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這消息已被傳得滿城皆知,鬧得滿城風雨。在去科技樓的路中我已經受盡了白眼和鄙夷,甚至有人上前問我,「你是不是那個顏寧清啊?怎麼長得也不咋樣?」
「怎麼知道使了哪有的狐媚手段迷得個個男人團團轉。」
「哎呀……水性楊花,若在古代早就浸豬籠了。」
……andsoon.
冷靜,冷靜,沖動是魔鬼。記住,記住!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當我能厚臉皮去承受別人的誤解時估計就是成熟了,所以,我一開始還會不以為然,微笑以對。
「長得不怎麼樣,還能這樣被廣為人知,讓人羨慕圍觀也不失為一種能力。」
「若是充滿魅力也是一種錯,很顯然,上天讓我一錯再錯。」
「如果你想體會一下穿越的感覺,請撥打13838381438,他們很願意為您服務。」
原本以為不用理會他們的看法,但發現原本相處得蠻好的同學也用異樣的神色看著我,還有人勸我別引火上身。上完課之後,有一位老師看到迎面而來的老師笑呵呵地說,「你就是顏寧清啊。」那一瞬間,我震精了。
你妹!顏你妹!你到底有沒有師德啊?不好好研究課程倒像那群三姑六婆那樣嘮嗑不停,難道研究這些娛樂八卦已經成為他們論文的主要題材了嗎?
此刻,我總算體會到流言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厲害了。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竟然相信那些流丸止于甌臾,流言止于智者的狗屁聖言。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成為了眾矢之的,成為別人茶余飯後的笑料?我越想越憤懣,踩在樓梯上的腳也加重力度,噠噠地響。
世界本是不小,但是總是冤家路窄,產生世界很小的錯覺。在四樓的樓梯口,我遇到打扮的華麗麗的校花梁雨汐。
原本我與她每次見面都像是仇人相見了,這下子更是項羽見劉邦,仇恨滿腔。她手里捧著孟德斯鳩的《論法的精神》,看向我的美眸里含著些許輕視與不屑。
「別以為我不知道網上的照片是你放上去的。」我冷冷地說,實質我沒有十成的把握,但是卻忍不住說出來。
她停下腳步,回頭,黛眉輕皺,「你不要血口噴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收好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覺得惡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靠近她,雙眸微眯,冷銳的目光直視她,冷冰冰地說。
她微愣,水眸里閃過不解,由于我的前進而反射性地後退,殊不知後面就是樓梯。
尼瑪!別摔下去啊!
「別……」我立即伸手去抓,可沒來得及,她便華麗麗地從樓梯滾下去。
我還沒有來得及下樓查看她狀況,身後便有一個俏麗的身影快速地下去,抱起陷入昏迷狀態的梁雨汐,「雨汐、雨汐……醒醒啊……醒醒啊……」
我漠視蔡琳的白痴行為,理智地撥打114,打完之後,看到林禍水從那群亂成團的人走出來,看到蔡琳懷中的梁雨汐和冷眼旁觀的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從蔡琳手中接過梁雨汐,往外走去。
不久之後,教務處的老師把我和蔡琳叫進辦公室,我則一言不發地斜睨著聲淚俱下的蔡琳進行事故重述。
「顏寧清,是不是你把梁雨汐推下樓梯?」我們年級輔導員听完蔡琳的話之後把頭轉向我。
「老師,是與不是並非由我來說就能決定結果的。」我毫無畏懼地看向輔導員的眼楮,與他對視。
此刻的我,能做的絕非逃避或者硬踫硬,再硬也斗不過領導,唯一能做的就是理智地對待與分析,不能自亂陣腳。
我對輔導員說︰「允許我問蔡琳幾個問題。」
平時對待學生溫和的他此刻猶如一只獵鷹,犀利的眼光掃過我和蔡琳,沉思片刻,最終點點頭。
「你說我把梁雨汐推下樓,你可親眼看到我用手推她?」我直視蔡琳。
蔡琳沒有剛剛那股激動的氣焰,躲過我的視線,「我那時候剛剛下樓,雖然沒有看到你推她的動作,但是你的手勢伸出來的狀態。」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推她而不是想拉住她呢?」我緊接著問。
「那正常情況下都會想到你是在推她啊!」她立即反駁。
「噢,正常情況下啊?想到我在推她啊?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到我的手推她下去,看到我伸出手的狀態而想到推她下樓,我想你的想象還真是蠻豐富的,都能夠成為證據殺人于無形了。」
她听後很著急,「可是你有動機啊!你有推她的動機!你說那些照片是雨汐放在網上的,所以你很恨雨汐,一怒之下推下樓梯也大有可能。」
「不是剛剛下樓嗎?都能听到那麼多,你如果不是順風耳的話,就是故意躲著不讓我們發現。既然你早已對我有成見,你的指證就帶有個人情感色彩。」我的語調因為激動而上揚。
一直沉默的輔導員擺擺手,示意我冷靜,「這件事情等梁雨汐醒了之後就水落石出了,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們是不會亂下結論的。你們倆就先出去上課吧。」
我點點頭,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