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流轉,一片苦色,「況且現在七爺要來了,爸爸緊張成這個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現在這些事情就往後挪挪吧。」也正好好給大家一個緩和的時間。
「這幾天他一直在忙嚴正軍的事情,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秦沐雲蹙眉,眉宇間,那抹妖嬈淡去,多了幾分淡雅的成熟韻味。
「嚴正軍?」祁銘揚對于這次的事情一直諱莫如深,但是听他偶爾打電話諱莫如深的表情就知道絕對不簡單,那天車禍發生的時候是大中午,又是交通要道,大白天的這麼大的機動車怎麼跑到市中心來逛了。
「嗯。」秦沐雲點點頭,正準備說著,電話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是秦昊打來的,看了舒漫一眼,「哥,什麼事?」
「你還在那里嗎?」秦昊那邊有些鬧,似乎在開車。
「在開車嗎?」蹙眉,問道。
「是啊,那邊的事情有進展了,過去看看。」秦昊的聲音透著說不盡的疲憊,舒漫拿過電話的時候正好听到這句話,心中一酸,壓低聲音問道,「你在那里?」
「丫頭?」一听到這個聲音,秦昊聲音陡然間提高,原本疲憊的聲音瞬間情緒,刺耳的剎車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怎麼了?」听到剎車聲,她的心習慣性的一緊,這段時間,兩次車禍,一次差點,一次失去了孩子,她有陰影了。
「沒事,只是太激動了,丫頭,你怎麼……」秦昊手忙腳亂的停好車,慌不擇言的說著,驚喜外加激動。
「你要去哪里?」舒漫听他沒事,心也就放下來了,當下切入主題,皺了皺眉,補充道,「如果你還想我原諒你的話,最好說實話。」
電話中一片沉寂,十幾秒之後,只听秦昊淡淡的嘆了口氣,「你就是算準了我吃你這套,我要去XX酒店,2721號房。」
「等我半個小時。」
舒漫對著秦沐雲挑眉一笑,掛斷了電話,將電話遞給她,就準備上樓換衣服。
「我也要去。」秦沐雲見她要上樓換衣服,急急的站起身,皺著眉看著她。
「既然他當初就不讓你參與進來,現在也不要參與進來,我已經沒有選擇了。」舒漫扭過頭,平靜的掃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淺淺的苦澀,她也是身不由己,如果可以選擇誰願意過這種日子呢,從小到大,她最期盼的不就是那種簡單的生活嗎,幸好當時秦昊一直在自己身邊,不然她也就不是現在的她。
「可是我現在已經參與進來了不是嗎?」秦沐雲眉頭緊蹙,猛地站起來,身子虛晃了幾下,搖搖欲墜。
「你看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去了能干什麼,還是好好的養好身子,這事以後再說。」不由分說的打斷了她的話,快速的去房間內換上了一身衣服。
先送秦沐雲回家,然後就急急的往酒店開去,等到她到達酒店的時候,時間剛剛好,來到門口,兩個黑衣男人守在門口,似乎是在等她,看著她對她恭敬的點了點頭,「小姐。」
「嗯。」舒漫輕睨一眼,冷冷的點點頭,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去,瞬間就愣在了原地,眼楮陡然放大,這是什麼情況,屋內只有四個人,秦昊,孟少霆,祁銘揚,三個男人居然全都在,他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舒漫掃了他一眼之後就移開了視線,屋內的人見她進來,都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時間,原本屋子里面的氣氛就已經夠壓抑的了,現在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不過,只是一瞬,她就回過神來了,目光環視一周,最終落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上,臉上那道橫跨眼楮的傷疤已經不復當日的猙獰,反而顯得有些狼狽,耷拉著肩膀坐在床邊。
祁銘揚雙手抱胸站在窗邊,見她進來,眉宇攏成一座小山,目光在她身上掃過,只見她一身緊身黑衣黑褲短靴,頭發被利落的綁在腦後,說不出的干練,卻也帶著說不出的冷漠,那雙昔日他最喜歡的眸子絲毫沒有盈盈如水顧盼生輝的模樣,目光微閃,帶著幾絲疑惑,甚至還有陌生。
孟少霆倒是一臉淡然,他早就見過這個女人的模樣,見她穿成這個樣子,莫名的覺得心潮澎湃,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流光,悠閑慵懶斜倚在沙發上。
「來了?」秦昊淡淡一笑,知道她說來就必須來,時間也把握的分毫不差,當年他們一起訓練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能力了,心中苦笑,終究他還是不能給她一片安靜美麗的天空。
「嗯。」淡淡的嗯了一聲,短靴踏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的悶響,
「嚴叔叔,好久不見。」舒漫環視了幾人一圈,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邊的人,冷漠的口氣中帶著幾分明顯的嘲諷,嘴角微揚,目光中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舒丫頭好大的陣勢。」嚴正軍抬起頭,冷笑幾聲,目光看著幾人,不過好歹也是經歷過大世面的人,也沒有怯色,那道疤痕因為他笑起來顯得愈發的猙獰。
「呵呵,嚴叔叔不會是在說我以多欺少吧?」環視了一圈,幾個男人都看著她,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魅惑難擋,在場的人,除了嚴正軍,恐怕每個人都心潮涌動吧。
「嚴叔叔,不知這幾日你有沒有做夢呢?」舒漫彎子,低頭看著他,眼中笑意彌漫,眼底卻冰若寒潭。
「做夢?」
「對啊,有沒有夢到一個小孩子來向你索命呢?」舒漫臉上的笑容咻的消失,面目猙獰的看著他,壓低身子看著他的眼楮,「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聲音低啞婉轉,語調很慢,听著到是真的有幾分鬼魅的恐怖。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嚴正軍冷哼一聲,臉色明顯一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扭頭避開她的目光。
「哈哈哈,你也知道害怕?」見他害怕的表情,她笑的肆意張狂,眼中彌漫著的恨意幾乎要將她湮沒,突然手臂被人一把拽住,笑聲戛然而止,疑惑的轉過頭,就看到一臉冷漠的祁銘揚,臉色奇冷的盯著自己。
舒漫臉上的笑容一滯,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目光交匯,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咳咳……」秦昊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祁銘揚眼神微閃,松開她的手,臉上閃過一抹復雜,
秦昊別有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慢慢的站起身,「之前丫頭說要她來了才開始,現在她來了,我想我們也應該切入正題了吧。」
「被你們抓到,我無話可說。」只見嚴正軍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
「你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舒漫抿唇,眼中寒光瀲灩,雙手環胸,不著痕跡的看了祁銘揚一眼,「嚴叔叔,听說你們的管理屬下的方法遠近馳名,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見識見識呢?」
「你……」嚴正軍表情一變,想著那些酷刑,心中一顫,臉上劃過一絲狠厲,狠瞪著舒漫。
「丫頭,看來我們是想到一起了。」秦昊淡淡一笑,就好像絲毫感受不到他和舒漫之間微妙的氣氛一樣,雲淡風輕的說著。
「我要見舒戰。」嚴正軍看著這幾個年輕人,心中就莫名的發顫,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你要見我爸爸?」舒漫挑眉,「只怕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吧。」
「我相信他很樂意見我。」嚴正軍抬頭,篤定的說著。
秦昊蹙眉,眸光微變,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舒漫這時也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兩人目光相觸,帶著難以言語的默契,秦昊微微一笑,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看看你究竟要說什麼,祁少,就麻煩你了。」
「這是自然。」祁銘揚僵硬的扯出一個表情,看著他們的默契,胸口有些發酸,點點頭,雙眸微眯,眼神卻沒有移開舒漫。
「阿祥,進來把人帶下去。」說著,秦昊對著外面喊了一聲,很快外面的人進來就將嚴正軍帶了出去。
人帶走了,這下,偌大的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四人面面相覷,心潮涌動,沉默的空間處處都透著一抹詭異。
孟少霆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容意味不明,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秦昊站在玄關處,一雙大眼楮帶著絲絲的期盼,毫不避諱的落在她身上,讓舒漫全身不自在。
現在這些人中,感覺最奇怪的恐怕要數祁銘揚了,他從來沒看到過她這個樣子,這是她真實的模樣嗎?
感覺一瞬間拉開了很大的距離,將他遠遠的拋開。
「你身子還沒好,怎麼出來了?」終于,忍不住開口,帶著責備,不悅的看著她。
「我要回T市。」舒漫對上他的眼神,堅定的口吻不容拒絕,瀲灩清冷的臉上綻放著絲絲炫麗的光華。
祁銘揚被她此刻綻放出來的氣息震撼到了,在他面前她始終都是一個溫柔的女子,就算偶爾有些霸道也當她是任性,可是今天在這種場合下看到她,那種霸氣十足的模樣由心底而發,絲毫不似平日那個和自己相處的女子。
「不行,你身子好沒好利索。」想也不想的拒絕,他現在抽不出時間陪她去T市,怎麼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我只是回家。」舒漫無奈,這種相處模式恐怕兩個人都不習慣,輕嘆了一口氣,目光掃過其他兩人。
見她如此的堅定,祁銘揚眉頭皺的更緊了,雙唇緊抿,斜長的眸子里隱隱閃爍著一簇小小的火花,目不轉楮的盯著她。
「我們回去再說。」再也忍不住,不顧眾人的目光,祁銘揚走過去,一把拉過她的手,徑直走了出去。
舒漫輕呼一聲,沒來得及反抗,也沒有反抗,就被他拉出去了走。
孟少霆見舒漫被他帶走,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目光陰鷙的看著門口,秦昊扭過頭,就看到他冰冷的目光,嘴角一揚,「我還以為你只會笑。」
「你好像很有把握?」孟少霆冷冷一笑,嘲諷的看著他,「難道你沒看出來揚在有意的避開我們?」
「他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避開我們。」對于覬覦自己女人的男人,怎麼能不避開,是他的話,早就帶著舒漫躲得遠遠的,任誰也找不到。
孟少霆微微挑眉,似乎在思考他這句話的深沉含義,慢慢的,嘴角的笑容越來也明顯,兩人對視一望,娟狂的笑聲漸漸傳出。
一路無話,舒漫被祁銘揚拉著出了酒店,因為這里離他的公司很近,所以就直接將車開進了公司,上了辦公室。
公司的人大都認識舒漫,這次她來也沒引起多大的注意,只是兩人身上那種生人勿進的氣息還是讓不少人多看了兩眼。
祁銘揚臉色鐵青,進了辦公室就直接關上了門,拉下百葉窗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辦公室里沒有開燈,整個屋子驟然一黑,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氣場的身影,一顆心莫名的快速跳動,那種感覺她說不出來,但是卻很奇怪,呆立在原地,看著那抹頎長的身影慢慢的靠近,直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祁銘揚沒有說話,一雙眸子牢牢的鎖住她的視線,由心底散發出一股寒氣,將她籠罩在其間。
「我不準你回去。」他心中有一股預感,這次她回去了之後,很可能他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到現在了。
「我……唔……」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他用力的堵上,柔軟微涼的唇帶著一股子的怒氣從唇上直接落在心上,唇齒相接,霸道至極的力道壓得她生疼,眉頭緊蹙,手臂下意識的推了推他。
沒想到她這個抗拒的表情更加的刺激了他,唇上的力道越發的用力,趁她不注意滑進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小舌,在她的口中肆意胡來。
舒漫怒了,這個男人今天是吃了火藥嗎,這麼野蠻,當下牙齒用力,狠狠一咬,一股血腥味瞬間蔓延在兩人的糾纏中,帶著血液特有的腥味。
祁銘揚悶哼一聲,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眸子中流露出一股難以克制的傷痛,那種無言傷痛他該怎麼辦呢?
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緊密的貼了上去,將她牢牢地壓在牆上,自己的身子緊貼了上去,剛剛野蠻狂傲的吻已經開始漸漸的轉為溫柔繾倦,舒漫見他沒有松開她的意思,眸子微眯,索性不反抗了,勾著他的脖子開始火熱的回應,唇舌交纏,安靜的辦公室,發出曖昧的聲響。
感受到她的回應,心中一喜,呼吸一滯,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的身子糾纏在一起,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曖昧旖旎,直到一聲輕吟響起,兩人才如夢初醒般,祁銘揚睜開眸子,長久的黑暗讓他能夠看到黑暗中的一切,此刻的她,急切的喘息著,微揚著下巴,迷離的雙眼落在自己的臉上。
火熱的目光,粗喘的氣息,交織成了一曲動人的旋律,自從知道她懷孕了之後就沒有踫過她,三個月之後才可以,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三個月,卻又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只有忍住,只是今天看著這個陌生的她,他的心中除了心慌,還有一絲奇怪的新奇,就好像一直小貓在輕輕的撓著他的心,癢癢的,想去撓有找不到位置,心癢難耐。
「老公,別生氣了。」舒漫嘴唇一揚,軟若無骨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傲人的柔軟若有似無的摩擦著他的胸口,一股旖旎悠然迸發,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仰著頭,紅唇微張,似乎就在等待著人去采擷。
祁銘揚瞳孔猛地一縮,喉結滾動幾番,這聲老公,輕柔的似乎從空中飄來,不過他卻听的真切,激動的難以自以,心一瞬間就軟下來了,她若有若無的挑撥更是將他的理智盡數摧毀。
「寶貝……」一聲低喃,祁銘揚眼神一暗,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大步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舒漫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伸出手,緊緊的圈住他的脖子,柔軟的依靠在他懷中。
當天晚上,舒漫就坐上了前去T市的專機,臨別時,看到這個一臉饜足的男人就忍不住翻白眼,他神清氣爽春風得意,可是她呢,全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上飛機都是他抱上去的。
祁銘揚見她一臉疲憊,很心疼,不過他更多的滿足,眼中的溫柔寵溺而繾綣,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臉上,指月復輕柔的劃過她的肌膚。
「到了給我打電話。」
「要記得想我。」
「要……」
「好了,你還有完沒完,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快回去吧。」舒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示意他趕快離開。
祁銘揚一臉無奈,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要我走可以,但是……」說著,將自己的頭湊了過來。
舒漫嘴角一抽,這……
可是看著他一副死乞白賴的模樣又無可奈何,只好送上自己的紅唇,準備蜻蜓點水一下,卻被他壓著親了個滿足才松開。
「記著,這樣才算離別吻。」得意的看著懷中的小女人,眼中帶著淺淺的不舍,如果不是他走不開,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好了好了,你快下去吧,我到了給你打電話。」說著,轉過身去閉目養神,不打算理他了。
祁銘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聲無聲的嘆息之後下了飛機。
感受到他的離開,舒漫嘴角微揚,雙手環胸,準備就保持這個姿勢小睡一會,今天下午被他折騰得全身都沒有力氣。
很快,似乎又有一個身影走了進來,舒漫沒有睜開眼,只是眉頭一皺,「不是走了嗎,怎麼又來了?」
等了好半天,身邊的人都沒有說話,心中疑惑,扭頭,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帶著邪魅的笑意,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來了?」蹙眉,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度。
「我怎麼不能來。」孟少霆挑眉,邪魅霸氣十足,對著前面的飛機喊道,「師傅,起飛。」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