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姐姐。
簡約的白色襯衣和米色的蕾絲裙搭配,在干練知性的同時透露著小小的性感,而格子的絲巾搭配的也是很巧妙別致,腰間的黑色的腰帶更是襯得姐姐的縴腰不盈一握。閃亮的銀白、嬌俏的粉紅及柔和的天藍拼合成繽紛璀璨的瓖彩石蝴蝶型胸針充滿活潑動感,配襯淨色上衣,倍顯高貴大方,使平淡的著裝平添一種青春亮麗的親和感。
烏黑的長發被挽在腦後,露出白皙細女敕的美頸,看起來異常干練端正又不失去俏麗,只是她那雙望向我的剪水雙瞳中充滿著濃濃的擔憂。
她走到我病床跟前坐下來,輕撫我消瘦蒼白的臉頰,溫柔地詢問,「頭還疼嗎?」
我用手模模纏在額頭的白紗布,感覺好很多了,不似上星期那樣疼痛難耐,傷口應該在慢慢愈合。我迎上她的水眸,安撫地笑道,「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不過,姐姐,我到底是怎麼撞到頭部的?怎麼會傷的那麼嚴重?我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一些、似乎很重要的事情,一用力想它就很疼很疼。」腦海里似乎有一個禁閉區域,一個我無法踫觸的地方,一旦我閉眼冥思,它就劇烈疼痛,就好像腦子和腦殼分離了一樣,讓我忍不住用力拍打自己的頭腦。
姐姐見狀,馬上著急地抓住我自虐的手,把我摟入懷中,輕撫我的肩膀,「乖,乖,沒事的……沒事的……」
嗅著姐姐獨有的淡淡體香,我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那是親人的味道,那是母親的味道,父母逝世之後,姐姐對我而言亦母亦姐,偶爾還充當了父親的角色。在她身邊,我總是感到無比的安心,不需要猜忌,不需要算計,只需要做自己,真實的自己。
「你是在下樓梯時腳滑了不小心滾下樓梯,頭撞在牆上。醫生說,你頭部有局部的瘀血,造成了暫時性局部失憶,所以你會記不起一些事情。你說說,都那麼大人了,還讓我那麼操心……」姐姐把下巴抵著我肩膀,緩緩地解釋,聲音里帶著濃烈的關心和責怪,甚至帶著鼻音和哽咽。
「別!別!我錯了,姐姐。我錯了……別難過……」我緊緊環住她腰,著急地說。
父母離開後就沒見過她掉光半滴淚水,成為她的拖油瓶的我雖然不能分擔她的重任,但絕不允許自己帶給她更多擔憂與煩惱。
她看著我委屈知錯的小臉,莞爾,「我們在人生前進的途中,總會遇到很多人,很多事,同時也會忘記一些人忘記一些事,而這都是相對而言的。既然忘記了,就讓它過去,沒有必要為了過去的事情而折磨了現在的自己,記住,我們要活在當下,不是未來,更不是過去。」
姐姐的話讓我陷入沉思,「我們要活在當下,不是未來,更不是過去。姐姐,我懂你的意思!」
既然過去了,就讓它徹底成為過去,最重要的還是現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