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梁道︰「我雖然不請自來可畢竟以原本的面目示人不比閣下藏頭露臉一瞧就像企圖行凶作惡之徒!」
那黑衣人聞言手指自己的黑布頭套道︰「本姑……本義士就是藏頭露臉又怎樣了?我怕摘了勞什子的頭套這滿院里的人都驚慌大叫起來那可就一點也不好玩啦。嘿你這歹人若真有本領試試能否摘下我頭上的黑套!」
張國梁听黑衣人的語氣倒似夜訪勞府並無惡意以少年頑皮的成分居多。他還有要緊事需要辦生怕耽擱時間被勞家的護院保鏢覺因此不願再跟這蹊蹺的蒙面夜行人做太多糾纏便冷冷地收回劍勢說︰「閣下不敢以面示人相貌不看而知就像個邪門歪道對閣下的尊容張某毫無興趣!」
他抽身欲走頭頂獵獵風起卻是黑衣人縱起身形阻住他的去路︰「打不過我便想落荒而逃麼?堂堂勞府豈能容你隨便進退?近日本義士定要將你這歹人打得屁滾尿流讓你見識一下我這邪門歪道的功夫!我的尊容怎麼啦?你不稀罕看等我打完你還就偏就想讓你看看!」
黑衣人語氣異常氣憤想必平素其對自家的相貌相當自負叫張國梁無端輕視所以怒火中燒。
張國梁懶得陪此人在藩司內宅中攪事繞開他顧自去尋勞家大小姐的閨房誰想他腳步剛剛移動對方手里那根靈蛇般的軟鞭如影隨形抽了過來。張國梁用劍鞘擋開心中大感不快知道如不把這個難纏的黑衣夜行人好好教訓一通今晚找尋勞益月的行動怕是要無果而終!他一擺劍身正待作忽然間頭腦靈光突現按說這黑衣人夜行服飾家伙齊全()
分明屬于有備而來倘若真是這樣則此人必定已在事前來勞府踩過盤子也就是說他對勞家的庭院格局及屋舍分布知之甚詳麼不如善加利用總比自己這個外人雙眼一抹黑地瞎找容易些。
打定主意後張國梁道︰「你這人還真是麻煩!有道是大路朝天你我個走半邊咱倆湊巧同時夜探勞府踫到一處就該各干各的營生井水不犯河水才是那有你這樣痴纏不休的?也罷我現在接你三招如果僥幸贏得你一招半式你須答應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黑衣人歪著頭說︰「好哇好哇可你若是輸給我呢?」
黑衣人的路數斤兩張國梁早已心中了然听他大言不慚妄想打贏不禁又可氣又好笑不耐煩地頓足道︰「我輸了便當場磕頭拜你為師!」
「拜師大可不必啦。」黑衣人得意洋洋脆笑道「看你的架勢好像慣常在江湖綠林行走的我呢從小便立下志向要行俠仗義不如這樣——等我打贏你之後你必須認真仔細瞧一下我的容貌看是否像你所說的那麼不堪?另外由你負責引薦我要加入你們山寨入伙並且還須坐名次靠前的頭幾把交椅!嘻嘻……」
張國梁讓黑衣人古靈精怪的想法差點氣翻心道自己急于尋人救人如何這般倒霉偏遇上這樣一位不可理喻的混賬家伙恨不能立即出手將他打個滿地找牙。
「好說定了一切條件依你便是請出招罷!」先前張國梁還念著要不要交手之際手下留情只要能勝黑衣人點到即止便可這會兒卻有種迫不及待的沖動想馬上下重手狠狠給對方一次教訓!
「等等先不忙開打。」黑衣人忽然又問道「倘若你打不贏我而我也無法勝得了你大家半斤八兩平分秋色那可怎麼算呢?」
張國梁原本**格沉穩這一刻卻再也無法按耐急火攻心「嘩鋃」一聲拔出寶劍低吼︰「休再嗦打平也算我輸!」
他實在想不通深更半夜時分怎會冒出這麼個婆婆媽**夜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