,雙手環胸,戲謔的看著他。
祁銘揚微微挑眉,斜長的眸子微微一閃,並不說話,轉過身,幾乎整個人就融入到夜色當中,薄涼的氣息縈繞在他周圍。
閉上眼,嘴角劃過一絲苦澀,這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她現在需要時間,而他能做的,就是給她時間。
「對了,陸亨那小子呢?」良久,祁銘揚才緩緩的轉過身,看了看兩人。
「應該又是跑到哪里去happy了吧,那小子你還不知道?」杜淳澤癟癟嘴,漫不經心的說道。
祁銘揚看了眼孟少霆,點點頭,「那你們在這里看著,我先回去了。」
說完,邁開腳步就準備離去。
「你說你現在就要走?」杜淳澤見他準備離開,蹭的從沙發上坐起,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目光不停的在屋內的兩人之間來回。
「這件事情我不想拖,」祁銘揚淡淡的說著,最後看了孟少霆一眼,孟少霆點點頭,他知道他的意思。
「我說你們都是瘋了。」杜淳澤看著祁銘揚離去的身影,再看看坐在床上不為所動的男人,輕佻的眼神中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震驚,難以置信。
孟少霆挑眉,對他說的話不予置否,不瘋魔不成活,揚深深的陷下去了,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杜淳澤胡亂的扒了扒自己的頭發,抬頭看著一臉淺笑的男人,邪魅的臉上出現一抹皸裂,無奈的擺擺手,「算了算了,我懶得和你們說,既然這樣,我也和揚一起回去,不是自己的地盤待著渾身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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