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坊主孫喜貴接下來的行動證實了李秀成的猜測!
只見他抬腿一腳踹開了小木屋的柵欄門揪住上校的衣襟將其摜到了木屋里摔得他筋骨欲裂忍不住大聲**。山坡上那兩名豁嘴派來的衛士現下邊的異動提著槍連滾帶爬朝木屋方向沖過來邊跑邊吆喝著出口頭警告。那孫喜貴嘿嘿獰笑手指若扇骨大張著接連彈動宛如彈琵琶的女伶做出輪指動作邊听銳利的破空之聲爆響也不知他了什麼暗器那兩名正在奔跑的警衛應聲慘呼身體沿著山坡骨碌碌翻滾而下激起一片白色煙霧般的積雪……衛士滾落到坡下掙扎幾下再無動靜顯見得已經氣絕身亡。
上校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陣刺骨寒意頃刻間從腳背竄至頭皮似滔滔洪水霎時吞沒了他全身——沒料到看起來油頭滑腦腌腌的油坊主居然是位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只一招便致人于死命。上校對武學涉獵只鱗片爪不過以姓孫的出手麻利程度看竟似絲毫不弱于當世頂級的「四大閻羅」!
上校震驚之余體會到了一種劇烈的痛楚皮肉被摔得疼痛內心則被懊悔撕扯得作痛。
——他簡直痛不欲生!
早就感覺姓孫的古怪蹊蹺老子他***何以這樣反應遲鈍?難不成思旺峰一場完勝就叫老子臭屁得忘乎所以了?
他急喘吁吁爬起身抖落衣服上邊的灰土怒極反笑︰「老孫你他媽這一手玩得夠漂亮啊打了老子一個冷不防!」
門外的孫喜貴恭謹地躬身說︰「謝李大人夸獎!其實我早就有機會除掉你可就像方才說的**也有**的難處我很難擺月兌自己的一些殺人習慣比方說——」
「比方說用油來殺人!」額頭被踫得鼓起一個大包上校邊拿手揉搓邊接口道。
他已經迅使自己冷靜下來而冷靜之後對眼前情勢的評估判斷能力上校充滿了自信。
那孫喜貴訝異地月兌口驚問︰「你……你如何猜到我會用油?」
「方才你不是暗示過嗎用油也可以殺人!柴米油鹽醬醋茶如果老子所料準確無誤你應當是朝廷內務府神秘‘七使者’中的一位——油使者!」上校只恨自己覺悟得太晚了!排名「七使者」第二位的參謀長羋谷曾經在反水之初嚴肅地正告過他︰七使者行蹤詭譎暗**段各逞其技誰一旦被大內七使瞄上便像**魂如影隨形通常再難逃月兌噩運!
老子他娘的過于托大啦。在該死的大清攪出這麼多麻煩連名動朝野的「四大閻羅」都把老子視作勁敵作為咸豐狗皇帝御用王牌**的神秘「七使者」又怎會坐視不管呢?
孫喜貴被上校一語戳穿了本來面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目欽佩之色顏之于表沖上校抱拳道︰「大人舉一反三能夠于如此倉猝下料中孫某人的真實身份令在下欽服至極!只可惜李大人棋差一招終歸還是要讓我送你歸西!」
「你確定麼?老子既然先前你對你有所警覺焉知老子不會將計就計故意引你上鉤而安排下後招?」上校一面亂其心神一面尋找月兌身的辦法。
姓孫的謀定而後動如今老子被他堵在木屋里指望示警招豁嘴阿六他們趕到救援只怕是來不及了。當下的最佳策略是搶在這家伙動手之前率先難干掉狗屁的油使者水使者奪路逃命!那邊異世有句套話怎樣講來著?無產階級只能自己拯救自己!
「不信你回頭看看山坡上有人來啦——」上校煞有介事揮手指了指。
孫喜貴將信將疑然而可能因為上校的表情太過逼真終于還是略微偏轉頭向後方瞄了一眼。良機稍縱即逝!上校于這一剎那調動全部潛能側身掏槍動作神宛似**藥師穿越重生。誰知他快「油使者」更快一見上校微動當即跨前幾步竄進木屋上校的短火槍剛剛拔出一半握**腕忽然像被一把鐵鉗狠狠鉗住手勁一松火槍失控砸向自家腳面……「就憑你這兩把刷子也敢在孫某人面前耍花樣?」油使者孫喜貴讓上校的舉動徹底激惱出手再不留情鷹爪一般的指力捏得上校的指頭悸痛欲碎左掌就勢前送「 嚓嚓」卸斷了上校的肩胛骨令他大半個身子再也無法動彈。
上校疼得直冒冷汗呲牙咧嘴的「哎呦哎呦」叫喚自覺雙腿間控制力下降大小便很有可能生嘩變。
「姓孫的你個王八蛋有種你就爽快一掌斃了你爺爺臨死還讓老子遭罪算他娘的什麼英雄好漢!」事以至此上校自知活命機會渺茫便硬氣地破口大罵。
「想乖乖在孫某人手底下領死嗎?哪有這般簡單的事情!」孫喜貴桀桀怪笑著提起上校跑到木屋牆邊走到角落掀開一推茅草從中拎出一大桶重重的桐油「別忘了孫某的綽號是‘油使者’送你上路自然會用我最拿手的絕技——油。」
孫喜貴把油桶木塞拔去將桐油沿著木屋的四角潑灑了滿地。
上校便曉得今日難逃一死等姓孫的王八蛋澆罷了油點燃火種老子就他**該表演鳳凰涅槃啦。
絕望的他不禁淚眼迷離心里浮生了深深的遺憾——可惜老子終究在大清朝壯志難酬留下了太多太多未盡事宜!
臨終前上校朦朦朧朧听見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聲音甜蜜孺脆似乎是小美女聶阿嬌的喊聲……你***老子還沒犧牲就產生幻象啦