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個個要專寵 083 漸逝的幸福【手打VIP】

作者 ︰ 子非君

祁銘揚淡漠不語,只是冷冷的盯著他。

秦昊也不生氣,只是接著說,「我從來不想要博一個男人的同情心,但是如果這樣能夠讓我們和平相處的話,我也不介意。」

他說的很慢,帶著無奈的嘆息,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消失,璀璨的眸子黯淡下來,自嘲的語氣。

祁銘揚周圍的氣息依舊,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改變。

秦昊笑了笑,目光朝周圍看了看,看著紅酒架上還有一瓶紅酒孤零零的擺在上面,嘴角一勾,站起身走過去,在地上找了兩個破了但是還能用的杯子,打開瓶子,到了兩杯酒,遞給他,「將就點。」

祁銘揚不為所動,連眼瞼都沒有抬起來,秦昊搖了搖頭,「如果你準備開打,也要喝口水啊,但是可以等我說完嗎?」

語畢,祁銘揚的眸子動了動,似乎听進去了他的話,抬起手,一把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力道依舊大的驚人。

秦昊見他接過去,笑了笑,坐回自己之前的位置,抿了一口紅酒,眼神漸漸的迷離,似乎開始回憶當年的事情。

安靜的屋子里面,祁銘揚始終一言不發,秦昊低沉的聲音緩緩地流轉在其中,深沉而厚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瓶僅剩的紅酒早就見底了,祁銘揚冰冷的臉漸漸的出現了一抹皸裂,目光中夾帶著的復雜光芒,銳利而又陌生。

秦昊將自己心中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這是他第二次說出這些話,第一次是對她說,第二次,是對他,一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男人,可是他不得不說。

等到他說完之後,祁銘揚驀地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丟下手中的杯子,轉身走了出去,誰都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

秦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一刻,他居然很理解他的心情,自嘲的笑了笑,將杯子中僅有的液體倒入喉嚨,然後走到窗邊,將所有的窗戶大大的打開,頂樓的風,很大,吹的他幾乎睜不開眼楮,閉著眼,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眼角似乎有什麼晶瑩的液體劃過,還沒來得及落下就已經消散在風中……

祁銘揚走後,舒漫一直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可是從晚上等到黎明,等到中午,可是他都沒有回來,就連一個短信都沒有。

心中僅剩的一點期待也在漸漸的消逝,淚水早已風干,留下兩道淺淺的淚痕,雙手抱膝,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

雖然一開始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但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心痛,那種猶如千萬只蟲子慢慢的鑽進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的傳遍全身,明明很痛,卻說不出哪里痛,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靈魂游離在軀體之外,飄蕩而沒有歸宿。

他真的不要她了?

也對,她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這樣精心的呵護,自己親手埋葬掉了幸福,那麼這個後果也應該是自己親自去承擔。

整整一夜,祁銘揚都將自己關在辦公室里,百葉窗嚴嚴實實的遮住了所有的光線,昏暗的屋子里面空蕩蕩的,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從昨天晚上從秦昊的房間離開後,他渾渾噩噩的在街上飄蕩了很久,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不覺中車子就停在了公司的停車場,就索性回了辦公室,安靜的辦公室里面沒有人來打擾他,可以讓他安靜的思考一些問題。

癱軟在沙發上,可是腦海里一團亂麻,僅剩的一點理智就是不斷重復那句話,俊朗的臉上從未出現過如此的絕望,灰蒙蒙的眼神古井無波,就好像一個心無旁騖的僧人,可是這樣的感覺是多麼的嘲諷。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中還有他,他從來不去提起,他覺得如果需要時間來忘記,那麼他可以等她,一年,兩年,十年,哪怕是一輩子都可以。

但是為什麼她這麼殘忍,將他心中最後的期望都打碎,從雲端突然墜落的感覺是如此的痛徹心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停滯。

早上上班之後,秘書來敲門,見門是從里面反鎖起來的,叫了幾聲之後也沒人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正準備砸門進來,就听到里面傳來一個幽靈一般的聲音,別來煩我。

幽幽的飄到外面人的耳朵里面,平靜但是低沉的可怕,這下所有人都不敢去打擾里面的人了。

杜淳澤和孟少霆來到公司,本想要討論一下今年四家聯盟的宴會事宜,可是秘書卻把他們擋在了門外,兩人對視一眼,不明所以的看著秘書。

「總裁把門反鎖了,任何人都進不去。」

把門反鎖了?

杜淳澤嘴角劃過一抹玩味,對著孟少霆挑了挑眉,孟少霆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下好玩了。

杜淳澤臉上的笑意更深,孟少霆看著他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真想給他一拳,雖然他也很想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一般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這樣失魂落魄,唯一的理由就是她了。

但是他們究竟怎麼了呢?

他真的是想要放棄了,所以他這段時間都盡量讓自己不要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就是這樣的吧。

「揚,難道我們來了你不讓我們進去嗎?」杜淳澤斜靠在祁銘揚辦公室的門框上,雙手環胸,漫不經心的對著里面喊著。

回應他們的是一陣沉默……

「看來是傷大了。」杜淳澤癟癟嘴,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孟少霆幽深的目光落在那扇緊閉的門上,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眼眸深處的情緒,任何人都看不清楚。

「走吧。」

淡淡的道了一句,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率先轉身走了出去。

杜淳澤在孟少霆轉過身之後,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不過對上秘書那雙迷惑的眼楮的時候,又是一臉痞痞的笑容,「如果你們總裁好轉了的話,記得提醒他我們來過。」

說完,不等秘書回答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趕上幾乎快要關閉的電梯,幾步並作一步跨進去,沒好氣的瞪了孟少霆一眼,「我說你等等我要死啊。」

孟少霆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走後,祁銘揚依舊靜靜的躺在沙發上,呆滯的目光毫無焦距的盯著一個方向,似乎剛剛外面的一切都沒有傳到他的任何感官里面。

孟少霆出了電梯就匆匆上了自己的車,快速的離開停車場,拿出電話撥通秦沐雲的電話,那邊秦沐雲似乎還沒睡醒,語氣模糊的說著,「什麼事?」

「你知道舒漫她怎麼了?」孟少霆壓低的口氣帶著一抹隱藏的深沉,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眉頭微蹙。

「什麼怎麼了……啊!」秦沐雲顯然還沒有睡醒,順手拿了床邊的鬧鐘看時間,一看時間,伴隨著一聲尖叫,所有的瞌睡瞬間消失,天啊,居然都快五點了,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了?

「怎麼了?」孟少霆眉頭緊蹙,顯然被這聲建交哦極端排斥,森冷的口吻中透著絲絲的不耐煩。

「沒事沒事,你剛剛說什麼呢?」秦沐雲這下徹底的清醒了,坐在床上一個勁的搖頭說沒事。

「如果你知道舒漫和祁銘揚發生什麼事的話,打電話告訴我,我先掛了。」說著,孟少霆果斷的見電話掛斷了,憑著感覺,往祁銘揚的別墅開去。

秦沐雲坐在床上,對于孟少霆掛她電話的事情,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現在糾結的是,小漫她怎麼了,難道昨天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下果斷的打電話給舒漫,可是連著打了幾個都沒人接,這下,她才開始心慌了,臉上閃過一抹慌張,打通了自己哥哥的電話。

「哥,你知不知道小漫怎麼了?」焦急的口氣,急切的問道。

「什麼怎麼了」秦昊站在窗邊,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不過口氣還是比較輕快的,淡淡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剛孟少霆打電話問我,我打電話給她,她也不接我電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打電話給你了。」

「別擔心,我去看看。」听完她的話之後,秦昊心中莫名的涌上一絲不好的預感,當下掛斷了電話換上衣服就直接往停車場跑去。

孟少霆站在祁銘揚的別墅前,安靜的別墅區,除了偶爾的鳥鳴之外,幾乎听不到什麼聲音,別墅大門緊閉,他倚在車前,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去敲門。

徘徊,猶豫,踟躇。

一雙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目光不是的看向門口,然後站直身子準備前去敲門,可是下一刻,身子又耷拉下來,退回原來的位置,如此反復,沒有一次有勇氣去敲那道門。

秦昊的車子在孟少霆之後十幾分鐘到的,車還沒停下來,他就看到站在門前的孟少霆,當先心中有些莫名的不爽,壓制住自己的心情,快速的停好車走了過去。

「怎麼不進去?」秦昊不解的看著他,不理解他現在糾結的心情。

「你怎麼來了?」孟少霆看到他很是驚訝,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難道是她叫他來的?

「我來看看出了什麼事。」他一直在酒店等消息,可是等了一天之後都沒有回音,如果不是沐雲打電話過來的話,他會一直等下去了,他害怕空歡喜一場,也害怕去听她拒絕的聲音,寧願龜縮在自己的世界中,等待著春暖花開的暖意。

孟少霆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淡默不語。

秦昊沒有像他這樣站在門口徘徊不進去,徑直走到門口敲門,敲門聲很大,回蕩在屋子周圍,可是里面安靜的就好像什麼都沒有,沒有定點的動靜。

連續敲了很久的門,里面還是安靜依舊,秦昊的心中緊張起來,快速的拿出手機,她的電話鈴聲在屋內響起,莫名的低沉而哀傷。

秦昊不解的回過頭,就看到孟少霆也正焦急的往自己這邊望過來,心中那抹不安的預感更加的強烈。

「沒人接。」

孟少霆劍眉一挑,幾步走了上來,听著電話鈴聲還在持續的響,卻沒人接,和秦昊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疑惑而不解。

看著眼前這扇特質的防盜門,憑她們兩個人是絕對打不開的。

「怎麼辦?」秦昊皺著眉,掛斷了電話,無奈的倚在牆上,目光不住的往四周打量,希望可以找到什麼方法可以進去。

孟少霆思考了一會,忽然眼神一亮,朝院子的花盆走去,只見他在花盆里面找了幾下,低聲的說著,「找到了。」

說著快速的走了回來,打開房門,看著正在開門的人,秦昊一臉不滿的看著他,明明知道鑰匙在哪里還要浪費這麼多時間。

「你怎麼知道鑰匙是放在那里的?」

「我們四個都有個習慣,就是喜歡把家里的備用鑰匙放在門口的花盆里面。」對于他們這種這里住那里住的人,經常忘記是哪把鑰匙,所以就干脆直接這樣放,簡單利落。

秦昊點點頭,看著門打開了,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光亮的客廳里面一目了然,什麼人都沒有,手機落在沙發上,顯然她之前在沙發上呆過一段時間。

兩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樓上,秦昊對著孟少霆點點頭,孟少霆也會意的點點頭,他對這里比較熟悉一點,當下也不推遲的走了上去。

秦昊則坐在沙發上,拿起她的手機翻起來,打開手機主頁面,馬上進入了短信箱,一條還沒發出來的短信赫然出現在他的眼中,上面的內容是,對不起……

僅僅是三個簡單的字,卻讓他的心驀地狠狠收縮,因為是空白短信,沒有發送人,他不知道她是發給誰的,那麼也就是說誰都有可能,那麼她該不會是做出了什麼決定,遍寒意從頭到腳瞬間傳遍全身。

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退出短信箱,看著她的未接來電,上面有他剛剛給他打的電話,還有沐雲之前給她打的電話,不過在此兩點多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通話時間只有短短的十幾秒,看到這里,秦昊的表情變得沉重,因為,這個號碼他感覺很熟悉,立馬從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機,快速的輸入一個號碼,兩個號碼完全一樣的號碼頓時出現在兩個手機上,只不過他這上面有備注,而她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竄起。

孟少霆快速的找遍了樓上的房間,快速的走了下來,「樓上沒有。」

「我知道她去哪里了。」秦昊低著頭,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從那緊握手機的手看出來,他現在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孟少霆不解的看著他放下舒漫的手機,徑直的走了出去,當下喊道,「她在那里?」

「慕妍。」兩個字淡淡的從空氣中飄了過來,然後就見孟少霆臉色微變,抿著嘴唇快速的跟在了秦昊的身後。

一家淡雅別致的咖啡廳,兩個美麗的女人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里,只見其中一個妖艷美麗的女子優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銳利的目光帶著星星點點的笑容,「知道我今天找你來干什麼嗎?」

低著頭的舒漫冷冷一笑,慢慢的抬起頭,清冷的臉上帶著疏離,譏諷的笑道,「對于一個手下敗將,我還真不知道你找我來干什麼。」

慕妍臉上快速閃過一絲慍怒,輕輕的笑了出聲,「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以後的一切都是未知之數,不是嗎?」

她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嫵媚動人,不過她的那雙眼楮太過攝人,甚至還透著一股子的陰狠,讓人看了莫名的不舒服。

舒漫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不過就算自己心中有什麼不快,她也不會在她這個所謂的情敵面前表露出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陣腳,擾亂軍心,況且,她還有很多賬要和她算。

「舒漫,我發現三年不見你確實長進了不少,可是還是看不清楚事情的本質。」慕妍狀似無奈的看著她,說出來的話也是語重心長,可是在舒漫听來,卻是由衷的不舒服,斂下眼瞼看著自己面前的牛女乃,沉默不語。

「你知道他是冒著多大的風險過來的嗎?」慕妍臉上閃過一抹深意,眉頭微蹙。

舒漫從她的表情看出來她似乎在說真話,可是又不確定,心中咯 一下,眉頭微蹙,斂下眼瞼,端起面前的牛女乃輕輕的喝了起來。

「來了?」突然,在舒漫頭頂上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詫異的抬起頭,就看到一個有點熟悉,但是絕對是陌生人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只見那個男人黑色的短袖襯衣,黑色的西褲,整個人就完全被黑色包裹在其中,俊朗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妖冶的笑容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慕妍似乎早就料到這個人會出現,淡淡的笑了笑,隨即站起身,別有深意的看眼舒漫,「剛剛我說的話,你可要想清楚哦。」

說完話,對著眼前的男人挑了挑眉,踩著高跟鞋優雅的走了出去。

僻靜的角落,根本沒人注意女人的離開,男人的到來,慕妍走後,這個男人就坐在了她原先的位置,很快一杯香醇的苦咖啡就被送上來,顯然是剛剛就叫好了的。

「你好,我叫雷恆。」雷恆坐下後,對著舒漫淺笑著介紹著自己。

雷恆?

他就是雷恆,她剛剛想起來原來他就是那天在劉氏基金的晚宴上和慕妍一同前來的男人,慕妍當時叫他什麼來著,表哥?

淡漠但是銳利的光芒毫不避諱的落在他的臉上,據說這個男人很危險,現在看來果然沒錯,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不安寧,就好像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

「怎麼了,舒小姐難道見到我很不高興?」雷恆微微蹙眉,臉上的笑意不減,妖冶的臉上帶著幾分杜淳澤的魅惑,只是兩人的感覺又很不相同,杜淳澤只是那種慵懶中的如同貓一樣的魅惑,而他則是一種冷到骨子里的魅,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讓人的心里產生完全相反的兩個印象。

這個男人,確實很危險。

「對于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我覺得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形容詞?」舒漫勾唇,清冷瀲灩的臉上泛著一絲幽幽的光芒,挑眉看著他。

「哈哈哈,舒小姐果然有趣。」雷恆臉色微變,隨即哈哈大笑,顯然,舒漫此刻的表情愉悅了他。

舒漫心中閃過一抹不耐,不想再和這個男人糾纏,「不知道今天雷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有事還是直說吧。」

「果然爽快,想必現在你也知道了很多這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舒小姐有沒有興趣繼續听下去?」雷恆點頭微微一笑,看著舒漫的眼神越發的深邃,就好像在盯著一塊肥美的獵物,興奮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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