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青山,流水潺潺。
看遠處,綠野仙蹤,清風習習地迎面吹來,好不曼妙的意境啊。
陳小楚想,這樣的地方,應該是適合跟小桃兒一起,模爬滾打,唱著歌兒,讓笑聲飛揚在風中。
可惜,命苦不能怪政府,只能怪身邊這個慕容拓。
你要欣賞的是風景嗎?那你閉著眼楮算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你還真能通靈了啊。有你這麼做事情的嗎?哦,說了看風景,結果自己在那兒閉目養神,不會回家去再閉目養神嗎?
欸?下巴被人捏住了?雖然沒有用什麼力氣也不疼。
「看你的風景。」
「我看過了。」陳小楚氣狠狠的道。
「那就再看。」
還是不睜開眼楮,陳小楚凌空揮了一個拳頭,好像感受到陳小楚的憤怒,一手仍然捏著她的下巴,稍微用了點力道。
「別,別,別,我這下巴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可也是血肉之軀啊,您下手輕點兒,別捏壞了,下回就是您想再捏也沒有機會了不是?」
一用勁兒,嚇得陳小楚往慕容拓的身邊靠近了一些,以減輕他手上的力道。
「要不,您繼續睡覺,我給您唱歌兒吧,您看怎麼樣?」雙手攀上慕容拓的手臂,把他的手臂死死的抓住,開玩笑,現在爺的**嬌女敕的很,我都可以預知現在的下巴上面已經發紅了。就是瞪了一眼至于嗎他?
「嗯。」
「您還真是不客氣啊。」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我是說最近好像嗓子不太好,要不給您說個故事吧,怎麼樣?」沒有那個技術不敢攬個瓷器活兒,陳小楚以自己的專業眼光判斷,這樣的人肯定是有錢的主兒,見過的有名歌姬還能少了去不成。
「嗯。」
說話雖然聲音清揚洪亮,可是底氣卻不足,慕容拓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在敷衍自己的。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接下來是什麼來著?陳小楚好像也不知道了。
「要不換一個好了,這個不好听,沒有新意,您老人家要听就听最有新意的吧。」陳小楚又不是幼兒園老師,哪里記得這些鬼東西,要是講手術是怎麼做的她就知道,一定會講的滴水不漏,而且行雲流水。
「嚴冬時節,鵝毛一樣的大雪片在天空中到處飛舞著,有一個王後坐在王宮里的一扇窗子邊,正在為她的女兒做針線活兒,寒風卷著雪片飄進了窗子,烏木窗台上飄落了不少雪花。」接下來呢?「那個雪花飄啊飄啊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緣份……」好像串了。
慕容拓終于睜開了眼楮,看著這個女人。
深深的,眼里面有種濃濃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想要去探索的時候,卻又看不清了、只見他星眸微轉,波光瀲灩。
一個男人,有一雙大海一樣深沉的眼楮,有一副高大威猛的身軀,有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指,有一張稜角分明的五官,有一張性感的嘴唇,醇厚、豐滿,該死的性感。
這個男人,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是個腕兒。
這個男人還是皓月國的人,這點從身上的服飾可見。蒼國男子的衣服大多貼身,束手束腳,是因為這個國家的武林江湖很盛行,也有書生穿著寬袖長袍的,但是較為素雅。
而皓月國的服飾就像他們的國家一樣,耀眼,璀璨。
他們的服飾大部分是翻邊對襟領口,領口袖口的地方大部分會繡著復雜的暗紋,而這個男人身上穿的墨綠色服飾,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是近看了才發現布料上的隱隱繡花,像是荊棘一樣,盛開在慕容拓身上,看起來,就像他的人一樣,不可一世。
「既然你我有緣,那你就不要想逃了。」像是宣誓。
「不會不會,不逃,能夠有幸陪伴您老人家一起游山玩水,哪能敢逃啊,就是求都求不來的呀。」
「那你最好記住你這句話。」
「呀。」慕容拓抓住陳小楚,然後扣在身邊。大手握住她腰間,柔軟的的觸感傳來。
「你干嘛啊,放手!」
慕容拓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扣住,把陳小楚固定在懷里,他的胸膛很寬厚,即使這個女人整個人都無法佔滿他的胸懷。
「喂,放手,放手,本少爺腰疼。」慕容拓的手臂就像是鋼鐵一樣,只一手扣在腰間,陳小楚就動彈不得。
慕容拓好像沒有听見似的,恍若未聞,保持一樣的力道。
「名字。」
「都說了啊,楚留香嘛,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楚留香。」
「我再問一次,名字?」腰上的力道加緊,媽媽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陰魂不散還是怎麼樣,都說了你又不信,還問。」氣結。
慕容拓不說話,眼楮危險的眯起來。
陳小楚看見了,他很生氣,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自己有哪里惹到他了嗎?一個名字有那麼重要?
「等會兒看完風景,咱們就大路兩邊,各走一邊了啊!」這句話惹來慕容拓的不滿,加大手上的力度,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里面。
「疼啊,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血肉之軀,」怎麼能受得了他鋼鐵一樣堅強的臂膀啊。
「陳小楚!陳小楚啊!」好吧,陳小楚承認,她就是一個貪生怕死,吃不得一點苦頭的人。
她也想要硬氣一點,做一個無堅不摧,抵死不從的中堅分子。可惜了,沒有那個意志力,幸好不是生活中那種動蕩的年代,不然,她此時的形象,估計和那種梳理著中分頭,然後兩邊倒的人一樣,中國俗稱叫漢奸的東西。
感覺慕容拓的手松了一些,可是還是沒有放開。
「腰要斷掉了啦,快點放開,你不知道我身嬌肉貴,經不起折騰嗎?」氣的陳小楚一推,想要推開慕容拓,當然,結局沒有如願。
「你記住,永遠不要在我面前說謊。」
「知道啦,老大,您老人家放手吧,行行好,我真疼。」
慕容拓剛剛把手松開,桃兒就手腳俐落的出現了。
這個比自己還牆頭草的丫頭,剛剛一定都看見了,準備個吃的喝的要那麼久嗎?不都現成的放在馬車里面嗎?剛剛居然不救我,太可惡了。
陳小楚狠狠的編排著桃兒,不過很快又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像是一只可憐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