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這場歡愛才結束,伊妹兒撐起渾身酸痛的身體,看著黃埔思雷若無其事的穿著衣服,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此刻正邁著修長的步伐朝門口走去。
「混蛋,老是佔我便宜。」伊妹兒忍不住吼出聲。
黃埔思雷停住了步伐,剛想發怒,扭頭看見歡愛過後那張異常嫵媚的俏臉,現在正怒目橫生,像只發威的小豹子,樣子甚是可愛,怒氣一下子沒了,忍不住心情大好的想逗逗她,「誰佔誰便宜?剛才誰叫的那麼大聲?」
伊妹兒一听,俏臉頃刻紅的像番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剛才他們做的事情那麼難為情,自己表現的像個蕩婦,羞死了,一頭鑽進被單把自己捂得嚴嚴的,伊妹兒,你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黃埔思雷看到她如此孩子氣的動作,忍不住嘴角上揚。看被單下半天沒反應,他只好先出去了,這個小女人害羞了,給她點獨處的空間吧。
伊妹兒終于在听到關門的聲音後,露出了臉,「媽呀,悶死我了。」今天真倒霉,本來想教訓他,沒想到又搭上了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伊妹兒,你還真夠笨的,想他一個練武之人,區區幾根繩子怎麼能困住他。真是失敗。
男人,你的名字叫惡劣。
伊妹兒來到用膳房,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肚子已經抗議了好幾回了。
黃埔思雷正在那用餐,看見伊妹兒進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開始低頭吃飯。
伊妹兒對上他的眼楮,慌忙低下頭,不敢直視,剛才他的取笑還記憶猶新呢。不安的來到餐桌旁坐下,低著頭開始用餐,雖然肚子很餓,可她卻食之無味。只是在填飽肚子而已。
反觀黃埔思雷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享受著美食。
是啊,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不知道「害羞」二字怎麼寫?
黃埔思雷好笑的看著伊妹兒低著頭一個勁的往嘴里扒飯,平時伶牙俐齒的,這會兒像焉了的黃瓜,毫無生氣。
看樣子,今天的的話讓她備受打擊。他反倒不適應這樣默默無聞的她。
「嗯哼那個,你會下棋嗎?」黃埔思雷打斷了兩個人的沉默。
伊妹兒猛然抬頭,被這句話嚇得一愣,因為那座冰山實在是很少主動和她說話,是個惜字如金的男人。
「在問我嗎?」伊妹兒指著自己的鼻子,覺得不可思議。
「這里還有別人嗎?」
意思是是問你,白痴。
餐桌旁站著服侍主子的侍女和廚師們一定在心里抗議,原來我們連人都不算?可悲啊,命苦啊。
「會,不知道你們都下什麼棋?」伊妹兒想起小時候,每年暑假去鄉下爺爺家,爺爺總是拉著教她下棋,所以,象棋、圍棋、軍旗她都會。古代不是要求琴棋書畫都要精通嗎?不知道這里下的是什麼棋?
「象棋和圍棋。你會哪種?」
「兩個都會。」
黃埔思雷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她已經給了他很多驚喜了,雖然不知道她的出身,但會下象棋,肯定是非富即貴。
在這里解釋一下,古代的象棋是用金、玉、犀角、象牙。這些貴重材料做成,把這些材料做成娛樂的棋局,那麼使用者的身份不言則明,必定是非富即貴,一般老百姓用不起。
「等會兒,我們下一盤?」黃埔思雷魅眸一閃,緊盯著伊妹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想討好一個女人,這可一點也不像他黃埔思雷會做的事,偏偏為了這個女人破例了。
「好啊。」伊妹兒不自覺的直點頭,完全忘了開始的尷尬。也是,她本來就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
「小李子,你先去把象棋擺好。後花園的石桌上,再備壺茶水。」黃埔思雷吩咐道。
「是,王爺,小的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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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後花園,分別在石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哇,金子做的象棋耶。有錢人也太夸張了吧?」伊妹兒驚呼,看著用金子做的象棋眼楮閃閃發亮。
黃埔思雷被她夸張的表情弄得模不著頭腦,心想,她既然會下象棋,應該見過金子做的象棋,為什麼這幅表情。難道想要金子,是個愛財的女人?
想到她是愛財的女人,心里竟有點不舒服,「想要,送給你好了。」
「誰想要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要,只是沒見過而已?」
「沒見過?那你下的象棋是什麼做的?」听她說是因為沒見過,並不是想要金子,心情終于好了。並不是他不舍得金子,而是他不知為什麼?希望她不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我下的象棋一般都是木頭做的,當然也有玉石的,就是沒見過金子做的。」金子在她那兒老貴了,誰會用金子做象棋呢?
「哦,這里也有杉木做的和玉石做的。」
「我們那里用的不知道是哪種木頭,應該比較便宜的一種?」
「不用研究什麼材料做的了,關鍵要看棋藝是否精湛?我們開始吧。」黃埔思雷一下子說了這麼長一句,好像從來沒有過。
「哦,我可能棋藝不精啊,你多多包涵。」伊妹兒在現代也只是去鄉下的時候陪爺爺玩玩。
「挺謙虛的,不會像唱歌、武功和游泳一樣深藏不露吧。」黃埔思雷還真想看看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這是個愉快的下午,雖然伊妹兒連連戰敗,但心情卻出奇的好,這會是黃埔思雷向她敞開心扉的第一步吧,讓他愛上她,大大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