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何知縣氣得吹胡子瞪眼哆哆嗦嗦指著勞益陽喝道︰「反啦反啦左右快給我將這不知死活的刁女拿下綁嘍!」
于是眾差役及數十軍士一擁而上竭力在知縣大老爺面前表現棍棒刀槍甚至連鎖人的繩索鐵鏈紛紛招呼過來。
如此張國梁和勞二小姐重又陷于一場苦戰!光天化日之下張國梁不敢出手殺人只能以劍術里點刺手法戳人**道或者倒轉劍炳把撲上來的官丁衙役砸昏這樣的打法耗神費力不久他便陷入了油枯燈盡的境地;反觀那惹事的勞家二小姐也好不到那兒去她的武藝本就生澀又缺乏真刀真槍的江湖歷練被眾人圍毆僅剩下招架之功游龍般的鞭法已見散亂……緊急時刻一名大戶管家**樣的人擠至何知縣跟前掏出一封書信呈于他又附耳低低講了幾句什麼話。知縣匆匆拿出信箋一目十行瀏覽()
還順著管家的指點頻頻朝圈外觀望只見不遠處停著一輛綠泥四驥馬車車蓬前的轎簾已經掀起車廂內穩穩端坐著一位麗人身披純白貂皮披風端的是**光四**貴氣迫人!
何知縣慌張揮臂下令︰「停手都給本縣放下家伙!誤會啦誤會啦都是自己人可千萬不要誤傷了敬王妃的親眷!」
知縣一溜小跑趕到馬車前向車內的家人殷勤問候熱絡的就好像遇見了親人。
眾多圍攻者一旦撤除壓力張國梁靠堅韌意念緊繃的神經猛一松弛人就搖晃著幾乎月兌力撲倒全賴勞二小姐攙扶才穩住身形……原來關鍵十分勞家大小姐擁有京城皇族顯赫身份的敬王妃勞益月及時趕來了!
勞大小姐帶來了其父廣西藩司衙門署理大人勞崇光的手書更要緊的是她本人的身份乃是白旗旗主敬王的未亡人!貴縣這位知縣何冠三系道光十八年禮部會試第三十七名剛好排在湘鄉名臣曾國藩前邊一個位次;可惜後來何冠三復試殿試朝試成績欠佳未得朝廷重用混到如今還是一名卑微的七品小吏。
主持道光十八年會考的是滿族重臣穆彰阿何冠三跟曾國藩一樣起碼在名義上都屬于穆彰阿的記名學生而穆彰阿幾代人跟勞益月嫁進去的白旗貴族素有通家之誼這層面子何冠三是無論如何都要買的!
當下何知縣將敬王妃及勞二小姐和張國梁請進縣衙勞益月話語不多卻帶著一種不容拒卻的威勢坦陳此行是來為花芳菲奔走月兌困的。何冠三這才知道自己抓進大獄的那名狐媚女子原也是官宦人家後裔他欲將花芳菲治罪本就沒什麼真憑實據加上藩司勞崇光是他頂頭上司論官職與資歷都強于他太多所以這位何知縣就做了個順水人情下令將羈押在牢里的花芳菲以「查無實據」的名義釋放……花芳菲出得大牢嬌容略顯憔悴看向張國梁時委屈得泫然欲泣。大小姐勞益月盛情相邀花芳菲去桂林勞府調理後者答應前往。
張國梁朝三女辭別怎奈勞二小姐死活非要他一同前去還揚言要跟他結拜為異**兄妹將來聯手去江湖上行俠仗義扶危救困……張國梁心道就你二小姐莽莽撞撞的做派扶危救困不知怎樣興風作浪那是一定跑不掉的!
就從去勞府養傷那天開始張國梁跟這三姐妹結下了分分合合的難解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