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彎腰鑽出車外五髒六腑一陣抽痛。小說整理他娘的隨喜婆那胖婊子暗下黑手別是把老子打成內出血了吧?老子若他***光榮犧牲了留下這麼多環肥燕瘦誰來給她們「加精」啊?
百米之外一株大榕樹下立著兩匹駿騎不時噴著撲撲響鼻馬匹旁兩位楚楚佳人翹等待著慢慢走近的李上校。
「大人……」勞益月只稱呼一句便說不下去了一層晶瑩的水霧蒙住了她的雙眸。
上校見她心痛欲絕的樣子內心滾過一股溫熱。看來這位敬王妃不慣于騎馬此時臉色多了幾分潮紅烏黑的秀也略顯散亂——這些細微的變化絲毫未減少她的端麗相反卻令她原來過于一本正經的面龐增添了許多明艷和生動。
「你別總是‘大人大人’叫得生分就管老子叫‘秀成’好啦。」上校湊得非常貼近裝作不經意似的牽住佳人的玉手感到有種強烈的生物電流瞬間貫穿了二人的軀體「老子還沒多謝你臨危不懼仗義救人呢。」
勞益月細軟的小手像個驚悸的小動物掙動幾下到底還是沒有強過上校大手的蠻霸只好羞澀地低垂了項子任由上校在自己手上揉來捏去︰「你……你的身子不要緊吧?」
「沒什麼大事老子健壯得像頭牛不對像他娘的級恐龍!」上校實則胸腔仍在隱痛只是不願前王妃過于擔心便裝出一副輕松寫意的樣子。
那勞益月顯然不明白「級恐龍」為何物不過上校時不時冒出幾句古怪詞句對此她已經見慣不驚了。她下頦微揚不無憂心地望著上校︰「身體完好怎會吐血?照我說還是先找個郎中瞧一瞧確認無恙再趕路盡來得急。」
上校眯著色眼盯住勞益月溫潤的紅唇調笑道︰「不礙的你讓我香幾下什麼毛病都香好啦。」
勞益月听後耳根泛紅故意轉移話頭說︰「益月去‘通吃樓’找你正好踫到‘四大閻羅’逞惡情急之下只得想個法子嚇嚇他們冒昧莫怪。」
「你那麼知疼知熱地真心助我老子怎會怪你呢老子我只想親你感激你!」上校不安份的手指在佳人手心輕輕搔撓覺那手心緊張得汗濕了。
「秀成!」勞益月深吸一口氣揚起頭又恢復了慣常的理性與鎮定「男人大丈夫應當襟懷天下勇創大業你跟姓洪的他們走我不便阻攔益月只盼你早日康復莫忘了‘芳菲書寓’之約!」
「還有我呢。」名妓花芳菲閃動媚眼勾了上校一下「從今往後芳菲閉門謝客,一心一意陪著益月姐等著大人望大人別辜負了我姐姐的一片痴情!」
上校听二人講得鄭重其事大有從此托付終生之意不由得大為感動伸出另一只手拉過花芳菲道︰「你們兩個都是好女孩老子我一介白丁又無法給你們名份還真怕委屈了你們!今天在書寓都怪我不老成你倆也別太當真。從此之後咱們天各一方、相見無期講句良心話老子我心里頭是萬分舍不得你二人可還想勸你們把我忘掉吧有機會嫁給合適的好人家過富足安穩的日子吧!」
花芳菲氣憤地甩月兌上校的手說︰「大人此言差矣!你以為芳菲是輕賤之人在書寓跟你隨便邪狎?至于益月姐更把名節看得比性命還重。既然你我三人已有盟約在先大人為何突然反悔?莫不是厭棄我們姐妹並非冰清玉潔?」她氣呼呼的時候聲音照樣動听水汪汪的雙瞳也照樣忽閃著勾人心魂。上校便知道你這騷貨誘惑媚人乃是天性如此。
「哪里哪里你們是否是處*女老子我壓根就不在意!」他忙解釋說「老子是怕你們嬌生慣養的跟老子吃苦受罪不值得!你若是這樣誤會我的好意老子我可就老實不客氣把你倆照單全收啦!」
「大人只管前去待益月守孝期滿盼大人能前來提親。」勞益月微喟道「益月是孝婦身份大人又與官府勢同水火說不定哪天會同家父在戰場上刀兵相見……總之益月改嫁你阻礙重重前路渺茫但益月的心不會變!倘若你我今生無緣益月不會苟活人世只能托生來世再來找你!」
佳人表明心跡語調雖平靜態度卻斬釘截鐵直听得上校慚愧自驚——李秀成你個到處拈花惹草的大混蛋看來這段孽債又他***背定了!男人風流成性拖累了別人也害了自己呀!
「別瞎想老子會回來娶你們倆過門!」他堅定地點頭承諾。
媽的勞益月講得不錯!就為了這些喜歡自己的女人男子大丈夫也應當胸懷天下去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古來雄杰多磨難老子又何必在乎洪天王封的官職大小?管他娘的兩司馬八司馬老子我先參與歷史進程觀摩幾天著名的「金田起義」再說!
上校分別親了親勞益月及冷無霜的臉蛋兒吻到的卻是分離的苦澀淚水。上校硬起心腸返回馬車行進中老感到背後有兩股力量往回拉扯他的腳步。他在車前轉頭回望榕樹下兩位佳麗各用衣袖擦著眼楮。
上校鼻腔一酸那一刻仿佛胸腔叫人掏空了一般。
「秀成——」勞益月淒切地長喚一聲終于抑制不住地追了過來伸手摘下自己全身不多的飾物之一鬢上那朵白玉蘭花急促道︰「這只玉蘭是我心愛之物留給你做個念想此去山高路遠望君珍重!」
上校接過潔白的玉蘭在手依稀覺得玉飾上還殘留著佳人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