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線讓舒漫伸出手擋在自己的眼前,幾秒鐘之後,拿開手,一雙美眸中綻放著絲絲寒意,目光凌冽的看著門口。
門口空無一人,除了燈亮了之外再沒有其他動靜,眼神一緊,慢慢的朝門口走去。
走廊里面燈火通明,沿著走廊走出去,走到樓梯口,眼楮驀地睜大,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帶著難以置信。
「你們……?」樓下,三個風格迥異的男人或坐或站,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笑非笑,卻魅惑至極,讓她的心瞬間跳亂了節奏。
傻傻的站在原地,忘記了要下樓,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秦昊不是很忙嗎,他們不是都很忙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傻丫頭。」秦昊看著她驚訝的樣子,寵溺的搖了搖頭,「還是改不了以前的習慣,不過你現在翻牆的技術比起以前可是下降了。」
「看不出來你進不來門居然會直接翻窗,難道你就不知道找門衛拿鑰匙嗎?」孟少霆坐在沙發上,敲著二郎腿,慵懶中自帶一股霸氣,一件深藍色的黑色條紋襯衫,更顯得深沉得不可名狀。
「怎麼在我面前我總覺得你是一個淑女呢?」祁銘揚無奈的搖搖頭,似乎有些哀怨,剛剛在攝像頭里面看著她利落的身手,即使已經知道她身手不凡,可是看著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她在自己眼中就是一個有些乖張的女子,居然還有非凡的身手。
三個人,一人一句,舒漫總算清醒過來了,定了定心神,慢悠悠的走了下來,「你們怎麼來了,不是都很忙嗎?」目光凌厲,一一掃過三個男人。
秦昊眉眼一挑,「再忙自己的女人總要陪啊。」說著還準備伸出手勾住她,卻被舒漫身子一斜躲開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其他兩人臉上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你們不是在A市嗎?」舒漫身子一轉,優雅的坐在了三個男人對面的沙發上,目光在祁銘揚和孟少霆之間掃過,臉色清冷,其實內心早就抑制不住那股感動,只是這幾人居然害她翻窗進來,還在暗處偷看她,嚇唬她,她可是很記仇的。
祁銘揚和孟少霆相互望了一眼,看著她這個眼神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了,兩人眼中都帶著絲絲的無奈。
孟少霆嘴角一抿,身子快速的站了起來,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就已經到了舒漫那邊,然後長臂一勾,牢牢的將舒漫摟在了懷中,而舒漫,雖然反應過來了,但是她還是慢了一步,就被他摟住了,坐在他的大腿上,雙目圓睜的瞪著他。
可是孟少霆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對著對面的兩個男人得意的挑了挑眉,「有時候,女人,還是要強硬一點的手段。」
秦昊和祁銘揚雙手環胸,相互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嘴角的興味更濃。
下一秒,孟少霆臉色突然一邊,悶哼一聲,糾結的臉色瞬間張紅,難以置信的看著懷中的女子。
舒漫嘴角一勾,不以為意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時候,對于不听話的男人,是需要一點暴力的。」
孟少霆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捂著胸口瞪著舒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在生氣?」祁銘揚見舒漫站在幾人中間,嘴角一勾,慢悠悠的走過去,輕輕的把她拉進自己的懷中,低淳的話帶著絲絲的暖意,順著她的發絲緩緩的向下,帶著一種莫名的舒心。
舒漫的怒氣在這一瞬間全消了,扭頭看著祁銘揚謫仙般的面孔,白皙的臉龐,玫紅色的嘴唇,高挺的鼻子,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嘴角一勾,搖搖頭,「我哪有生氣。」
秦昊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你儂我儂,頓時心中不快了,醋意盎然的看著孟少霆,不滿的咕噥著,「以前我一直不相信你說他才是最富黑的那一個,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
孟少霆听了他的話,也是一臉無奈,一副你現在知道了吧。
「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話,大可以找我單挑。」祁銘揚仰起頭,眼中帶著少有的得意,擁著她坐在沙發上,完全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我說丫頭,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青梅竹馬,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秦昊一臉無奈,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舒漫癟癟嘴,看了看祁銘揚,祁銘揚一臉輕笑,不予置否。
看著兩人默契的互動,秦昊無奈的耷拉著肩膀,對著孟少霆苦笑,「走吧,我們出去賞賞月。」
孟少霆掃了兩人一眼,癟癟嘴,點點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舒漫正準備說話,嘴唇卻被堵住了,祁銘揚的吻,帶著一抹急切,沒有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就覆了上來,在她的口中為所欲為。
感受到他真切的思念,舒漫也漸漸進入到狀態,勾住她的脖子回應了起來,得到她的回應,祁銘揚心中一喜,可是理智還是驅使著他要盡快結束,還有兩個男人在外面等著。
大概過了三分鐘,終于依依不舍的松開她她,看著她迷離的雙眼,他的眼神猛地一緊,喉結暗自滾動了幾下,摟著她,把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胳膊上,「漫,我好想要你。」
火熱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摟著她的手帶著炙熱的溫度,幾乎將她的腰灼傷。
舒漫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都說**中的男人如狼似虎,現在看來,一點錯都沒有,嘴角抽了抽,「這個……霆和昊哥哥還在外面等著的。」
「記得補償我。」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祁銘揚如受蠱惑一般覆了上去,又是一番狠狠地啃咬才肯罷休。
沙啞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性感,可是舒漫卻沒有被他的聲音蠱惑到,眼角狠狠一抽,補償他,她為什麼要補償他。
可是沒等她得出結論,祁銘揚深吸一口氣,眼神漸漸清明,站起身,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渾渾噩噩的跟著他走了出去,來到後花園中,已經擺好了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兩個男人已經坐在上面了,一派悠然自得。
見他們走出來,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自顧自的扭過頭,就好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兩人走過去的時候,祁銘揚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可是那兩個人就好像無視他的存在一般,仰著頭,似乎真的在認真欣賞著月亮一樣。
圓桌,四張椅子四個位置,可是他們分別做了兩個邊上的,還剩兩把椅子分別對立著,無奈的搖了搖頭,牽著舒漫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自己繞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們不滿是肯定的,他也不能太失人心了,你說是吧,祁銘揚在心中無奈的苦笑著。
舒漫對于這樣的安排並沒有什麼異議,亦或是說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樣別有用心的一點,自顧自的端起面前的紅酒杯,很是自在的品著,壓根沒有注意到其他三人的激烈交戰。
安靜的時刻,舒漫居然真的有點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中了,眼前的三個男人都是自己心中所愛,而他們為了自己,拋棄了世俗,拋開了一切的阻礙,不管不顧的要和她在一起,她已經是很慶幸,很幸福的了。
指月復輕輕的摩擦著杯子光潔的表面,一一掃過眼前的人,「霆,揚,昊哥哥,這是我們第一次這樣坐在一起,雖然我現在還是有點不習慣,但是我真的很慶幸我能夠得到你們的愛,我愛你們。」
她如同一個女王,端著酒杯,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們,這種復雜的感覺,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明白的。
三個男人眼神落在她的眼中,嘴角輕輕揚起,端著面前的杯子,眼中亦是帶著幸福的微笑。
圓圓的月亮帶著皎潔的光芒,傾灑在大地上,幾縷雲煙偶爾飄過,如夢如幻,恍如真的有嫦娥仙子傾舞在廣寒宮中,只為求心愛之人仰頭一望。
月涼如水,月色中,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間,這樣和諧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三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居然可以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看上去,真的有點一家人的感覺。
一家人,腦海中突然蹦出這三個字,她都被自己嚇了一跳,不著痕跡的掃了三人一眼,他們的目光或低眉輕蹙,或昂頭看月,或閉目假寐,臉上都帶著一股沉靜,真的是一家人嗎?
她的心中頓時被自己這個想法感動了,真的是一家人。
「昊哥哥,霆,揚,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清脆的聲音,帶著幾不可聞的哽咽,雙手捧著酒杯,臉上全是燦爛的笑容。
三個男人听到她的話,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驚異,眼神快速的在空中交匯,最後落在舒漫臉上。
看著她動容的表情,三人心中的想法從未這樣的一致過,一家人,以後就是一家人,轉瞬,三個男人都笑了,笑的很爽朗,笑的很愉快,同時舉杯,「敬,我們是一家人!」
時間,就在這樣融洽的氣氛中渡過了,四個人,第一次這樣坐在一起,卻沒有感覺到什麼不愉快,興起時,舒漫月兌下鞋子在草地上輕舞,他們或打著節拍,或輕哼著曲調。
這樣的感覺,就算是以後他們生活在一起了,依舊記憶深刻,第一次,總是難以被人忘懷的。
午夜時分,秦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雷恆的人在他們的地盤上挑釁,急匆匆的就趕了過去。
現在,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少了一個人,氣氛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漫,伯父的傷沒事了吧?」祁銘揚看著舒漫,擔憂的問道。
「沒有危險了,只是還沒醒過來。」舒漫搖搖頭,輕輕的把杯子放在桌上,眼中帶著一絲難以忽略的惆悵。
「現在上官煜的人已經被我們吃掉了大半,你想都想不到他們把嚴正軍帶回去是為了什麼。」孟少霆眉頭一挑,雙手環胸,話語中帶著森森的冷意。
「做什麼?」微微挑眉看著他,不說這個人,她幾乎都忘記了。
「你還記得以前他派人殺你吧?」祁銘揚眼神一冷,慢悠悠的把話接過去。
舒漫點點頭,嚴正軍追殺自己的事情怎麼可能忘記,就在這里,如果不是霆救了她,說不一定她現在都是一堆灰塵了。
「其實七爺,也就是上官煜,從來沒有開口要殺你,只是嚴正軍和你父親有仇,所以假借抓你的名義實際上是殺你。」孟少霆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草坪上,還記得那次他們一起躲在那里,子彈不斷的在耳邊閃過,現在想起來都後怕,如果自己慢了一點,他是不是就看不到她了?
「怪不得。」舒漫點點頭,眼中出現一抹了然,她之前也搞不明白,上官煜對自己並沒有殺意,雷恆出現之後也是按兵不動根本沒有把自己怎樣,怎麼嚴正軍就一個勁的想要殺自己,原來他不過是個陽奉陰違的主,拳頭不斷的收緊,「現在他人呢?」
既然他們說到了他,就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祁銘揚笑了笑,「就知道逃不過你的眼楮,不過他現在已經不足為懼了,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再帶你去看看。」只要想起嚴正軍那駭人的模樣,他都忍不住心中一寒,只能說,上官煜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就拿殘忍的程度,他是怎麼樣都趕不上的。
「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祁銘揚長長的嘆了口氣,今天晚上專程過來就是和她一起過中秋,那邊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們。
「嗯,好。」孟少霆看了看手表,眉頭微蹙,表情有些不好,可是他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舒漫不明白他們究竟在忙什麼,值得這樣拼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祁銘揚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寵溺的笑了笑,「霆,我先過去看看,你快點過來。」
說著,掃了孟少霆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孟少霆見祁銘揚走遠了,臉上的表情才漸漸的松弛下來,「這才識趣嘛。」小聲嘀咕了一聲,慢慢的朝舒漫走過來。
舒漫看著他臉上邪魅的笑容,不明所以。
「女人,今天晚上你把我忽略得徹底,現在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一下?」食指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娟狂的眸子中散發著一股子邪氣。
舒漫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收到蠱惑一般,被那兩道黝黑深邃的漩渦吸引,大腦思想在這一刻瞬間消失,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我喜歡。」
說著,嘴角一勾,俯下頭,四唇相接,密密實實的覆蓋上去,沒有一點縫隙,他的吻,都如同他的人一樣,霸道張狂,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傲。
良久,孟少霆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她的唇,邪魅的眼中帶著肆意的**,看著她因為自己的親吻而變得紅腫的嘴唇,嘴角的笑意更深,指月復輕輕的摩擦著她的嘴唇,上面還有他們親密的痕跡,輕輕的拭掉她唇角的口水,「女人,下次,你一定要好好的補償我。」
說完,再次俯在她唇上狠狠地印上一吻,如同烙印一般,然後松開她,大步流星的往祁銘揚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怕他再不走,就把持不住了。
等到孟少霆的身影都消失了好久,听到不遠處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巨大聲響時,她才如夢初,眉頭微蹙,轉過身看著半空中的飛機,怎麼這些男人都要她補償他們啊,怎麼都沒人補償她的啊?
低頭看著桌子上的杯子,剛剛還是四個人,現在就剩她一個人了,心中難免有些落寞,算了,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她也懶得收拾,直接上樓回到房間洗了個澡,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才六點多,她就醒了,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問問雲叔爸爸怎樣了,就看到有一條未讀短信,是揚發的,時間是凌晨四點多。
「漫,剛才忘了,我們的婚禮,你喜歡什麼樣的?」
婚禮?
他不說,自己還差點忘了,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了,雖然現在不適合結婚,可是腦好中猛地響起那天看到的事情,又覺得這件事情不得不做,而且還必須要盡快去做,想到這里,她的心中不由的緊了緊。
快速的打下幾個字,「你安排就好,越快越好。」
短信才發出去,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顯然對于她這樣說很意外,「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你沒睡覺?」
兩人的聲音同時說出,對于對方看到短信和接到電話都很意外。
「怎麼會這麼著急?」祁銘揚低笑了幾聲,問道。
「我傳個東西在你的郵箱里面,你看完之後就明白了。」眼中帶著幾分沉重,只要想到U盤里面的東西她的心就沒來由一緊,立馬翻身下床赤腳來到書房,打開電腦將U盤插了上去。
「難道這個東西和我們結婚的事情有關系?」那邊,祁銘揚也不慌不忙的打開電腦,倚在椅子上問道。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